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子山,扬奉领着一营将士,脸色铁青的退了下来。
浩浩荡荡,以多打少的攻山,竟然无法越过一丈多点高的木墙,梯子被架了起来,却没人愿意放弃盾牌的掩护去爬,又眼睁睁看着梯子被推到。
撞门的原木,抬到了寨门下,又被射的放下了原木,举盾躲了起来。
扬奉气的七窍生烟,举起长枪,就要结果了这些怕死之徒,却被一直观望的副级武官,阻止了下来。
这下士卒更加怕死了,在寨墙下,除弓箭手互相对射外,步卒干耗了半个时辰。
山脚营地,扬奉一跺脚,冷哼一声“哼”
“怎么了”
“一时失利不算什么”
韩暹与另外六营的,代理军司马黄忠、蔡阳、王晓、吕范、王双、曹青,开口询问道。
高升、杜远、曹鸥、曹鸠、曹鸬、曹鹈等,副级将领同样围了过来。
扬奉一下成了众人之矢,偏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脸上更加铁青,握着长枪的手指,紧紧的握得关节都泛起白色。
“出师不利啊惭愧惭愧”
扬奉的假军司马,李整、曹翔连连抱歉。
“贼老子的扬兄、李老弟、翔老弟,你们稍安勿躁某去替你出气”
韩暹说完领着自己一营就开始攻山,没多一会儿,山上又响起了喊杀声。
喊杀声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该听到的欢呼声没有听到,等了半天,却听到了韩暹和其一营,第一代理假军司马的秦琪,大声吵闹,第二代理假军司马曹鸥连连相劝。
“秦小子你是何意小喽啰贪生怕死不杀几个立威留着他们有何用”
韩暹红色脸,大声嚷嚷。
“韩假军司马主公有令珍爱将士性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意滥杀无辜”
秦琪据理力争,丝毫不让。
“什么滥杀无辜临阵退缩就该军法处置”
“好那韩假军司马您说说军法是什么”
出身大豪强,又有闻名北地的舅舅蔡阳在,受过极多文武教育,从小自命过人的秦琪,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口无遮拦了。
这不等于欺负韩暹没学过曹军军法吗
曹鸥连连瞬间板着脸“秦琪注意你的言辞韩假军司马乃我等上官你想让军纪官,按以下犯上的罪名,下狱吗还不道歉”
秦琪脸色顿时垮了,咬着牙,对着韩暹拱拱手“抱歉”
韩暹扭头看向一边,无视这毫无诚意的抱歉。
这时护犊的心,瞬间弥漫蔡阳心头,刚要上前,却被黄忠拦了下来
曹青上前,先对着韩暹等人行了一礼,颇有其叔赵云之风的他,一脸谦逊“强盗有山为依托,又有山寨,一时失利不能作数主公要我等珍惜将士生命,乃至到了纵容的地步,是有原因的
我等所领的事辅兵不时正规的正兵,也不是八旗
如果是正兵乃至八旗,不用韩假军司马你动手秦琪他就会第一个上前,砍下临阵退缩者的头颅,已正军法
但在辅兵成为正兵之前,军法的严格,是针对让他们多学些战场经验,帮助他们晋级正兵,同时,珍惜这还未形成战斗力的生命”
说完,曹青又是一拜“带来的不便还请韩假军司马谅解”
曹青的细心解释,让韩暹稍微冷静了一些,再加上其作为曹性假子的身份,不卖面子都不行。
其又看了看曹鹈、曹翔等几位假子,有些明白,为何独曹青一人,被选出领一营。
扬奉、韩暹两营退下了,曹青领下了攻山的任务,并邀请了所有都伯以上的武官前去观阵。
同样的一千由白波黄巾整编的辅兵,开到了寨下。
“列鱼鳞阵”
如其叔父赵云一般,一袭白甲,坐白马的曹青,一声大喝。
曹青两侧,军司马标配的一伍传令兵,齐声复喊“列鱼鳞阵”
“列鱼鳞阵”
战阵中,正兵营出身的武官们,立马复喊传令兵传达的命令,大喊着让麾下每一位士卒都能听到命令。
“举盾列队”
正兵营出身的武官,再次呼喊起来,指挥者麾下士卒,排出鱼鳞之阵。
以队为单位,士卒将在充当都伯、假屯长的正兵武官,手把手教导下,横竖成排,盾牌高举,并在了一块,如同一大块“鱼鳞”。
一千将士,竟然在高低起伏的山腰之上,列出了二十块大“鱼鳞”,铺在了寨墙之下。
观战区,扬奉与韩暹对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保持队形注意掩护前进”
曹青的命令,被传令兵,正兵武官,一级一级的传递下去,整个山腰,都是这些人复读的呼喊。
刚刚小胜两场的强盗,看的心惊肉跳,树屋上的弓箭手,更是隔着数百步,就开始胡乱的张弓射箭。
羽箭如同羊拉屎一样,散乱的插在地上。
强盗中,响起了头领大声的呼喊“混账东西给乃翁放近了再射”
一身白,骑着白马的曹青,不急不缓的下达一道道命令,夹杂着鼓舞士气的话,如同鱼鳞的二十块小方阵,慢慢的靠向寨墙。
这时左角一个小方阵,因为一个大树挡路,队形出现散乱,这时最前排,离寨墙已经不足百步。
“停止前进整理队形”
曹青拉缰驻足,大声命令。
“二柱子上前一步,所有人向左看齐大狗子后退半步前后对正
”
左角的一队,正兵武官立马忙碌的指挥起来,队伍再次恢复成反阵。
“继续前进”
曹青看着队形再次整齐,下达命令。
每当有队形散乱之时,曹青又会叫停队伍,哪怕最前排,已经在树屋上弓箭手的射程以内,也是如此的不着急。
总算,前排的方阵,开到了寨墙二十步,曹军已有十余位辅兵,因为羽箭透过盾牌缝隙,中箭受伤而退下。
“弓箭手准备”
军阵中,再次响起复读的命令声,弓箭手的小方阵,在步兵盾牌的掩护下,纷纷张弓。
“目标左一,树屋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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