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呼吸已经变地粗重起来,速度也变地越来越难,阴灵的气息随之也变地遥远起来。
我咬着牙,继续往前追赶,然而双腿已经酸痛,尤其是两只手不时需要破开阻碍的岩壁,即便有兵工铲这个利器,长时间下来也让人吃不消。
“呼呼……”
我喘着粗气,心里忍不住想要骂娘,这个裂缝的长度简直骇人听闻,我顺着跑了几个小时,居然还没有到达尽头,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手电筒内的电池电量也已寒光,我不敢浪费随手携带的电池,只好拿出冷光棒,继续往前走。
一路追来,我发现岩壁两侧也发生了变化,之前的岩壁并不是坚硬的花岗岩一类,而是页岩一类强度硬度不高的岩层,所以用兵工铲才不那么费力。
然后到了这时,岩层已经变地非常坚硬,岩壁的石质我也已经分不清,只觉得兵工铲没有之前那般锋利,所遇到狭窄的地方需要扩大空隙通过,则很费功夫。
若是刀灵出手,那自然简单,但我不敢动用,体内可以支持刀灵出手的暖流并不多,若是把力气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就算追上那个阴灵怕也不妙。
疲惫感出站之后,体力下降地就非常快,我不敢再保持很快的速度,只好开始慢慢走,并且一边走一边吃东西。
食物是能量最好的开源,这是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我慢慢地向前走着,这时感觉到周围的岩壁又出现了变化,没有密密麻麻的裂纹,也不是犹如大理石般地温滑,而是一种犹如粗布麻衣般的生涩,青灰色的石壁,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朴感。
裂缝慢慢变地越来越大,这让我心中惊喜,之前裂缝的宽窄几乎没有变化,但是现在的变化非常明显!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要么快到了阴灵的老巢,要么就是快到了裂缝的尽头或者说出口。
一路走来,裂缝行进有时向下有时向上,我也无法判断到底是向下走还是平着或者向上。
峡谷周围可是有些高山,若是裂缝通向那些高山,再加上曲折不堪,别说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就算是走上一天也并不稀奇。
裂缝越来越宽,我更加小心起来,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阴灵的那股气息已经完全消失,然后气息消失并非代表阴灵已经离开,也许它正悄悄地潜伏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阴灵的智慧不可小觑,就连狼这种动物都有着非常高的智慧,尤其捕猎一道,甚至比人都要强,比大多数人要强,这是它们千年年来形成的智慧,一代代的教导传承。
师父曾经跟我郑重地说过,文化的传承并非只有人类才能做到,自然万物都在不停地进化,人类只是靠近了一条比较平坦的道路,走地比其它生物快了一些。
若是有人觉得其它生物没有智慧,都是蠢笨的,那么最蠢的破便是他自己!
自然醒许多生物的智慧都令人惊叹,某些甚至让人自相惭愧,人类若是因为在进化的道路上多迈了几步便蔑视其它生物,那无异于现代文明的人蔑视奴隶社会的人,然而把他们放到奴隶社会,最可能的结果便是第一天死亡,或者被抓做奴隶折磨死亡,这莫过于最大的讽刺。
世间万物,都有其定理,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一个对手,永远要怀着敬畏之心,用心感受自然的一切。
阴阳神厨并非只是简单地沟通阴阳,更不是简单地可以炼制阴灵招引阴灵兴风作浪,那些不过是阴阳神厨中的小路,歧途,并非真正的康庄大道!
师父曾经告诉我,他之所以被师祖当做火神庙的接班人,并不是因为他只是火神庙天赋最好的,真要论起天赋,楚云中和唐昊并不逊于他,然而无论是楚云中还是唐昊,他们在阴阳神厨的道路上都走偏了,当年师祖便有所发觉,警告过他们,但是两人并没有真心接受,或者已然迷失其中。
小路走地远了,能够回头的人也不多,尤其当有人发现小路上有些各种漂亮的花朵、果实……美丽的风景,然而只有大道才长远,平坦,才能走地更远。
这便是理念的问题,纵然是同门,出现分歧者也大有人在,因此自相残杀也不为过。
只是,火神庙比较特殊,他是火工界的代表,也是阴阳神厨的圣地,纵然有着异于常人的本领,但研究地终究是食物一道,即便理念有所分歧,也不至于争斗杀戮,个人走个人的路,火神庙并非像其它门派一样有些硬性规定,因为每一个阴阳神厨都是不同的。
也正因为阴阳神厨的特性,火神庙才能传承千年这么久远,不像其它的门派,有些天才之辈甚至创造出了让人惊叹的秘术,然而终究因为门派之分,门派中的各种矛盾,导致许多传承消失在历史中,甚至大多数门派已然灭绝。
师父跟我说过,现在明面上的道门或者佛门,不过是徒有其表,真正的传承早就消失,其中的恩怨情仇谁也不知道,但的确只有火神庙保留了下来。
然而,即便是火神庙,出现了唐昊和楚云中这样的家伙,又有历史大势的冲击,也变地名存实亡,不再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火神庙的真实情况,只是以为火神庙隐藏了起来,因为某些原因。
每当师父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一脸惆怅,欲言又止,重振门派,这是任何一个门派的弟子都应该做的事情,然而师父并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而且即便要这样做,那么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呢?
现代和古代不同,一切按照法律说话,火神庙不可能再按照以前维持火工界的名义统领整个火工界,若是这样,那便也是犯法,甚至被定义为邪教!
正因为种种原因,当年师父才心灰意冷,躲藏到厂里当一个普通的后厨师父。
“呼呼……”
我喘着粗气,脑海里闪过许多的念头,心中不由复杂起来,然而裂缝的突然变化,眼前的一幕却不允许我多想。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