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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兄弟去也

    建安十一年余下的日子里,没有大的波澜,这当然不是说整个王朝就风平浪静没什么事发生,有事情发生,而且有些事还闹的很大,搞的很严重,但对王朝整体统治而言并没有颠覆性的影响,也就不再入李轨的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所以岁月静好。

    天气渐渐冷起来,因为烧煤和石炭取暖,整个长安城被搞的雾气狼烟,李轨的呼吸道明显感觉不适,于是就搬出长安躲到蓝田的别墅去避烟。

    这所别墅本来是建来安置貂蝉的,貂蝉却一次也没住过。

    李轨本想带着貂蝉一起过来,貂蝉不肯,借口要照顾两个女儿赖着不肯走,李轨只好带上麻姑上路。

    随行李轨一起去蓝田的除了他的左膀右臂,还有一个特殊人物。

    讨虏将军张飞。

    张飞被俘后先是被安排到昌邑养伤,后来被安排回长安,他从来没有正式投降过李轨,所以认真算起来他现在还是俘虏的身份,但李轨没有跟他计较这些,按将军的身份支给禄米和政治待遇,并在妙香台下给他安排了一处幽静的宅院。

    张飞的家眷被刘备带到荆州去了,李轨就让麻姑给张飞安排了一个得力的女管家和一个干练的男管家,李轨还亲自选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送过去。

    并隔三差五的过去聊聊天喝喝酒。

    所以人们普遍认为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的影响被冲淡一些后,张飞就会正式投降李轨,为丞相效力。

    本来嘛,人家就是结拜弟兄,就算后来分开了,相处的也依然不错。这次李轨为了替他报仇还公报私仇弄死了吕布呢。

    但张飞始终没有正面回应这件事。

    这次随李轨去蓝田也是李轨半哄半绑才成功的。

    整个蓝田县已经被权贵霸占完了,到处都是深宅大院,别墅和田庄。

    不过任他们占的地盘面积再大,庄园别墅修的再奢华壮丽,跟李轨的别墅比起来都稍逊颜色,因为李轨的别墅占据着这块土地上风水最好的位置。

    没人会因为这件事心存不满,李轨是丞相,他理当享有最好的。

    既然李轨是这块土地最高的那座山峰,那他就是天然的地理中心,无论是忠臣义士还是趋炎附势者都想簇拥着他,拱卫着他。

    但李轨并不喜欢邻居太多,这里是别墅,出来散心求安静的所在,搞一大堆人围着算怎么个意思呢。

    所以丞相别墅周边三里之内是没有人的,即便是李轨最亲密的兄弟加助手周兴的别院也建在三里地外。

    但有个人却破了这个例,李轨为他的好兄弟张飞建了一处别院,距离他的别墅只有一里地远。

    下马伊始,李轨就陪张飞参观了这里,问他是否还满意。

    张飞道“俺老张是个苦出身,年幼时可没少吃过苦,俺在涿郡时的桃园你是见过的,比这里如何差的远了。”

    李轨道“二哥喜欢就好,这地方我已经禁止其他人再来,就你,我,再加上周兴我们三个,周兴是我兄弟,以后你们可以亲近亲近。”

    张飞听了这话瞅了瞅周兴,脸色忽然黯淡下来,他叹了口气对李轨说“俺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年俺们三个磕头结拜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李轨默默地点了点头。

    张飞道“谋害刘大哥的是刘德然,俺大哥和俺都被他骗了,那个人已经被你杀了。俺大哥有什么错,你非要对他赶尽杀绝你还记得过去的誓言吗,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李轨含泪道“我怎么敢忘。”

    张飞激愤地说“不,你忘了,你的眼里只剩下宏图霸业,早就把俺们结拜时发下誓言的忘的一干二净了,扶立汉室,你也早忘了。”

    李轨道“不是我忘了,而是其他人,是他们忘了,二哥,人心变了,一切都变了。”

    张飞怒道“人心变了,一切都可以变,就是你不能变。兄弟,做人不能无信啊。”

    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是在哀求。

    李轨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张飞喜道“俺就说嘛,你只是一时糊涂,本性并不坏,你果然悔悟,那就还政给皇帝,你仍然做大汉的丞相,辅佐君王一统河山,中兴汉室,将来你就是名垂千古的第一贤相,哥哥俺也跟着你沾光啊。啊,如何”

    李轨苦笑,反问道“我若还政于皇帝,我还有善终吗”

    张飞吃了一惊,把眼一瞪,拍着胸脯道“谁敢动你,先过得了俺这一关再说。三弟,只要你肯还政于皇帝,俺就终日披甲执锐,守护在你左右,寸步不离,谁敢对你不敬,俺先戳他几个透明窟窿。”

    李轨却是苦笑无语。

    “咋地,俺,俺就知道你不肯,你到底是变心了。”

    张飞怒气冲冲,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

    “是这样的二哥,这事吧”

    “滚俺们兄弟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

    “嗷。”周兴像一条被人踢了的狗,哀嚎了一声,垂头丧气地退下了。张飞发怒时的样子真如天神一般,须发皆张,凛然不可侵犯。

    李轨道“此事干系重大,二哥,你容我仔细想想。”

    “哼,你最好想清楚。”

    张飞怒气冲冲而去,周兴受伤之后来求安慰,李轨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周兴只得退下自己疗伤。

    张飞是个急性子,第二天一早就来找李轨,却被告知丞相有急事已经走了。

    胡图道“丞相有交代,请张将军稍安勿躁,丞相去去就回。”

    “回,回个贼。俺昨天下午,昨天晚上就坐在大路边喝茶,也没见着他的车队,他躲着不见俺,俺,嗨”

    依着自己的脾气,张飞是要直接闯进去的,但胡图显然是早有准备,硬闯的话也未必能见着李轨,反而弄的自己没脸。

    他是个面粗心细之人,发了一通脾气后也就走了。

    李轨就站在客堂的屏风后面,什么都听到了。

    所以胡图过来禀报时,他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了。”

    胡图道“恕末将多嘴,张将军若是要走”

    李轨道“他是我的兄弟,我能怎样由他去吧。”

    张飞回到自己的宅子,一股火烧的心热辣辣的,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了又想,把脸一黑,对身边护兵道“备马。”

    护兵梁烈是丞相府侍曹派给他的,张飞跟李轨闹矛盾,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一听这话十分紧张,忙问“将军要马作甚”

    “多嘴。”张飞一个嘴巴子扇过去,“俺是丞相的哥哥,不是囚犯,去哪不去哪用得着你来问。”

    梁烈捂着脸,含着屈辱连忙出去备马,

    张飞带了一张弓,一壶箭,卷了一些细软在腰上,扬言要出去打猎,带着七八个人在山里转了一圈,走到僻静处,挥刀劈倒身边的护军梁烈,取弓在手,喝道“回去告诉你们丞相,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飞今日去寻自家哥哥也。俺这张弓不杀无名鼠辈,尔等速速离去。”

    因为李轨早有令在先,任何人任何时候不得伤害张飞,众人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张飞纵马下了山,见身后远远缀着一群骑兵,心中苦恼,正是无计可施,忽见迎面来了一辆马车,一个俊俏的妇人正掀开帘子往外看,却是外出办事归来的麻姑。

    张飞在长安时,府中没有女眷,李轨就打发麻姑过去照应。

    那时候张飞身上伤口尚未痊愈,行动不便,人生地不熟的,心里又憋屈,脾气大的吓人,底下人都不知道怎么伺候他,又惧又恨,远远躲着他,只有麻姑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

    张飞暗想此去荆州山遥路远,要过重重险关,俺那兄弟虽然不会害俺,但底下人就不好说了。我的身体未曾复原又厮杀不得,没奈何只得捉个人质护身。

    纵马到了马车前,却又后悔,暗道可怜,俺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算计一个妇人。说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拨马正要走,却听身后有人唤道“将军留步。”

    却是麻姑三步作两步的跑了过来,她拉住张飞的马辔头,仰着脸说道“将军要走,丞相可知道”

    张飞不想说假话,便道“俺又不是三岁小儿,去哪要他管来。”

    麻姑道“此去荆州千里之遥,将军创伤未愈,早晚需要有人换药,带上妾身一道吧。”

    张飞惊慌道“这,俺,俺,这可不能,你是俺兄弟的女人,俺怎能拐你走。”

    麻姑苦笑道“什么女人,不过是相府里的一个管家,无非资历深有些脸面罢了。”

    张飞道“那也不能,瞧你这话语,分明对他有意,俺若带你走,岂非禽兽不如。”

    说完推开麻姑,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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