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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们是【】

    “我们是另一种人……”黄法硾说,“名字一定要气派吗?让人印象深刻的往往是随手起的名字,我们是另一种人,就叫另一种吧。”——、

    “所以。”黄法硾说。

    猎猫带着疯子上楼之后,地下室就安静了下来,黄法硾讨厌这种明明一堆子人,却没有人说话的场景,这种场景在他看来和“尴尬的场面”画上等号。

    “你们要疯子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那个神。”黄法硾说,“而孙鹏其实是你们附带的目标。”

    “所有神都是我们的目标。”野兽说,“但是唯独那个我们最想找到的神,不仅仅是目标,是仇敌,是没了手脚都要狠狠地咬一口的仇敌。”

    “孙鹏不应该成为目标。”阿明说,“他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救我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自己惹麻烦,但是他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

    “好了好了。”蝴蝶说,“不要再争论了,刚刚客厅吵完现在地下室吵吗?”

    “你们是否需要那些针剂呢?”阿明忽然发问,“来克制神的能力。”

    “我们不克制神的能力。”蓝鲸说,“我们屠神,我们不打算仅仅让神失去能力,我们不会圈养一个神。”

    “是的。”野兽说,“那些针剂你们自己留着,我们还要留一个东西给你们,作为疯子的交换——山姆。”

    山姆从臂包上拿出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说:“至今我们都不清楚为什么有些武器可以杀死神,有些则不能,在已知的世上存在的三十多个可以杀神的武器中,我们曾经手中共有三把,分别是猎猫携带的刀,一把匕首,和一把重剑。这三把其中一把匕首,在一个队员脱离雇佣兵队伍时候偷走了,至今没有下落。猎猫的刀光头表白标叔他们见过,就是用它白天杀了神。还有一把重剑,在一次任务中断裂,我们事后回收了重剑的碎片,把它制作成了五支弩箭的箭头和三把折叠刀,这是其中一把。”

    黄法硾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展开折叠刀,暗金色的刀刃看上去异常炫目。

    “我们的推断是。”野兽说,“神在历史上存在了这么久,曾经有过英勇的人打造了这些武器专门用来针对神,而后在战争中,这些伟大的创造被当做寻常武器,渐渐散落在世界各地。”

    阿明说:“其实我有个问题。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神是人的敌人,而无论从我们已知任何一方听到关于神的说法,神都已经存在了很久,为什么神没有发起战争?却一直隐藏在人当中?”

    “神的规矩。”野兽说,“神的规矩不允许,但是依旧不能否认神是人的敌人。就好像人的规矩不能随意猎杀动物,但是这两天我们就见过了许多偷猎者,人是野生动物的敌人。”

    “不可否认一点。”标叔说,“人不是野生动物的敌人,我就不赞成偷猎的行为。”

    “但不可否认的还有一点。”野兽嘲讽般笑了笑。“野生的肉很美味,你无论怎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这么做,但是吃到肉的时候,还是会心情愉悦。”

    “那你有想过制定规矩的问题吗?”黄法硾说,“为什么要制定规矩呢?无非就是不想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为什么不想?不就是不想咯?”

    “这些问题实在不想和你们探讨。”蓝鲸摆摆手,走到黄法硾边上,双手搭在黄法硾两个肩膀上,“我们是雇佣兵,见的东西听的东西面对的东西和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听过PTSD战后心理综合征吗?那是见过一些事情后很难抹去的痕迹,把他放到正常社会上也许是个问题,但是回到战场,那便不是病症,而是生存下去的能力。我们看见了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很难把它简简单单地说给你们没有看见过的人听。”

    这时候楼上忽然发出一声叫喊:“来人!”

    是猎猫的声音。

    众人听后急忙跑了上去,只看见猎猫捂着腹部,腹部正摊着血,山姆看见了即刻跑到他面前,蹲下,帮忙按住伤口。

    “不要管我,那人跑了,追!”猎猫喊。

    野兽蝴蝶蓝鲸立马爬出客厅,客厅的大门已经打开,他们又追出门口,但是左右看去,哪有一个人的身影。

    懊恼着回去,山姆已经拉扯开了猎猫的衣服,是个刀伤,从腹下直直地切入。

    “他有刀。”猎猫说。

    野兽几个人立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黄法硾几个人。一起在刀口上吃饭,情谊早就超过了一切,队友的无辜受伤无疑是

    “我们一直绑着他,不清楚刀呀。”阿明说。

    蓝鲸走过去一把拉住阿明的衣领,差点要将他抬起来:“那你说说刀是什么情况?”

    “先处理猎猫的伤口!”山姆说,“血流的太快了,耽误时间会休克的。”

    “简单包扎下,去车子那边,赶紧治疗。”野兽阴沉着脸说。

    蓝鲸用力松开了阿明的衣领,同时一推阿明的身体,跟着其余人一起帮忙处理猎猫的伤口。

    野兽对着阿明他们认真地说:“这不会耽误我们行程,我也不相信这是你们搞的鬼,战争要来了,人类要统一战线。但是如果有鬼,相信我,我们会回来的。况且有这么一个像特朗姆的人在这里,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只不过区别是朋友和敌人。”

    说完的时候,猎猫的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屋子这一趟来的可真是晦气,一来就进了陷阱,完了猎猫又受伤,队伍里资历最老的人都完完整整进来,受着伤出去。

    原本折叠刀是用来交换疯子的,而且已经给了黄法硾,这情况下,疯子还是在他们手中逃掉的,猎猫的伤口又着急处理,野兽也没有要回刀,打开门,带着队伍直接走了。

    外面的天空此时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客厅安装了感应灯,泛着不亮不暗的黄光,黄法硾走到靠近摩托车旁的墙边按下开关,客厅两盏大灯立刻亮起,感应灯感应到周遭的亮起而熄灭。

    光头表白两个人此时走到了沙发坐下,四仰八躺地翻到在两个沙发上。

    “沙发换了呀。”光头说,“之前的没有享受过,这个挺舒服的。”

    “你们俩心真大。”阿明说,“听不出来刚刚他们在威胁我们吗?”

    “怎么说来着,白天还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光头说,“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自己大意了怪不得我们。”

    “我有个想法。”标叔说,“现在神的事情已经曝光了,众人皆知,神跑出去了一个晚上大半个白天,天晓得他做了什么,如果到时候有其它神过来,或者逃走的疯子,或者雇佣兵最后死活把这事情怪罪在我们头上,按照他们的性格一般来说应该不会随意把什么推卸开,但是我是说如果,你们懂吗?”

    众人要么不说话看着标叔,想知道他最后要表达什么,要么如同黄法硾,点点头。

    “干脆我们自己也成立个队伍,就我们五个人,万一遇上点什么事情我们五个人抱团起来。”标叔说。

    “好中二啊好中二。”表白摆摆手,但是忽然拉扯到了手心受伤着的肉,疼的龇牙咧嘴。

    “我觉得倒是个好主义。”黄法硾说,“我们都被卷进来了不是吗?关于神的事情,无论初衷是什么,最后都被莫名其妙卷进来了,这时候只有我们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了。不然怎么办呢?公开宣布我们一伙人和神作对了一会,你们三个还在白天与雇佣兵一起干掉一个神?”

    阿明说:“好主意,可以考虑向校方警方说这个事情,新闻里面都说了遇见神要及时禀报当局相关人士。”

    “然后呢?神过来了就可以保护的了我们?高调说出这事情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光头说,“我也同意干脆就自己组织一下,可以的话看看视频,里面有好多免费格斗技巧教授,我感觉以后会用得上。”

    “其实我学习过很多的格斗技巧。”黄法硾说,“我自己看过一些相关书籍,我当兵回来的哥哥也教过我。”

    “那就太棒了。”光头说。

    阿明说:“不一定要高调,和相关人士说了,也多一方保护我们。”

    “拜托有没有点英雄梦啊。”光头说,“你白天还说谁没有点英雄梦,你有见过英雄可怜巴巴求着被保护吗?”

    “你没有说全我的话。”阿明说,“原话是谁小时候没有点英雄梦,我不算老,但是也不小了,我没有英雄梦,我只想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不必要的麻烦不要为好。”

    “可是你麻烦已经够多了。”黄法硾说,“不然我们花了一天的功夫改装这屋子是做什么?”

    “所以现在既然已经可以告诉当局了,就可以解决掉一些麻烦。”阿明说。

    “你老了。”光头说,“你都熬过了高考,怎么还会年轻?”

    标叔说:“告诉当局你隐瞒了一些事情,私自关押了神一个来月吗?还是私自关押了一个神的虔诚者一天一夜?还是和雇佣兵这个不正当职业的人合起来杀掉一个神?上交可以用来保护我们的折叠刀?”

    标叔的逻辑很是清晰,一个个的问句问的阿明没法子回答,最后说:“同意。”

    “那得起个响亮点的名字。”光头说,“狂暴者,怎么样?”

    “中二,中二。”表白说。

    “披猪皮。”标叔说“怎么样?我们还是些学生,但是都屠过神了,听过那句话吗?扮猪吃老虎。”

    “难听,难听。”表白说。

    “我们既不是屠神者,也是神,不崇拜神,也不恨神。”阿明说,“四非,可以吗?”

    光头说:“很高兴你可以刚刚还在拒绝成立团队,现在却加入讨论,不过这个名字并不不好听。还是我的好听。”

    “我们是另一种人……”黄法硾说,“名字一定要气派吗?让人印象深刻的往往是随手起的名字,我们是另一种人,就叫另一种吧。”

    “俗气,俗气。”表白说。

    “每个建议你都反驳,表白。”标叔说,“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不要太中二了,会听的我毛骨悚然。”表白说,“我们只是临时组建的小队,还是会一直下去呢?”

    “这场危机到后面也许会越来越严重,这个小队是为了我们抱团在一起保护自己。”标叔说,“也许我们只是在这个学校,也许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都会很少,不过,有些东西可以记住很久,我们小队也许是暂时的,为了自我保护,但是记忆会一直下去。”

    “有道理。”光头说,“就我说的名字吧,回忆起来舒坦一些。”

    “投票吧。”标叔说,“我们五个人除了表白都说了一个方案,我说三二一,大家用手指指向觉得好的建议的提出人。”

    “同意。”光头说。

    众人点点头表示立场。

    “三。”标叔说着环顾了一圈,大家都在对着他,但是心中想着答案。

    “二。”大家跟着一起默数。

    “一!”

    标叔指着自己,光头也指着自己,黄法硾弃票,表白和阿明都指着黄法硾。光头标叔包括黄法硾都惊奇地看着阿明和表白。

    “就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没有那么起鸡皮疙瘩。”表白说。

    “我们就是另一种人,不要随便蹚浑水。”阿明说。

    “少数服从多数吧。”标叔说。

    “另一种。”光头说,“听起来也挺另类的,可以。”

    这时候黄法硾拿出了折叠刀,苦笑着说:“这把刀怎么处理呢?”

    “放在屋子里先。”标叔说,“万一出事,尽量带到屋子这边来,而且屋子里是装了好多机关吧?我们三个人还没有见识过,带我们见识下吧。”

    光头和表白猛一立起来,几乎相同的话语表示也要看一下,说完之后光头还说:“阿明,你说了二楼可以一直归我们使用的吧?我们以后就是一伙儿的了。”

    “当然。”阿明说。

    黄法硾说:“走吧,我把所有的结构都和你们说一次,平常你们自己可不要误入了机关。”

    一天功夫做成的机关至少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局部细节,比如说正常使用时候的美观性等,还是不太好,毕竟速成的东西。但是大体上都十分的犀利,几乎每一处都是借照了魔术里偷对于注意点的把控。只是被野兽打破的镜子和被猎猫踢坏了的木板需要更换一下。

    观察了屋子的新结构之后,光头几个人叫嚷着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九死一生地活了下来,便去了二楼睡觉,这回标叔一个人睡了副卧,光头和表白两个人去了主卧。

    黄法硾和阿明一起走到客厅的时候,阿明忽然拉住了黄法硾的肩膀,黄法硾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刀。”阿明看着他,“白天的时候我就见过在卫生间,是你放的吧,疯子之所以去厕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也是你暗示的吧?告诉我为什么。”

    黄法硾苦笑两声,有些事情对于一点线索都不知道的人的确难以察觉,但是知晓了最关键部分的人来说,就可以一眼看破。

    “疯子说我是神,这个事情决不能被雇佣兵知道。”黄法硾说,“你也听了雇佣兵的说法。”

    “你是神?”阿明惊讶地看着他。

    黄法硾说:“我不愿意相信我是神,但是已经有了证据,好像一下子的,我身上所有疤痕都消失了。你以为在你手指头要被切下来是时候,救了你的那张扑克牌是怎么出来的?是我,在我遭受了比电击光头三倍大电压的情况下,却不多时就苏醒了,悄悄在地下室布了局救的你。”

    “可是你……”阿明说,“现在对于神我们已经听说了两种说法,一个神无中生有出现的,一个神从人而来。你怎么来的?”

    “爹妈生的。”黄法硾再次苦笑,“除了身上疤痕和电击,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我是神,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雇佣兵不管不顾一口咬定要杀神一样杀了我呢?我们甚至还彼此不了解,怎么会知道他们听了这个说法会说什么。”

    阿明似乎有点恍然大悟:“我就觉得去地下室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原来是白天疯子不哭不闹,我注意到了他眼睛被蒙上嘴巴被堵住,但是晚上后来再去的时候,眼睛亮着嘴巴空着。”

    “那是我去求他帮忙。”黄法硾说,“但是再想想,我并不能完全相信疯子。而且野兽说的故事,和昨天晚上疯子和我说的一点事情有那么一点点共通性,也许他就是野兽口中的特朗姆也说不定。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只知道我绝不是凭空出现的,有些东西我还要问疯子,不能让他随随便便走了。”

    阿明上上下下看了黄法硾好几眼,人?神?反正是朋友,一个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已经缔结了深深情谊的朋友。

    最后阿明说:“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