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千山初醒,朝云出秞,在青青苍苍中,乳白色的云纱漂游山腰,像仙娥在翩翩起舞。
白鹿原,王力早早的就拉着王治来到了,不过,尴尬的是,貌似都不认识呢。
“侯爷,跟我来吧”。就在王治两人尴尬的时候,小桃出现了,笑吟吟的领着两人往前走去,不远处,豫章正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拜见公主”。公众场合,王治还是很注意这些的,王力也跟着行礼。
“你们俩第一次参加这种诗会,不清楚也很正常,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姐长乐公主,这位是驸马长孙冲,这位是高士廉的长子高履行,这位是萧国公的长子萧锐,娶得是我襄城姐姐,这位是大儒,褚逐良先生”
这时候,王治才明白,原来这个诗会,也算是变相的一个聚会,一个官二代的聚会。
既然豫章好心的给自己介绍,王治自然是不会拒绝,热情的跟每一位打过招呼。
不过,很快,王治就发现了一个熟人,穿着一身文士服的程处默,还有其弟弟程处亮。
“怎么样,兄弟,看我这身行头咋样,像不像个读书人”?程处默咧着嘴大笑,还非常自恋的从头到脚自己打量一番。
“你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狗熊穿衣服好不好”。王治无力吐槽了,你一个武将,穿什么文士服啊,不伦不类的。
不过,王治还是知道的,程咬金是个武将,文化程度不高,一直希望简直的后代,能够有个读书人,可惜程处默是个二货,也因此没少被揍,不过老二程处亮倒是争气,虽然依旧长得五大三粗的,可是写的一手好字,也是个读书的料子,是以,都快成家里的宝贝了。
和王力拖着王治来不同,程处默可是赖着程处亮来的。
虽然王治不禁吐槽,可是程处默这造型,还算是凑合吧,等看到尉迟宝林的时候,那简直就是辣眼睛,不忍直视啊,黑猩猩穿着衣服,乔装进了人类社会?怪不得程处默都躲着这家伙。
牛见虎还行,虽然人高马大的,可是人长得白净啊,俗话说,一白遮白丑,就是这个道理。
要说最耐看的,当属秦家老二秦怀玉了,一副斯斯文文的白玉书生的模样,再加上老秦家的遗传基因好,模样倒也俊俏,倒也是风流潇洒。
豫章和长乐的关系很好,是以,就算是看在长乐的面子上,长孙冲还是拱拱手,很大气的说:“王兄第一次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
“多谢了”。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你尊敬我,我自然尊敬你。
今日这次的诗会,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因为这次请来了大儒褚逐良。
对于这个人,王治还是挺熟悉的,虽然不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但是在贞观后期,和高宗时期,也是重臣之一了。
不过,这个时候,貌似这位,才刚刚迈入朝堂不久呢。
褚逐良不仅文采出众,更是写的一手好字,这也是很多人前来的原因之一。
在贞观初年,作为一众富二代,还是很有修养的,武将之后,可以不会经史子集,但是武艺不能少,行军打仗的本事,学不会都不行,而文官方面,恰恰相反。
当然,这都是对于长子来说的,这将来可是家主的人选,至于其他人,那就管不着了,而最纨绔的,往往也就是这些人。
在家里,继承爵位无望,关键是,还不能有野心,不能奢望家主的位置,不然,就会遭到无情的打击,是以,这些人每天流连于青楼酒肆,醉生梦死,跑马溜鹰,嚣张跋扈。
“看看现在的诗会,什么人都能来,真是乌烟瘴气的,做个诗的意境都没了”。高履行嗤笑说道,却是对着王治说的。
“履行,你说什么呢”?在场的几位,自然是听出来的高履行的讽刺之意,只是,其父亲,可是长孙的舅舅,不管是豫章,还是长孙冲,都不方便说他。
不过,作为李二的长女,长乐当然不惧,不高兴吃的问道。
“武将就呆在家里看兵书就好了,对了,你不是献的土豆才得来的侯爷吗,还不快回去种土豆,别种不好,把爵位再丢了,哈哈”。高履行满脸的不屑,跟你这种人说话,都是掉身份。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人,就会瞎捣乱”。萧锐也很不满意,因为跟他不合的尉迟宝林也来了。
“你们不就是仗着多看了几本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尉迟宝林也是看萧锐很不爽,当然,揍这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至于萧锐出门的时候,都会带着几个厉害的家仆,不然,太容易挨揍。
“你读书多,那你做一首诗出来听听,做不出来才丢人呢,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王治也是有点不悦了,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啊,你算老几啊!
“我为什么要作诗给你听啊,你算老几啊,你又不会做,去去去,一边玩去”。高履行厌恶的说。
“谁说我不会做”。王治傲然的说,唐诗三百首可是小时候就会背了,随便念几个,还不吊打你们一群。
“就是,就是,你才不会做呢”。王力气愤的小脸都红了,大哥做的《将进酒》,老师李纲老先生都夸赞有加呢。
“就是,大治,做一首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王治的一首《将进酒》,早就流传开来,程处默几人都是知道的,因为这事,程处默,尉迟宝林几人,还被老爹狠狠地揍了一顿,那意思是,你看看人家,同样是武将,都会作诗了,你们几个呢,连个论语都不会背。
至于萧锐等人,虽然听说了《将进酒》的事情,可是,他们认为,那个叫王治的,一定是外地来的学子,或者长安城某个官员的亲戚,不然,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至于眼前这位也叫王治,已经被自动忽略了,因为,武将会作诗?貌似不可能吧?这简直比铁树开花还要困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