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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汇总

    曾毅笑了笑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当天曾毅他们一行全都没有出去做什么,全都安心的休息了一天,毕竟虽然他们赶路不算及,可是毕竟是赶路,总没有到地方以后休息的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曾毅他们就开始分散开行事了。

    曾毅则是打扮成了一个商贩,出去在街边直接把一个卖糖葫芦的连肩上扛着的东西外加糖葫芦全都给买走了。

    “大娘,给孙子来串……。”

    曾毅嘿嘿笑着开口,对他而言,这沿街的叫卖不算什么,很快就把他自己代入了角色当中。

    过了大半晌,曾毅在他划分的区域内总共见到了四座桥,不过这四座桥其中三座看着都是有许多年头了,绝对不会是新建的。

    只有一座,看着念头略进一些,但是,也是比之其他三座桥而言。

    最起码,这最新的桥也要有十来年了。

    不过,曾毅倒是十分的谨慎小心,反正时间还算充足,他今个也总不能白跑一趟,这买来的糖葫芦他自己也总不能全都吃了。

    所以,半晌的时候,曾毅在挨着桥的一家小摊座了下来。

    “老头,来碗面。”

    曾毅笑着开口,只不过笑容里带着疲惫之色。

    “好嘞。”

    小摊的年迈大爷大声应了一声,然后利索的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了过来,笑着放在了曾毅的跟前:“客官,您吃好。”

    “大爷,今个不忙啊。”

    曾毅笑着,拿起筷子,挑了一下面条,并没有急着下肚,反倒是开口搭话了起来,毕竟他又不是真的饿。

    “还没到时候呢。”

    小摊位卖面食的老大爷哈哈笑了起来,在曾毅旁边的椅子上顺势坐了下去:“这才什么时辰?在晚一会,客人才会多的。”

    “你这是今个生意好,才想着时间晚吧?”

    说完这话,小摊位的老大爷就又笑了起来,毕竟曾毅的糖葫芦如今看起来也就剩下七八串了,要知道,原本扛着的一端用稻草绑的那边可是插着几十串糖葫芦都不嫌多的。

    当然,真要是一串串的卖,肯定是没这么快的。

    只不过若是加上曾毅自己变卖边吃,这速度可就快多了,更何况,曾毅看到顺眼的顽童,还会送上几串。

    当然,送上糖葫芦的同时,肯定也不会忘记询问一些消息。

    这些顽童虽然年纪不大,知道的或许不多,紧紧限于他们身边的事情,但是,越是如此,这些顽童嘴里说出来的话,才是真话,才不会掺假。

    “是啊,才来乌程县没几天,这糖葫芦卖的特别的快……。”

    曾毅哈哈大笑着,很是随意的和小摊的老大爷攀谈了起来:“大爷,您这生意平日里怎么样啊?”

    老大爷平日里估计也健谈,更何况这会闲着也是闲着,也就和曾毅聊了起来:“还凑合吧,反正是能顾着家里的糊口,也攒不住什么。”

    “没你们这走街串巷的好,官府那边最起码找不到你们头上……。”

    小摊位的老大爷唉声叹气的说了起来,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这么一说,就不见停顿。

    而老大爷的话,让曾毅震惊,或许是有地痞流氓之类的乱手保护费等等,这些,曾毅都是有所耳闻的。

    但是,若是这些地痞流氓成了官府,又该如何?

    乌程县内,虽然是有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不假,可是官府从来不管不问,就算是闹到官府,也是不了了之。

    而且,最为可恨的,则是这种事情若是闹到官府,不仅那些地痞无赖不会受到惩戒,反倒是他们这些个良善商贩要倒霉。

    倒不是那些地痞无赖会来找麻烦,而是官府的人来找麻烦,各种理由的寻麻烦,甚至,某个地痞无赖直接倒在他的摊位前或者商铺中,然后说是被打了。

    官府的官差来了之后,二话不说,绝对是把商铺的掌柜的或者是摊主给抓了。

    最初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商户去衙门喊冤,告状,可是,久而久之,所有人就都明白了,这其实不是下面的衙役们弄错了,而是知县老爷得了好处,所以下面的衙役才会这么做的。

    这叫做朝廷命官和地痞无赖的勾结。

    甚至,就算是他们告到知府衙门,这事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如今,乌程县们们也就都习惯了,把这地痞无赖也都称之为官差了。

    毕竟,他们虽然不是官差,可是却又衙门护着,和官差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下,就像上曾毅吃面的这个摊位,摊主虽然不想交保护费,可是,若是不交,这些个无赖指不定还能跑他家里去堵门。

    如此之下,哪怕是忙活一天下来,。只赚那么一两个铜板,年迈的老爷子也不能休息的。

    曾毅叹气,义愤填膺的和老爷子聊了那么几句,之后,就被摊位的老爷子给当成是自家人了,说话更是随意了许多,甚至,自己盛了一碗面汤,坐在曾毅跟前,边喝边说。

    而曾毅对乌程县的诸多座桥,也有了新的了解。

    或者说,这小摊位的老人说的,并非是什么秘密,也正因此,他才会随意的说出来的。

    乌程县的桥。许多年都没有修过了,唯独有那么两座桥,是年年修,年年塌。

    这两座桥平日里,也没有百姓去走的,不为别的,这两座桥可不是年久失修塌掉的,而是修建之后,没多久,就会塌掉的。

    其修建的时候,用的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破石头,然后胡乱的堆积在一起,甚至一阵狂风过来,这刚修的桥就会垮掉。

    这种桥,谁敢走?

    但是这桥塌了之后,官府却是隔三差五的就修一次这桥,而且每次还都一样,根本不能走人,甚至,最长的一次,这桥修了之后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出现坍塌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谁不要命了,敢从这两座桥上走过?

    对此,曾毅倒是多了几分的欣喜,毕竟,这消息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巨大的收获了,他从来都没想过,实情会如此顺利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