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修建铁路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富人服务,而是为全民服务,比如说他将提供很多的工作岗位,在修建这条铁路的时候,我们前后雇佣了超过三千名编外的人员,同时在原有的岗位上,保持原本的八千人数,总计上万人的工作得到了照顾,这些人应该都是你口中的底层人口。
除此之外,在铁路修建完毕之后,列车上的服务员,铁轨的检修员,排查员,以及沿线的警察,宪兵,同时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这都是新创造出的岗位,以如今伊思普尔到枫叶城这一段来说,可以提供三百人到五百人左右的常驻工作岗位,同时在铁路修建成功之后,周围的土地利用价值得到提高,周围的小摊贩可以有更多的生意,这勉强可以照顾到上千人。
同时,我们的火车并不仅仅只是用来给乘客使用,同时还负担着运输货物的工作,且大多是大宗商品的贸易,火车的使用,将极大的降低商品在运输过程中所支付的成本,这将会极大的降低商品的价格,我想,这位女士一定很清楚,商品的价格是由成本,价值和运输成本,储存成本所决定的,而如今易魁洛的运输成本,大宗商品贸易主要依靠牲畜来进行运输,价格十分昂贵。
所以在使用火车之后,商品的价格会急速的下降,这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同时产品价格的下降,就可以让一些产品从中层走向底层,而在易魁洛,底层的人口占据整个易魁洛的七成左右,如果他们也能够使用这些商品的话,那么将会促使产品的销量大幅度的提升,如此一来,便能够带动工厂扩大产能,这就又会提供许多的工作岗位,我想这对于底层来说,绝对是有利的。
至于乘客搭乘,诚如您刚才所说,如今的车票价格确实不便宜,大多数情况下,恐怕只有有钱人才可以乘坐,但我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很快火车就可以变成一项所有人都可以搭乘的工具,这个时间不会太晚,我相信在未来十年之内,一定能够做到,这就是我的回答,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达提的回答可谓是兼顾了所有人的想法,也算是完美无缺,即便是眼前这位犀利的女记者,此时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而此时,一旁的司仪开口说道“记者询问的环节就到这儿,现在请大家随我来,我们将搭乘列车,进行世界史上第一次的火车旅行。”
随着司仪的话说出口,记者们开始收拾手上的纸和笔,而达提则是被其他人叫去,继续开始各种各样的谈话,达提对此很是不适应,相比起如今被众人追捧,他更喜欢待在实验室里,跟自己的同事们聊天,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是总设计师兼任总工程师,官员和贵族们对于一些不懂的问题,自然是找他来询问是最好的。
而在车站人员的帮助下,众人缓缓踏上火车,中间有一道检票的程序,以确定每一张票对应着一个人,而在火车内部,则有不同的车厢对应不同的需要,其中四节车厢是硬座,价格最为便宜,五节车厢为硬卧,可以让人躺着睡觉,一个小的空间里上下四张床,价格较为适中,剩下还有一个餐车,以及两个高级别的单人车厢,每一个车厢之中有六间房,可以供十二个人在这里休息,空间不算小,但也不能够算大,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桌子,正对着窗户,同时墙上还挂着一些壁画等等,装饰上可以说是比较偏向贵族们的了。
这些房间,同时还配备有担任的厕所,以及在餐车中,设置专门的座位,让他们可以比较休闲的用餐,显然就是给贵族和大资本家们用的,价格也非常的昂贵,从枫叶城到伊思普尔,做这种车厢,大约需要一个两个易魁洛金币,相当二十个银币左右的价格,而下面的硬座,则只需要三个银币就可以,七倍的差距,在待遇上自然也完全不同。
毕竟你不可能让贵族们住在大通铺里,如果是这样安排,他们是不可能会去做这火车的,所以为了吸引人群,同时也是为了能够赚到这些人群的钱,自然就要有新的设计,达提陪着重要的人士从前走到后,将所有车厢几乎都看了一遍,众人也对此非常的满意。
整个火车内部的装饰非常不错,尤其是单人间,没有任何狭促的感觉,即便是贵族们,居住在之类,也不会觉得有拥挤,在如此小的空间之中,规划的如此细致,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当所有人都座好以后,在达提的命令之下,火车顺利启动,随着汽笛声从车头响起,火车开始缓缓的移动。
此时火车站上的人群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不少人都在挥动着帽子向车子上的人致礼,而车子上的人也向着下面挥手,整个场面异常热烈,紧接着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景色也开始不停的变化,最终达到三十五公里每小时的车速,便开始匀速行驶。
君克尔站在火车走廊上,看着眼前不停变换的风景,心里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周围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心情,在看见实物运动起来之前,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魔法竟然还可以用到这种程度,这么重的一个铁罐头,拖着十二节车厢,竟然可以在平地上,不依靠任何畜力,自行运动,这简直是太了不起了。
“阿尔瓦,看样子这一次又是你们枫叶城大出风头了。”居鲁士站在阿尔瓦的身边,笑着说道,作为一名有心于改革浅草城魔法体系的人,看着枫叶城再一次用自己的知识改变了世界,居鲁士的内心也是相当的复杂,而一旁的阿尔瓦则手拿着红酒,笑着说道“这没什么好夸耀的,我们对于魔法的看法不同,自然就会展现出不同的可能性,这也是魔法有趣的地方,当你把他当做武器的时候,他比任何其他方式都更加具有杀伤力,而当你把他看做是一个造福人类的工具时,他就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画笔,可以画出易魁洛美好的未来。”
阿尔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对于火车的成功运行心中也是非常的开心,毕竟当初提出这种设想的人就是他,只不过他只是提出了设想,但却没有真的解决方案,在阿尔瓦看来,如今的交通系统对于城市化显然已经走到极点,再往前走,整个社会都很难正常运转,因此必须要有新的交通设备来提高城市化率,而造出大飞机来显然不现实,在这条路上,地精一族们已经走到极致,但即便是他们的空艇,一次性也只能够撞在七十多人,背负差不多几吨的炸药而已。
这可以用来运输奢侈品,但大宗贸易,却是不可能的,也没有这个条件,而增加飞空庭的体积,加大它的容量,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是地精一族上千年所累积的经验,才制造出的巅峰之作,要想提高它的性能,这其中所涉及的机械原理,远远要比他们所掌握的复杂的多,所以在这方面,阿尔瓦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而易魁洛又不靠海,境内只有大河,所以在易魁洛想来,运输大宗商品的交通工具也就只有陆地和河流这两种了,而其中河流的相对更加困难一些,不仅仅是动力的问题,更是桥梁设计的问题,易魁洛可以把船建的更大,这一点问题也没有,但如何让他们过桥洞呢?
桥梁的建设困难,这才是致命的问题,如今的易魁洛,并没有现代那种拉索桥,这种桥梁是有很高技术含量的,首先你的钢筋就要过关,不然刚刚建设完毕,就有可能坍塌,而易魁洛显然如今并不具备这种能力,至于矮人一族,或者有这么好的钢筋,但价格过于昂贵,如果全部依赖进口,其价格就太过于昂贵了。
所以易魁洛大多数的桥梁还是利用桥墩来载重,越是大河,桥墩也就越多,这自然会使得船舶的航行出现巨大的困难,所以河流上的运输载体要扩大,就会变得非常麻烦,剩下的也就只有陆地这一种了,但阿尔瓦也只是想到这一点,再往后,具体该怎么做,他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毕竟他本人并不精通机械学,所以他研究的方向,都是比如说寻找更好的牲畜来拉货,这样一来,其速度也能够提升,或者是在马车上下功夫,但这种速度都只是有限的提升,对于运载量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提高,而真正开始提出火车这种概念的,则是达提的老师,也是阿尔瓦认识的一位老友,正是通过他们师徒两人的接力,才让火车得以面试。
这也是阿尔瓦第一次看到这辆火车的全貌,在此之前,他只是看过火车的设计图,对于火车到底长什么样,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而在施工的过程中也没有来视察过,不像这里的许多魔法师,对于魔法专列已经有过一定的了解,在那段时间,阿尔瓦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
如今乘坐在火车上,看着周围变换的景色,不得不说,他也觉得这一切都很神奇,同时嘴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确实有着很大的骄傲,这种交通方式,势必将改变人类未来的生活方式,城市会变得更加庞大,农村与城市之间的联系会变得更加紧密,在不远的未来,甚至城市与城市之间,行省与行省之间都会变得越来越紧密。
而不像现在一样,从易魁洛的北边走到南边,即便用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未来如果能够修建一条从南到北,贯通整个易魁洛的铁路,那么时间将会减少到一个礼拜左右,这是巨大的缩短,同时对于易魁洛来说,这也会是巨大的变革。
其带来的社会影响以及城市的建设,都会是十分巨大而且深刻的,足以延绵后世,而这样的研究和实践,正是枫叶城的魔法师所完成的,这自然让阿尔瓦感到骄傲,不过他也只是骄傲而已,并没有因此而瞧不起浅草城的魔法师们。
而大多数的枫叶城魔法师们,也并没有如此,只不过是会在讲话的过程中,稍微展露出一丝丝的骄傲,这也是必然的,毕竟如此巨大的进步由枫叶城所完成,为此而感到骄傲,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魔法学徒则不一样了,双方之间的矛盾本身就很大,因此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枫叶城的魔法学徒们,可谓是言语犀利,把浅草城说的一无是处。
在他们的嘴里,浅草城的魔法师们,似乎变成了一群只会打仗的武夫,一点都不符合魔法师智者的形象,认为他们给魔法师群体丢脸了,而浅草城的魔法学徒们自然不服,就说枫叶城的魔法师们完全就是一群学者,跟那些大学里的老学究一样,哪里还像是个神秘的魔法师,魔法应该是一门神秘的艺术,而不应该变成枯燥的知识,而枫叶城正在这么做。
他们的魔法师在毁灭魔法的未来,这种形容,显然就让更多的魔法学徒们相互攻歼,最后甚至探讨到有关魔法的本质上来,可以说双方之间的积怨确实很深,不过作为魔法师,显然不会只有那么小的格局,对于学生们的彼此仇恨,他们也不在乎,对于魔法师们而言,他们的人生早已经与普通的学徒不同,他们有着很多的事情要忙,哪里有空去管这些学生们在说什么呢?
不过虽然学徒们吵的热火朝天,但他们的身份,显然进不了这第一班的列车,所以火车上总体而言还是非常祥和的,而就在此时,火车的窗户外头,几十匹快马正在飞驰而过,上面骑着好几个人,正在对着火车的方向招手,阿尔瓦正准备招手,打招呼,却通过强大的势力,看到这些人似乎正在做不雅的动作,立刻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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