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世界里,我伸手往上摸了摸,发现头顶居然全是石壁,高度低地很,根本容纳不起人直腰而行。
这到底是哪里?
我心中疑惑,可周围实在太黑,什么都看不到,身上携带地矿灯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
而且那么高的高度,就算找到,怕也是坏的。
刀灵!
一道白芒忽然亮起,接着微弱的白芒渐渐扩大,数十米方圆内尽是朦胧的白色。
刀灵依旧是那般的小匕首模样,只不过虚幻的刀身看起来似乎更加地凝实,犹如一块白玉做成的匕首,膏玉般的颜色实在喜人。
我看着在眼前飘来飘去的刀灵,忍不住苦笑,这不就是天然的矿灯?怎么偏偏把它给忘了?
依靠着刀灵散发的白芒,我仔细地朝周围看去,眼前似乎是一个洞穴,半人多高,数十丈方圆。
我带着刀灵绕着洞穴走了一圈,结果在洞穴一角发现十多个白色的蛋,足球般大小,颜色纯白地像冬日的雪。
这是什么玩意?我看着眼前的白蛋忍不住皱眉。
咔嚓!
一声清响,十多个白蛋中赫然有一个突然蛋壳碎裂,无数的裂痕出现在蛋壳上面,紧接着一个小小的头颅从蛋壳里钻了出来,长长的躯体随之游走。
地龙?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我微微一愣,这白蛋居然是地龙的蛋?
那这里就是地龙繁衍小地龙的巢穴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心中一紧,顾不得眼前对这个小家伙的好奇,也懒得理会这么条小地龙在腿边游来游去。
赶紧走,这里太危险,这些小家伙们的父母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就麻烦了。
我心里着急,连忙转身,寻找出口,这时我对昏迷后的事情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应该是那些地龙把我带到这里的,听说动物繁衍后总会带一些食物给刚刚出生的孩子,那些地龙估计就是这个想法,以为我死了,把我当做食物带了回来。
想到这,我心中不由更加着急,那二奎和妲己呢?
他们又会怎么样?
即便心中已经有所预料,可没有亲眼看到二奎的尸身,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呼呼……”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虽然看似无恙,但实际上我自己知道,五脏六腑已然受伤不轻,若不是刀灵和体内的那股阴阳二气组成的暖流,怕早就死悄悄。
胸口也疼地厉害,每走一步就像被人拿刀扎了一下,我摸着刻骨所在的位置,忍不住苦笑,看样子是肋骨断了,必须处理一下,不然这样下去很可能内脏被骨头穿透!
刀灵!
我轻轻呼唤了一声,然后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指挥着刀灵进入身体。
有刀灵在,断骨的处理自然简单,只要不是粉碎性的情况,把断骨重新结连在一起,它自己回愈合的,人体的恢复力有时的确很强大。
咔!
一声清响,由内而外地发出,我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即便和刀灵心意相通,但这种自己接骨的经历也让人不愿记忆。
“呼呼……”
我喘着大气,感受着胸口那处疼痛的位置虽然依旧,但却减轻了不少,走起路来也不再一步犹如一刀割!
背包?
洞穴自然有连接的通道,一人高,两人宽,我靠着刀灵照明没走一会,居然找到了失落的背包,这让我心中一喜。
打开背包,十几颗黝黑的囚魂珠还在,除此之外便是几包压缩牛肉和备用矿灯以及一些冷光源。
看到背包里有荧光棒,我忍不住微微一笑,刀灵能够照明不假,但是太显眼,而且刀灵散发的白芒也难以控制,它只能控制笼罩范围的大小,却无法控制光线如手电筒般凝聚。
而且,实在太显眼了,这么一个几米的光团,在黑暗中简直就是靶子!
从背包里拿出荧光棒,再让刀灵把散发的白芒收拢,我把背包背到身上,然后顺着通道继续往前走。
通道内静悄悄的,一点杂音都没有,我小心地走着,时刻注意着通道内的动静,生怕迎头撞上一头地龙。
这种变异的蟒蛇简直就是霸主一般的存在,那种柔韧光滑又坚硬的鳞甲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刀劈上去就像砍在棉花上一样,力量根本无从宣泄。
通道内壁很是光滑,像被人打磨了一半,摸起来有种滑潤的触感,但我明白这只是普通的石壁,造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那边是经常有地龙爬动,那庞大的身躯和体重把不平的石头棱角早就磨平。
世上本没有路,走地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名言,我忍不住苦笑,这他妈的可不是好事,通道的光滑说明碰到地龙的几率很大!
我正想着,忽然察觉到远处一阵异动,心中不由一紧,赶紧把荧光板扔到背包里,紧紧地把背包系好,整个人紧紧地贴着身后的石壁一侧。
为了安全,我特意找了一处有些凹陷的位置,整个人躲进去刚好和周围的石壁相平,像特意被人挖好的一样。
我刚在凹陷的石壁处躲好,这时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接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迎面扑来,一头水缸粗的地龙从通道里爬了过去,那蛇躯扭动之间朝占据了大半个通道内虽然看不见,但我却能够感受地到。
说来也奇怪,受伤醒来之后,我发现感知越发地敏感,刚开始还有些迷糊没察觉,可随着清醒,却发现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眼前的黑暗虽然看不到,但在脑海中却隐隐有所反应,周围几米的距离,似乎在脑海中映射了出来,连游走的地龙那蛇躯都清晰可见,仿佛用矿灯照着一般,然而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带了一个夜视仪一般,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用途。
等地龙离开,我重新拿出荧光棒,顺着通道快速前进,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地龙的这条通道极长,我走了近乎一个小时也没有走出去,然而我并不知道这通道通向哪里,但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呼呼……”身体毕竟有伤,长途跋涉下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双腿,从石壁上摔落的时候可能撞到石头,膝盖处尽是酸痛,若不是体内那股游走的暖流,恐怕早就撑不下去。
哗哗……
我正苦笑犹豫要不要休息一会,就在这时,一阵流水声忽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