趵趵。
趵趵。
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深夜街道里响起,这不急不缓的节奏听来,似乎都可以感觉到,脚步声主人的心情不错。
“当然,这里的灯火,就如同天上坠落下来的星光一样。”来人英俊潇洒,俊美帅气的脸庞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他身着华贵精致的暗红色铠甲,腰挎一把龙纹宝剑,右边佩戴着一个印章模样的祭坛状饰品,脚下一双带着金边带着明显奥术风格的蓝色靴子。
正是这双有些尖端有些翘起的鞋子,制造出了这清脆的脚步声。
不过,伊丽莎白巴托里只是稍稍大量了一下之前还惧怕不已的人,便转头不再看他。
这里距离京都的铁塔已经很近了,作为霓虹著名的景观,到了夜里,这里更加的美丽。
她仔细的看着那里的景象,仿佛要把这一切刻在脑子里。
好多年了,她都记不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是那一次父亲出征,也或许是父亲醉酒的那一晚,或者是那个画家到来的那一天。
整个世界拥有颜色就渐渐暗淡了下去,直到,只剩下了黑与灰。
好久,好久,都没有再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了。
在扭曲的世界里,只有黑色与灰色,其他的无论再怎么掩饰,作为同类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最为丑陋的一面。
就如同,她不论怎么掩饰,都一样可以闻到自己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是癫狂,血腥,腐败,扭曲的味道。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虽然不理解这头魔物此刻的心态,但是敏锐的感知告诉王元亨,伊丽莎白巴托里的情绪并不像面目上的表情这样平静。
甚至,有些汹涌。
“没有。”怔了一下,伊丽莎白才反应过来,王元亨是在对自己说话。对方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可惜,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温柔的一面,但是,这应该也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了。
“好,时间不多了。”这个回答更在伊丽莎白巴托里的意料之外,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思考了。
看着王元亨往前走去,她也自然而然的跟随着。
两“人”来到人行天桥上,王元亨望了望,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似乎对于从这个角度看京都铁塔更满意一点,然后率性的就直接坐到地上,靠着护栏仰望星空。
伊丽莎白看了他一眼,也坐下来,然后,她觉得这个角度看上去,似乎真的漂亮一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两个人就如同寻找梦想的文艺青年,看着这铁塔和星空。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伊丽莎白突然开口了。
“曹化长得一点也不英俊,满脸的痘痘,还有点胖,而且他的头发脸庞经常都有些油腻腻的,在研究所里并不怎么招人喜欢。”
“他是个萝莉控,见到我的第一天,就有些走不动步,之后,有意无意的经常往禁锢室里跑。”
“虽然他每次都有理由,但是那拙劣的演技,让我可以轻松的看清楚他的目的。那炙热的视线,反而让我感觉恶心。”
说道这里,她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回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不过,为了摆脱困境,我开始想办法主动接近他。对付这样的人,即便我被封印住了,也不会太困难。”
“所以,我的进展很快。”
“即便是没有人帮助我,要不了两天,曹化想必也会自己打开我的束缚。”
“不过,我提前得到了自由。虽然看上去他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不过这段时间的投资不能浪费,于是我选择了侵染他。”
“侵染顺利的出乎意料,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对我说,伊莎,赶紧走吧,躲起来别再让人找到你。”
伊丽莎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个蠢货,他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他了还是说,就凭三言两语就像让我感动吗。”
“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声音慢慢低沉了下去,“那天晚上你杀了他,我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庆幸那道法术没打在我身上。”
“你很厉害,真的,优秀级的法术都可以瞬发而且伤害没有削弱,反而增强了不少,并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都察觉不到太多的法术波动。”
“比起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的实力又增强了很多。”
她看着王元亨,很真切的说道“以你的天份,以后肯定会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甚至,这个时间不会太长。要是现在投靠你,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是吗,你看起来比我还有信心的样子。”对于伊丽莎白巴托里的话,王元亨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现在的他,确实也蛮有信心的。
“当然,我甚至觉得你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强。”伊丽莎白在魔物里也算是有天赋的,她的实力,比之巴托里夫人也不差。
特别是在隐匿和感知方面,有着相当不错的能力,否则那位卢娜波特萨拉斯坦也不会找上她。
“可是,你还是拒绝了我的提议啊。”王元亨笑着说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伊丽莎白巴托里做的事情。
伊丽莎白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起故事。
“扭曲魔物擅于使用扭曲之力,这算是本能。而被这种力量侵染,其他生物很容易发生堕落,癫狂,扭曲,突变等情况。”
“被彻底侵染的生物,就连灵魂都会被吞食。当然,我比较特殊一点。我吞食的比较慢,但被我完整消化的灵魂,对方的一些能力、技能等东西会被我获得,乃至几乎完整的记忆。”
“曹化死的时候,我留在他体内的侵染力量虽然被大部分被你击散,但还是将他死去意识的灵魂完整带回。”
“五天前,我彻底将这份灵魂消化。”
“那天他是主动配合我的,他甚至早就像帮我打开禁锢,只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打开,恐怕他就活不成了。”
“他迟迟不打开,并不是害怕被我杀死,而是。”
“想再多看我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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