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您确定此子真的是长公子?”诸葛亮瞪大眼睛,惊疑道:“长公子不是阿斗吗?”
刘备叹息一声,“孔明,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自然不清楚昉儿的事。其实,阿斗非嫡长子,无忌才是我长子。”
于是,刘备将当年往事一五一十的说与诸葛亮听,诸葛亮全神贯注的听着,不敢有丝毫大意,其中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若非昉儿不在,我又怎么会立下阿斗为太子。”
刘备感慨万千,他心中最中意的儿子自幼便是刘昉,奈何阴差阳错,以为他死于战乱。如果未死,刘昉便是太子。如今刘备将这个秘密说与诸葛亮听,也就意味着他的想法变了,想让司马无忌接替未成年的阿斗为太子,刘备相信司马无忌能做的比他更好,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必能做到。
“汉王,无忌知道您是他父亲吗?”
诸葛亮有此一问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他很想知道司马无忌是否知道,要是知道为何不愿意相认,不知道还能理解。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刘备叹息一声,“不仅无忌知道,就连先生也知晓,只是无忌对我颇有怨言,一直不愿意与我相认。若不是这次刺客事件,我与无忌的关系不会好转,可以说有利有弊。”
“孔明,玄德知道你有大才,而我自己已经到了暮年,更别说阿斗尚且年幼,唯一能继承我位置且发扬光大的只有无忌一人矣。”
刘备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地望着诸葛亮,道:“孔明,无忌备就交托于你。若是得到你们辅佐,无忌的未来不可限量,也不会让孔明屈才,必能将自己才能全都发挥出来。”
诸葛亮恭敬地点点头,他答应刘备的嘱托。可他也问自己,以司马无忌的本事,自己用处并不大,又加上这件事情,所以诸葛亮心里有些担心。
司马无忌真的是长公子,也就是他以下犯上,可以依罪论处。刘备对此没有计较,也没有任何怀疑他的忠心,对他还是十分信任,这让诸葛亮十分感激。
同时,诸葛亮也在思考该如何作何解释。
次日,司马无忌府上来了一位访客。
“孔明先生!”
“亮不请自来,无忌是否欢迎我?”
司马无忌惊讶地看着出现在府外的诸葛亮,看情况他早已等候多时。司马无忌连忙招呼诸葛亮进府,十分恭敬,完全没有之前生死相对的态度,这倒是让司马无忌有些惊讶。
司马无忌邀请诸葛亮进屋后,又连忙命人下去奉茶。诸葛亮进屋后,正好与暗使面对面相遇,二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暗使亲眼所见诸葛亮与公子鸿相见,以及花费重金刺杀司马无忌。可以说,诸葛亮登门前来,而且十分欢喜的模样,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他不是恨之入骨吗?怎么看上去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诸葛亮看见暗使出现在这里,还是以司马无忌府上管家身份,这让他有些诧异,要知道是他耗费重金酬谢刺杀司马无忌,二人原本是仇敌,却不知何故,暗使居然效忠于司马无忌,这事还真的难以相信。
“孔明先生这边请!”
“有劳!”
司马无忌打断诸葛亮的疑惑,而他也发现一丝猫腻。从刚刚二人相见的那一刻,司马无忌断定诸葛亮与暗使必然认识,也就间接证明花重金刺杀自己的人就是诸葛亮。
“孔明先生今日找我有何事情?”
司马无忌笑眯眯地问了一句,他相信诸葛亮肯定有事来找自己,要不然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地。另外,司马无忌也料定诸葛亮会将他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诸葛亮沉声道:“无忌,你府中管家没有与你说些什么吗?”
“他并没有说什么!”司马无忌如实回答,暗使的确是什么都没说,要是说了也不会惊讶了,肯定会立即点破。
“看样子,他们还是比较守信用的。”诸葛亮呢喃细语一声,又接着说道,“今日亮前来,是为了前些日子无忌遇刺那件事。”
“哦!”司马无忌不动声色地说道,“难道孔明先生知晓其中内情?”
“花重金请他们行刺于你的那个人便是我。”诸葛亮没有隐瞒,道出实情。
原本诸葛亮不想这么早就说出来,不过刘备知道,那么司马无忌自然也知道了。另外,司马无忌的身份也是主要因素,深思熟虑后,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挑明一切,将事实全部说出来。
司马无忌笑了笑道:“孔明先生,您是在跟我说笑么?你我虽是政见不同,也没有任何私怨,又怎么会下此毒手?””
诸葛亮叹息一声:“此事的确是我所为,你府上的管家可以证明一切,并非说笑。”
“为什么?”
“因为你会危及汉王天下,更危及太子之位。”诸葛亮说道,“你拥有帝王星命,乃是天命所归之人。但是,汉王并没有帝王命,却有王命。”
“若是你死了,我便可以将你身上的帝王命转移至汉王身上,天下大一统,指日可待。”
“原本计划好一切,却不想中间屡屡发生意外。正因为你拥有帝王星命,身旁必定会有辅助星将,而飞虎、子龙等人便是其中之一。”
“其实,大汉王朝早已日落西山,并无太大的起色,更别说帝王命,只怕是愈来愈衰弱,而你对应的星辰愈发灿烂,也就证明你的气运愈来愈好。”
司马无忌淡淡的说道:“就因为这个原因?”
诸葛亮点点头,司马无忌又接着问道:“孔明先生如何知晓我是帝王星命,就连我自己都没办法预测出来,先生又是如何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命,自己不能预测吗?”诸葛亮惊讶地看着司马无忌,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接着说道:“若是自己预测自己未来,也就违背天理循环,自然之道,亦是大忌。”
司马无忌在诸葛亮的提醒下,终于想起自己师傅传授时说过的话,二人说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