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青光男子留下的话语中,王中丞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当日自己能在华泰山脉中捡到婴儿,完全是青光男子有意为之。至于青光男子口中所说的主人,似乎与三儿,也就是“无名公子”有莫大关系,但什么样的人能让青光男子这等高深莫测之人甘心追随呢?
村里村外的这些大树到底都是谁的化身呢,他们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呢?
棚村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能让他们看中,并作为无数万年以来的修养之地呢?
青光男子所说的无法之徒又是些什么罪大恶极之辈呢,难道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
对于王中丞、肖婶子、王林宝、王林贝以及王林三来说,仍有太多的疑问难解,却根本无从得知,除非青光男子以后再主动告诉他们真实的答案才行。
天明之后,王中丞一家人来到村中最年长且德高望众的莫老家中,将自己一家人都已开启铭魂之事具实告之,同时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情况,希望莫老召集全村人齐聚,有几件事情要向大家嘱咐一下。
莫老亦感到事情重大,马上吩咐家人敲响门前的铜钟,用以召集村众。
棚村的这口铜钟已不知流传了多少年月了,若村中有重大事情,即以钟声为号。祖辈早已立下规矩,无关棚村生死之大事,决不能敲响或挪动铜钟!
即便上次老虎袭村,这口铜钟都没被敲响过。
莫老已然百岁高龄,今天还是第一次决定敲响铜钟。
据说这口铜钟并非凡物,贸然敲响或挪动,皆会打扰到无上神灵,断不可轻易鸣钟。
虽然棚村人都称之为铜钟,只是铸钟所用材料与铭天大陆的黄铜非常相似而已,其实这种材料并非真的是黄铜,因村人皆未见识过,所以就以铜钟称呼了。
至于这口流传无数年的钟到底是什么材料所铸成的,至今仍无人确认。
待村中众人齐聚,王中丞走到人群前说道“各位父老乡邻,要告诉大伙几件事情,但请大伙千万别外传就好。”
村中之人皆是良善之辈,纷纷笑谈道“有啥事儿你就说吧,我们这些人,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第一件事情,我要告诉大伙,其实我们一家五口人机缘巧合之下,都已觉醒了铭魂,走上了修炼之路,也因此知道了一些大伙并不知道的事情。”
“第二件事情,请大伙以后小心爱护村子里面和村子四周的那些大树、古树,万不可随意攀爬与折枝,更不能因开垦土地而损伤大大小小的树根,这关系到我们棚村万代延绵的莫大福祉,万望大伙听我之言!”
铭魂觉醒的修士,知道更多普通凡人所无法知道的事情,这并不稀奇。所以村里众人并未怀疑王中丞之言。
只是有人觉得奇怪,问道“王哥啊,你们一家人得到了什么机缘啊,一家五口全都铭魂觉醒,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啊!”
“自从千余年前,老黄家的芸妮子觉醒铭魂之后,这又有多少年了,棚村终于又出现了铭魂觉醒之人,这里面不会什么玄妙吧?”
“王大哥,你知道村头黄蜡树的枝桠是如何断裂的吗?”
王中丞笑了笑回答道“我们一家五口人铭魂觉醒之事,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大伙,只是无法说清楚,待时机成熟,我自当详细告之。至于黄蜡树的枝桠,正如大伙所猜测的那样,确被天雷轰击造成的,我还能够透露一点信息给大伙,我们村子周围的这些大树,其实都是有灵智的,但愿我们棚村能得到这些生灵的万古庇佑!”
棚村人听得有些发愣,有些不可思议,除了巨大的震惊之外,自是对王中丞所说深信不疑。
以后的日子里,棚村里里外外的百余棵大树、古树,皆被村民以木栅围住,以免树身遭到人为的损伤。若遇炎热的天气,还有人取水浇灌这些树木呢……
王林三此次回到棚村,与家人相聚了月余,心中却挂念着信义镖行的事情,毕竟镖行刚刚立足,葛子布又伤势在身,虽说自己并未参与镖行的具备事务,但镖行仍是以自己为主体组建而成的,怎能置身事外呢。
告别之时,家人自是万分不舍。王林三一路并未疾赶,约摸四个多时辰后,才出现在三阳城外。如果全力赶路的话,这点距离,顶多不到三个时辰即可。
在城门口,一群风尘仆仆的低级修士正待入城,却听城卫兵士的大喝之声传来“奉城卫长之令,近日三阳城内盗贼出没,凡进城之人,皆需留下个人气息!”
说罢,即拿了一枚拳头大小的气皿石来,每个进城之人都必须手握此石,留下气息方可。
王林三却有些纳闷,三阳城内鱼龙混杂,有几个盗贼出现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何搞得如此细致起来?
前面的一帮修士都已一一将气息留在了,虽有个别人有些不满,无奈修为低下,也无法强行通过,如若不然,城卫府也不是好惹的,还是忍让一时吧。
轮到王林三时,城卫兵士照旧拿出气皿石,让王林三将自己的一丝气息留下。
王林三对兵士说道“你看我小小年纪,岂会有做盗贼的本事?”
谁知其中一个兵士冲着王林三吼道“少罗嗦,识相的赶紧留下气息,谁知道你是不是修士,万一你收敛了境界气息呢,我们怎么知道啊!你年纪小又怎么样,上个月我们城卫长还在一个小娃娃手中连续两次吃亏呢!”
王林三有些恼怒,如真将自己的气息留下一丝的话,那就相当于在城卫府留下了一条小尾巴,以后在三阳城的行动就有些不方便了,自己去过哪里,在哪里做过些什么事,城卫府绝对会根据气息比对出来。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将自己的气息留下!
但城卫兵士却并不答应,王林三只好语气强硬地说道“真要我留下气息,也不是不可以,让赵烈亲自来跟我讲!”
所有城卫兵士闻听王林三之言,皆是一惊,一下子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一个小孩子怎会认识三阳城的最高官长,并且口气还么强硬,实在令人费解。
趁着几名城卫兵士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王林三早已进入城门,径直而去。待城卫兵士们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了王林三的身影。
“这小孩好生奇怪,难道城卫长就是败在这个小子手中的吗?不会这么巧吧!”这帮兵士想不到的是,在他们面前具有绝对权威的城卫长赵烈,正是败在刚才这个小娃娃手中的,就是这么巧!
回到镖行,众人将王林三迎进正堂。王林三最高兴的是,葛子布的伤势大有好转,气色还不错,再修养调息一些时日,应该就能恢复如常了。
表面上,信义镖行是由葛子布主持大局的,但实际上,葛子布也是听王林三招呼的。
对于这一点,鸣震已经很清楚了,王林三年纪虽小,但修为实力着实厉害,比自己强多了,所以他倒是心服口服,只是已经习惯了叫王林三为“三弟”,再改口称公子反倒是不习惯了,反正都不是睚眦计较之人,鸣震索性仍叫王林三为“三弟”,王林三亦乐意认他这个大哥。
王林三回棚村的这些日子里,信义镖行并无多少事情,葛子布以养伤为主,众人则皆勤修苦炼。
只有葛子布和王林三明白,他们的精石已然不多,若再无其他来源,众人生计堪忧。虽说信义镖行已然开业月余了,却一个雇主都没有,还没开张呢!
为什么还没有雇主上门呢,三阳城的物流颇为频繁,其他散修都能接到雇主的聘请,为何信义镖行却没一个主雇找来呢?
王林三与众人计议多时,仍未找到症结之所在。
但鸣震却是认为,信义镖行仍未打开局面,不是燕家使坏,就是城卫府捣鬼!
鸣震说道“这三阳内,能有如此能量的势力,就那么几家,秦家不可能,鸣家更不可能,还能有谁?再说我对三阳城的情况比你们都了解,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燕家和城卫府绝对能做得出来,上次他们丢尽了脸,明的不行,就开始来暗的了,不如我们就好好查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