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接到任务之后自然知道这个任务的重大,就立马以最高级别的重视给下面发下去了命令,安排了锦衣卫行动组最得厉害的干将梁悦前往指挥。
梁悦是锦衣卫最厉害的杀手之一,而且由于是女性,所以非常的细致,在锦衣卫五年出任务从来就没有失过手,而且为人十分的冰冷和高傲,在锦衣卫内部所有下属都十分的怕她,而梁悦本人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千户了,是指挥使杨平麾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梁悦混在商队里面从合肥一带进入了魏国,进入魏国之后就装扮成了流民,然后以难民和乞丐的身份直接就到了邺城,进城之后也没有现身,而是继续跟城里的乞丐们混在一起。
锦衣卫在邺城的百户是张万财,明面上只是一个小酒楼的老板兼掌柜的,每天没事就笑呵呵的迎接客人,这个小酒楼生意不错,张万财自然是有比较好的厨师了,但是价格却是卖的比较便宜,所以客栈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而且在大家看来张万财就是一个大善人,街坊都会管他叫张大善人,谁也不知道他每天到了晚上就会在后院里训斥自己那些手下,那个叫一个凶狠。
这天晚上张万财又在家里开始训斥起自己的手下了,后院可是他们汇总信息碰头的地方,可是下午的时候竟然有一个难民混进了后院,这下可是把张万财给气死了,张万财之前在锦衣卫受训的时候就被梁悦给狠狠的训练过,所以对下面的人可是严格的很。
张万财狠狠的骂道:“你们几个都是猪吗?平时你们是在后厨装作是打下手或者做菜的,你们是不是就真当自己是个厨子了啊?竟然让一个乞丐给混进了后院,你们就不怕他是曹操的麾下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都像你们这么干,我什么时候才能混个千户啊。”
这个时候一个厨子打扮的人就说道:“百户大人……”
张万财直接就在出资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要叫掌柜的,不怕被人听到啊!”
厨子只得委屈的道:“掌柜的,那个叫花子其实应该是我们锦衣卫的人,在后厨给我塞了一封信在我袖子里,我晚上干完活洗手的时候发现的。”
厨子说完就把信件递给了张万财,张万财一看这个确实是他们锦衣卫的信,上面还有锦衣卫的暗记,打开信件一看,张万财就吓着了,这个字迹他可是熟悉的很,这个可是梁悦的字迹,他们受训的时候私下都管梁悦叫罗刹,可见是多么的害怕梁悦了。
很快张万财就看完了信件,然后就立刻把信件给烧了,就立刻对大家说道:“各位,我们的任务来了,这个可是梁悦千户大人直接下达的,完成好这个任务大家都有赏,都可以记大功一件。”
小二就问道:“掌柜的啊,什么任务啊?危险吗?”
张万财道:“也不能说危险,但是却十分的重要。你们就不要管了,听我的安排就是了,其他人一切照常,厨子,你去找几个人明天装扮一下过来吃饭,就说皇帝安排了人过来刺杀曹操,具体怎么散步这个消息你是知道的咯!”
又对小二说道:“小二,你早上起来就去给曹真送个信,就说我们这里新来了吴国的白酒,请他来品尝品尝。”
安排好之后张万财又仔细的跟大家核实了任务,让厨子跟小二等人都觉得十分的诧异,不由的小二就问道:“掌柜的,你这次怎么这么紧张啊,这个任务也不是什么大任务啊,也不危险啊,很好完成的,肯定不会出问题的,我们都做过很多次了。你今天怎么仔细确认了好多次啊。”
掌柜的不由骂道:“你们懂什么啊,小心无大错,这次的消息一定要散步好,如果有任何的问题大家都小心脑袋。”
第二天天亮,大家就分头行动起来了,而梁悦则已经离开了邺城,直接往许都而去了,这次是男扮女装混在商队里面走的,张万财也开始准备起来。
曹真刚起床没多久,练了一会功夫,正准备收拾一下去军营走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亲兵说有人给送信来了,曹真一看原来是自己常去吃饭喝酒的酒楼老板送来了,竟然又有吴国的白酒到了,曹真自然知道这个白酒可不好弄,魏国也就是曹操家里喝的起,就连曹丕等曹操的亲儿子要喝都很难喝到的,再有可能就那些富商有的喝了,这个酒可是贵的很,这个掌柜张万财却是每隔一段时间能找路子弄来一些白酒,传言都是花高价从别的地方买来的。
曹真可不想让别人抢先给喝光了,于是就说道:“今天先不去军营了,派人去说一下,下午再过去。”然后就招呼着跑过来喝酒了。
曹真过来的时候还不到正午,但是酒楼里吃饭的人已经很多了,有的开始吃了起来了,曹真就找了包间就坐了下来,然后小二就过来了,说道:“将军,点些什么菜啊?”
曹真对小二说道:“小二啊,你家掌柜的不是说有好酒嘛,菜你看着叫后厨准备,把那个白酒给我上来一斤再说。”
小二谄媚的道:“曹将军真是海量,那酒我们掌柜那次只喝了二两就不行了。”
曹真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小二临走之前又到:“那是,将军虎威啊!您先稍等一会,小的马上就去安排!”
小二走了之后,曹真也是无聊的很,本来是准备去约一下典满等人一起的,可是一想这么好的酒到时候自己又喝不上多少,就一个人来了,一个人来就是比较无聊了,不过好在小二很快就送酒上来了,顺道还送了一盘花生米,也端了几个菜上来。
小二哥特意说道:“将军,这个可是我把别人点的给您先送来了,等会估计楼下的客人会骂我了。”
曹真倒是没架子,笑骂道:“你这个人啊,在这里吃饭的谁会骂你呀,你这个伶牙俐嘴的,去吧,这点钱赏你了。”曹真说着就扔了一个银币给小二。小二接过就开心的下去了。
曹真端起杯子就开始慢慢的喝酒了,喝了大概两杯之后,突然听到隔壁包厢也来了人了,又过一会,那人就开始聊天了,从对话听出来了,一个是来自许都的商人,一个是曹军中的小校,原来这个小校也是许都人,只是跟着曹操大军来到了邺城,这个商人到邺城做生意就来找自己的表弟了,两人原来是亲戚。
曹真对这个也不在乎,笑笑没理会继续喝自己的酒了,可是突然一句话就让他紧张了。一个声音说道:“表弟啊,最近在许都听到一些流言,说是汉帝收买了太医要杀掉魏王。”另外一个声音说道:“表哥,这个可不能乱说噢,会掉脑袋的。”那个声音又说道:“表弟啊,我也是乱说的人,我也是在一个药材商那里听来的,他们一次喝酒的时候说道:好像一个太医在跟他们采购药材的时候说的,说是要借给曹操治疗头痛的机会,在曹操的药里面下毒把曹操给毒死。”另一个声音压低了说道:“表哥,这个事情你千万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这个而是太危险了。”那个声音又道:“表弟啊,我是跟你说说,怕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会遇到危险,你最近可是要小心点,不要被什么太医给利用了。”
曹真听了之后很像冲过去问清楚,可是这个事情只是捕风捉影的,一问的话就闹大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于是就若无其事的把酒给喝完了,然后就走到柜台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记我账上噢。”说完转身就想走,突然又转身说道:“掌柜的啊,别忙着算账了,问你个事情啊,刚才在我隔壁吃饭的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张万财一听就知道曹真上钩了,就故意我问道:“将军,他们得罪你了吗,影响到将军喝酒了啊,都是这个小二,一点没眼力见,明知道将军在隔壁还带人去。”
曹真连忙摆手道:“掌柜的,不是的,只是好奇而已。”
掌柜的见曹真这么说,就笑着说道:“他们啊,其实跟小的也挺熟悉的,一个是魏王护卫队的一个小校,一个是许都的生意人,每次来邺城都会在小店吃饭的,说是我们的菜比较合他的口味。”
曹真听了“哦”了一声以后就走了,曹真一路之上就在想这个事情,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曹操的头痛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是那些都是魏国的高层,一般的商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且曹操的卫队里面的人是肯定不会乱讲的,他们可都是曹操精挑细选的人。
曹真这下觉得这个应该是那个商人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的,而曹真觉得这个事情不管真假都是可以跟曹操汇报一下的,如果是真的那可是救了自己父亲一命,就算是假的,查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于是曹真就直接又不去军营了,转而就直接朝魏王府而来,曹操刚刚睡午觉醒来,曹真就来拜见了,曹真跟曹操说道:“父王,儿子今天在酒楼喝酒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流言,虽然不能确定真假,可是却跟父王息息相关,所以特意前来禀告。”
曹操倒是对流言很免疫了,说道:“什么流言啊,让我儿这么紧张,还不去军营特意跑来回禀。”
曹真道:“父王,是这样的……”曹真把自己听到的都跟曹操说了,又道:“父王,因为这个流言以前是没有听到了,儿臣觉得应该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蜀汉、吴国等散步的应该就会很多人都知道的,而这个只是他们喝酒私下聊天悄悄说的,估计是真实的,而且说的是给父王治疗头痛的太医,这个查起来也方便。”
曹操最近两天也确实偶尔会有点头痛,所以每天都有找太医吉平来看,这个吉平的医术可是太医里面最好的,曹操听了曹真的话也开始思索了,就在这时,吉平就端着药给曹操送了进来,跪在曹操面前说道:“我王,今天的药已经熬好了,请我王趁热喝,这样效果会比较好。”
曹操看着吉平,看了一会,然后说道:“你先下去吧,孤等会自会喝药的。”吉平只得下去了,吉平下去之后,曹操就对曹真说道:“我儿,你拿银针过来,试试这个药!”
曹真听了就找了银针出来,然后走到曹操面前说道:“父王,这个吉平太医给您治病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说完曹真就把银针放进了药里面,拿出来一看,这个银针还真的就变了色了,可是把曹真给吓着了,结巴的说道:“父王,这个……”
这个也不能算运气了,这个吉平自从郭嘉被抓之后,就发现以前盯着自己的人都不再盯了,于是就开始继续自己的行刺计划,但是吉平也不敢一次下毒太狠,那样可是很容易被查出来的,于是就每次给曹操的药都会下一些毒药,当然分量是比较轻的,而且曹操也只是吃了少数的几次药,所以一直都没什么感觉。
曹操看着变黑的银针,说道:“真儿,看来你听到的这个流言果然是真的了,你立刻带人去把吉平给我抓了,然后给我查,看看到底是谁要害我曹孟德!”曹操说到后面已经是十分的气愤了。
曹真道:“父王,这个还用查吗,肯定是……”
曹操却打断道:“不要再说了,这个事情我自由分寸,做好你的事情!”
很快曹真就把吉平给抓出来了,本来吉平也只是自己的行动,跟皇帝没什么关系的,吉平也是忠臣,也自然不会牵扯胡皇帝来,但是曹真却是死都不信的,于是就让人严刑拷打逼供,到最后吉平也只能是胡乱招了一些,而吉平招供已经是十天之后了,就在吉平招供的当天,吉平也终于因为不堪忍受酷刑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