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摆鱼兴冲冲的扛着一跳鳄鱼回来,鳄鱼嘴巴都被捆住了,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可怜,一进门彭摆鱼就笑着说道:“总算知道他们怎么抓的鳄鱼,原来冬天河面结冰鳄鱼被冻住了,哈哈哈,就露出来一个嘴巴在外边,捆住,然后把鳄鱼从冰里刨出来,就这么容易。”
沈冷看了这鳄鱼个头真不小,早就听闻长安城外的河里有鳄鱼凶恶,还害过人命,这也算是天道轮回,它吃人,人吃它。
沈冷看了看那鳄鱼凶狠的眼神:“你们看懂它的意思了吗好像在说有本事你们把我放开打一架。”
陈冉在屋子里看:“放开它”
沈冷:“好啊,放屋里去,把门关上。”
陈冉:“”
沈冷真的把鳄鱼身上绑着的绳子解开了,嘴巴也解开了,几个人退到屋檐下边,虽然天气还很冷可鳄鱼居然表现的颇为凶悍,直到黑獒慢悠悠的从旁边走过来,那家伙就一甩尾巴往旁边爬,可快了。
黑獒一看,这是个活物啊。
然后就扑了上去。
黑獒用大爪子在那挠鳄鱼的脑袋,鳄鱼吓得转头,黑獒跳过去再用爪子扒拉,然后跳到一边摇尾巴,那意思是来追我啊。
你过来啊。
鳄鱼如果会说话,估计说的是玩你妹。
黑獒等了一会儿鳄鱼没过来,又跳回去一爪子拍在鳄鱼脑袋上,这一爪子可是用力了,鳄鱼被拍的下巴撞在地上,就那么趴着不起来,应该是被吓坏了,黑獒贱嗖嗖的过去继续用爪子挠鳄鱼脑袋,像是在说起来啊,起来追我啊。
就这么扒拉了好一会儿,黑獒觉得无趣起来,大爪子抬起来狠狠在鳄鱼脑袋上拍了几下,这几下拍的砰砰响,连沈冷都觉得疼。
鳄鱼立刻动了起来,似乎是被气坏了,也是被逼急了,一口咬向黑獒的爪子,鳄鱼咬猎物的时候很具突然性,速度奇快,动作凶狠,这一下把旁边看着的茶爷都吓了一跳,黑獒却已经跳到一边还嗷嗷的叫了两声,像是在说终于有点意思了。
它过去又一爪子,鳄鱼咬没咬到,他再一爪子,鳄鱼咬它又没有咬到。
黑獒像是有些生气了,过去一口咬住鳄鱼的脖子位置,咬了一口又松开,朝着鳄鱼叫了一声,好像是在说会不会咬
鳄鱼不动了。
黑獒在鳄鱼身上跳过来跳过去,不时拍一下,鳄鱼也认了命就是不动,黑獒觉得无趣起来,也可能是玩够了,一口咬住鳄鱼的脖子来回摔,那大脑袋叼着鳄鱼甩起来的场面极端暴力,来来回回甩了六七次,鳄鱼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怎么听都是哀求。
“看来没法吃了。”
叶流云觉得有些遗憾。
彭摆鱼:“我再去买一条”
沈冷:“算了吧,这东西也不好吃。”
他瞪了看着黑獒伸手一指:“一边玩去。”
黑獒叼起来鳄鱼到一边玩去了,它趴在鳄鱼对面,学着鳄鱼的样子下巴也放在地上,一狗一鳄就这么对着,突然之间鳄鱼往前一蹿咬向黑獒,黑獒却比它更快,明明后出嘴,却一口咬住了鳄鱼嘴巴下边,咬住就不松开,鳄鱼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没了动静,黑獒松开它,又用爪子试探着挠了几下,鳄鱼是死透了,它起来摆着尾巴跑到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冷,好像在说再来一个呗。
距离将军府大概一里多远有座石塔,这里菅麻生安排了人盯着将军府那边,他转到这里之后看了看四周无人也爬上石塔,上面的两个渤海人立刻施礼:“大人。”
菅麻生嗯了一声,接过来千里眼往将军府那边看了看,正好看到黑獒玩鳄鱼。
于是他震撼起来。
沈冷厉害,沈冷的朋友厉害,沈冷的老婆据说也很厉害,沈冷家的狗为什么也那么厉害
未解之谜。
他看了一会儿后觉得生气,把千里眼交给手下人随即离开。
可他走了才没多久韩唤枝的马车从这经过,正要去沈冷家里的韩唤枝往窗外看了看,指了指那石塔:“这个地方可看到沈冷将军府里,派几个人过去看看。”
千办方白鹿随即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往石塔那边去了。
韩唤枝的马车还没到沈冷家门口,方白鹿抓了两个人也回来了。
“长安城太大,大到难免会被人钻了空子。”
韩唤枝下了马车后就看到后边方白鹿押着两个人上来:“可钻空子的人没几个能跑掉。”
他走进沈冷家院子,看了看黑獒还趴在地上对着那条死鳄鱼,想了想笑起来:“借你的黑獒用用。”
沈冷问:“干嘛用”
刚问完方白鹿就带着两个渤海人过来了,韩唤枝指了指沈冷家偏房:“把人带进去。”
然后看向沈冷:“就让黑獒蹲在他俩面前,蹲着就行。”
不多时老院长也来了,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又没多久流云会的马车护送着孟长安和他夫人孩子到了,将军府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正安排饭菜,方白鹿笑呵呵的进来:“关了这才没多久,一进门没用问那俩就招了,他们还有同伙藏在城南,那边也有许多商行的仓库,晚上他们就潜入仓库睡觉,天亮之前离开。”
韩唤枝点了点头:“安排人去拿。”
方白鹿嗯了一声转身出门。
一出门就看到黑獒慢悠悠的从厢房溜达出来,方白鹿立刻贴着墙根走,后背贴着墙一点点往外挪。
沈冷看向叶流云:“陈大伯家里那边也派人去接一下吧,天机票号和流云会的人总守着兄弟们天寒地冻的也辛苦,陈冉的伤并无大碍,把陈大伯接过来都在我家里住方便些。”
叶流云点了点,吩咐手下人去安排接陈大伯。
孟长安蹲在院子里揉着黑獒的脑袋,黑獒似乎很享受,还往孟长安怀里蹭。
沈冷从厨房出来看了孟长安一眼:“洗手了吗”
孟长安:“逗狗还得洗手”
沈冷:“洗手去择菜”
孟长安:“哦”
拍了拍黑獒站起来,到厨房洗了手蹲在那择菜,叶流云看着想笑,总觉得这画面有点喜感,不多时沈冷就发现让孟长安择菜真是一个错误决定,那家伙择的菜分开两边,一边是不要的一边是择好的,不要的那边大概是择好的这边一倍多。
沈冷:“这么浪费东西,你从小家里就有钱么”
孟长安楞了一下:“是啊。”
沈冷:“我忘了”
他把围裙扔给孟长安:“放过菜吧,刷盘子。”
“哦”
孟长安想系上围裙,在后边够不着,转身背对着沈冷:“帮忙。”
沈冷过去用膝盖顶着孟长安的后背,两只手抓住围裙的系带猛的一拉布绳断了。
孟长安回头看了沈冷一眼:“这么浪费东西,你家从小就很有钱吗”
沈冷:“”
屋子里女人们在逗孩子闲聊,厨房里沈冷和孟长安在忙活。
小沈继手里这一块糖走到陈冉身边:“盖子叔,为什么你总趴着。”
陈冉:“哪个让你管我叫盖子叔的。”
小沈继:“我娘。”
陈冉:“没事了”
陈冉伸手捏了捏小沈继胖嘟嘟的脸:“盖子叔趴着是在练功呢,得一直趴着才能练成。”
小沈继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我也练。”
小沈宁溜溜达达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也挨着小沈继趴在那了。
厨房。
沈冷把菜下锅翻炒,孟长安拿着个盘子在一边站着等,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大抵上也是驴唇不对马嘴,沈冷炒一盘菜就倒进孟长安的盘子里,孟长安另一只手着一双筷子,出锅一个菜他就先吃一口,沈冷看到之后摇头叹息。
黑眼从外面进来刚走到厨房门口,孟长安端着一盘菜出来:“上菜。”
黑眼一愣,接过来那盘菜就往客厅送。
走到客厅门口才缓过神来,看了看厨房那边,沈冷还在炒菜,孟长安拿着个盘子又在等着了,斜靠在那,眼睛盯着锅里。
高小样护送着陈大伯到了沈冷家里,把陈大伯送进客厅之后就往厨房跑,她以为是沈冷和茶爷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呢,一进厨房门就喊了一声:“大哥大嫂我来咯,有什么需要帮”
沈冷回头看了她一眼,孟长安也看了一眼。
高小样:“”
沈冷:“进屋等着吃饭吧。”
孟长安点了点头:“听你大嫂的。”
高小样哈哈大笑,笑够了问:“陈没盖子呢”
沈冷指了指对面的偏房:“那屋呢。”
高小样嗯了一声跑出去,沈冷笑着问孟长安:“这丫头好像对陈没盖子动心思了。”
孟长安:“他不配。”
沈冷一脸惊恐。
孟长安:“我的是没盖子。”
沈冷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孟长安:“这姑娘眼神不好使。”
沈冷听到之后笑了笑,可是眼神不好使这话却让他想起来一个人,未央宫里奉宁观那位小张真人眼神也不好使,他当初找到了可以做眼镜的东西让人送到钦天监,没让人告诉小张真人是他帮的忙,好像已经很久很久的事了,也不知道那位小张真人在宫里过的如何,一个女孩子,怕是会有诸多不便吧。
与此同时。
奉宁观。
小张真人看到持真道人拿着一束干花进来笑呵呵的放在她门口台阶上,她吓得连忙把窗子关好,持真道人听到声音往窗口看了看,没在意,转身往回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子那边,眼神里寒意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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