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仁现在可谓是一脸疑惑加迷茫。
我不应该是在医院躺着准备做手术吗?
现在这鞭炮齐响、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的场面是要闹哪样啊?莫不是我现在已经凉了,他们正准备把我风光大葬?
不可能啊,我才刚刚打了麻醉针啊,手术室都还没进就先进棺材了?!
不行不行,我还没签订器官捐献协议啊,麻烦请让我再给世界作最后一份贡献啊!
懊恼地扭了扭身子,王大仁觉得心里有点郁闷……
等等,为什么我是坐着而不是躺着?不对,为什么我眼前是一片赤红而不是一片漆黑?不对,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还能动?
他低下头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还有新鲜热乎的身体,但映入眼帘的却是被红色华服包裹着的两座高耸挺拔的山峰。
……
一滴冷汗划过他的脸颊,沿途留下湿润的水痕。
“难道……这怕不是那个啥吧。”王大仁的眼睛死死盯着胸前的隆起,“还是说这其实是他们那帮家伙在跟我玩恶作剧?!”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准备伸手去试试手感……咳,查探一下真伪。
然而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好像如漆似胶的舍不得分开。
王大仁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被捆绑play了,而且还免费赠送了放置play。
“这是怎么回事?快给我松开啊喂!”
他那焦躁急迫的呼喊,从口中传出后却变成了绵软无力地娇吟。
“!!!”
蓦然间,王大仁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猜测。
他让惊讶过度而变得无神的双眼重新聚焦,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到能够否定自己猜测的线索。
但脸颊上传来的柔顺触感让他恍然间发现,他头上好像盖了一块丝绸面料,而且还是血红血红的那种。
瞬间他额上的冷汗冒得更勤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好像我大中华有那么一首歌出现过这玩意儿。
而且没记错的话,那首歌好像是叫:
“掀起了你的盖……盖你个头盖骨啊!!!”王大仁咆哮着,心头的不安愈加浓重。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们快点给我松开,我要生气啦!”他死命地挣扎着,妄图摆脱这令他感到恐慌的境遇。
可是挣扎时口中的娇脆女声和胸前的波涛汹涌感,都无一不让他感到绝望。
“不要啊,我要做的是阑尾炎手术,不是变性手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本是绝望崩溃的呐喊,也在轻柔的女声下带上了一丝撒娇和媚意。
“咯吱”一声,开门声传来,让王大仁的动作为之一顿。
终于有人来了,王大仁准备开口求救。不管来者是谁,首要任务是先把这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但却是来人率先开了口,只听来者带着反派人士特有的傲慢语气道:“别整天想着逃跑,你跑不掉的,我们赵二爷的女人你是当定了。”
王大仁闻言,硬生生止住了将出口的求救信号。
这公鸭嗓的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是玛丽苏还是霸道总裁?
公鸭嗓见王大仁停止了挣扎,以为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镇住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洋洋得意的同时却也不敢过于得罪未来的女主子之一,淳淳劝诱道:“南华城不知道有多少凡夫俗子和狂蜂浪蝶想要攀上赵家的关系都不够格,现在赵二爷看上了你要娶你过门是你的福气,好好做一个人人羡慕的豪门贵妇不是很好嘛。”
王大仁听了想打人,都什么年代了还特么想玩强抢民女的把戏,现在人们追求的是自由恋爱,不是强买强卖!
但是,南华城和赵家是什么鬼?我可不记得我来过这个地儿,也没听过这个赵氏豪门啊!还有,你谁啊这么大胆,敢在自家主子新婚之夜怒闯新房面见新娘,信不信我以后一句话就能……额,这个好像不能说,会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浸猪笼的。
“哼哼,言尽于此,望你好自珍惜,未来的十三太。”公鸭嗓说完转身离去,在关门之时嘀咕道:“反正下了药,过多半个时辰不愁她不就范。”
王大仁听着他关上门,吩咐门外的人看好大门,不要让里边的人也就是他(她)跑了。
“我这是被变性被嫁人还被下药了么?而且还特么是第十三房姨太?”王大仁心里一片凄凉,不禁爆了句粗口。
想我王大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没谈过恋爱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老爷们儿。
但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地时候了,不想要失贞的话还是要尽快想出脱身之计。
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以一个战五渣的弱女子之身,解脱束缚、躲过盯梢、身中未知药物的情况下从一个可能是世家大族的地盘下成功逃婚?在线等,挺急的!
王大仁转动着二十多年没怎么认真用过的大脑,然后惊讶的发现他的急性阑尾炎好像好了……不对,应该是他好像穿越了。
“何其狗血的剧情,何其粗暴的穿越啊,睁眼闭眼间就超越了时空的界限。还特么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真是谢你啊!”王大仁觉得以后自己可以改个名字了,就叫王·眨眼穿越·大仁。
虽然突如其来的穿越让他有点蛋疼……哦不,是让她有点卵疼(没毛病!),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搞清楚周围的环境,才能制定逃脱计划。
根据刚刚那个公鸭嗓的话来看,她只剩下半个时辰来实施逃婚计划了。王大仁身体向后躺去的同时头部用力往后一仰,把红盖头甩开。
倒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王大仁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具体所在。
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红色的床,红色的帘,红色的窗,红色的烛,红色的衣,红色的糕。
除了这些,其他的家具虽然不是全红却也都贴着大大的囍字。
而王大仁的身上,不仅有华美高档的新娘服,还有手上腰间腿部捆着的红色细绳。
“我去,结个婚而已,你绑那么多绳子干什么?要不要再来个滴蜡SM啊!”王大仁怨气满满地说道,她完全不觉得别人为了防止她逃跑而做的防范措施是应该的。
虽然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但幸好腰间的绳子绑的并不紧,只是象征性的绑了那么一下,她努力一下应该可以从这个固定在床沿的绳圈里钻过去。
不过也只能是让下半身来通过了,毕竟她胸前的两座山岳有点巨,光是躺着都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儿来。
坐起身子,抬起双腿,让整个人呈九十度角,然后跟虫子一样蠕动着臀部慢慢往后挪。
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将双腿完全抽出,她头一次觉得女人腿太长也是个麻烦。
“呼~”王大仁长出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好像有点弱过头了,才那么一点运动就出现浑身发热,手脚发软的症状了。
歇了一会儿,她又仗着这具身体极强的柔韧性,努力地将双腿缩在身前,让被绑着的双手绕过身子。
成功将被反绑着的双手绕到了身前,她屈膝解开了腿上的绳子。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外边的看门狗察觉到屋里的动静。
“平时没多看看古装言情剧还真是可惜了,不然我的逃跑计划就能更有针对性了。”王大仁叹了口气,虽然她也清楚那些言情剧其实没什么用,但了胜于无嘛。
没有再去翻找一下屋里有没有锐器,不说新房有没有可能放有这种东西,单是留给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还好不是电视剧里的那种拇指大小的细脚杯,只是样式普通材质或许高档的杯子。
把它放在薄被里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一拳打下去。
“嘶~痛痛痛。”王大仁看着白嫩纤长的手上多出了一个红印,“这身体可真够娇贵的,一点点痛都受不得。”
她完全没注意到,以一个弱女子之身想要纯粹用拳头的蛮力,打碎这种还算结实杯子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把杯子打碎了……
抱怨归抱怨,但总算还是把这杯子给打碎了。挑出一块比较大的碎片,再撩起被褥把它夹在床板间一道比较宽的缝里,现在就可以比较方便的磨断手上的绳子了。
“磨擦磨擦,我磨擦磨擦,我摩了个大擦~”王大仁用甜美的嗓音哼着乱调子的歌,试图用精神上的放松来缓解肉体的疲累。
胳膊快酸死了。
好不容易磨断了绳子,王大仁又发现了一个让她气得想抽自己一巴掌的事儿。
就在解放双手后,她才看到其实她手上捆的绳子打的是活结,一拉就开的那种。
“……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王大仁为自己的观察不仔细而气闷不已。
终于获得了自由,她揉了揉手腕,虽然绳子绑的都不算很紧,但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红痕。
门口的那几个看门的也没有进来察看情况,可能是没察觉到里边的动静,也可能是没那个胆子进来。
“这糕点不错。”王大仁嚼着桌子上的糕点,填饱肚子的同时积蓄体力。
来到一旁的镜子前,她看到了一个媚态盈面,脸布红晕的美娇娘。
看她那乌亮柔顺直垂腰际的青丝,
眼波婉转又媚意丛生的水润明眸,
还有云鬓旁那红透了的小巧耳尖,
玲珑翘鼻下涂了胭脂的粉唇小嘴,
火热的鼻息与口中轻慢的娇喘声,
无一不在说明她其实就是中了春药!
“我去!差点忘了这茬。”王大仁被自己容貌惊艳到的同时也察觉到了自己可能药丸,“不行,要快点找到解药,否则就真的是大吉大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