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在书房中整整坐了一下,也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李宽也是心大,没想到就没想到,还是出门用饭吧!肚子有些饿了。
桃源村地处偏僻,长安城中发生的一切还未传到桃源村,李母万贵妃自然是不会知晓的,李宽也没表露出异色,晚饭吃的依旧和和美美。
一切从旧,书房中李宽给怀义兄妹写着补习的算学题目,只是偶尔就会停下笔,一停就是老半天;惹得站在一旁的怀玉一脸郁闷,小王爷今日怎么如此之慢啊!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睡觉啊!
“小王爷,此时已到戌时了,您能快一点吗?”
怀恩是跟在李宽身边的老人了,一见如此,便知李宽是在思虑重要之事,低头看向怀玉,轻声教训道:“多嘴。”站在怀玉一旁的怀义也推了推妹妹,让她别说话。
“那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怀义比怀玉大了不少,明白事理,也听说过不少勋贵府上的哪些糟心事,一声反问,怀义立马跪了下来,替怀玉求情,“小妹年幼无知·······”
李宽有些怒了,难道本王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残暴,因为一句话就会打骂下人?
“行了,本王难道不知怀玉年幼,只是逗逗她而已,你想说什么?求本王开恩,还是求本王责罚你?”
话一出口,李宽就有些愣神,自己这是怎么了,脾气有些暴躁啊!默念了两声世界如此之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别说李宽愣神,就是怀恩也愣住了,心中暗问着,“王爷今日是怎么了?”
默念了两句的李宽心中平静了不少,轻声说道:“怀恩自小跟随本王,本王待他如手足,你们是怀恩的弟、妹,自然也就是本王的弟、妹,本王又怎会责罚于你们;本王今日有些心事,话说的有些重了。”
一番话,说的怀恩一脸感动,说的怀义一脸愧疚,说的怀玉一脸懵逼,还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两个哥哥,小眼珠子一转一转的,煞是可爱。
“怀玉丫头,这是瞌睡虫来找你了?就这么想着睡觉,那今日就不做题了,回房去休息吧!”
伸手揉乱了怀玉的头发,又是惹的怀玉一声娇哼;屁大点的小女孩还知道爱美了,李宽也是哭笑不得。
瞌睡虫怀玉是不明白的,但是不妨碍她能听懂后面的话啊!高兴的说了声“谢谢王爷”,欢快的跑出了书房。
“这丫头·······”怀恩李宽同时出声,主仆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李府中,李宽喝着小米粥,还在赞叹胖厨子的手艺不错,仆从匆匆进来禀告,秦王妃派人来了。
李宽有些疑惑,不是应该是太子妃吗?怎么还是秦王妃,对了,今日才初五,要等明日李渊才会下旨册封李世民为太子,现在说是秦王妃也没错,只是长孙找自己会是什么事呢?到底是不是李世民的意思呢?
李宽正想着呢,没等他宣传,秦王府管事便带着一群小黄门进了李府,神情倨傲,“秦王妃有旨,让楚王即刻进宫。”
进宫,李宽一惊,自己去还是不去啊!去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去,李世民刚刚杀了大哥,杀了一众亲侄,这可是一个狠人啊!且现在杀气正旺,难免不会给自己来一刀,算了,还是去一趟的好,现在自己还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决定下来的李宽突然脸色一变,指着前来的管事喝道:“来人,给本王把这管事拉下去杖脊二十,以儆效尤。”
妈的,老子是小胳膊拧不过李世民那条大腿,但是拔你这跟杂草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敢跟老子耀武扬威,打不死你,哼!
仆从拿着从哪儿找来的木棒,拉着管事出了堂屋,片刻,李府院子中便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万贵妃可不像李母,毕竟万贵妃总管后宫事物多年,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暗自想到,宽儿可是亲王,秦王妃如何能给宽儿下旨?难道·······
“宽儿········”
看着一脸担忧的万贵妃,李宽装作如若无事的样子,“祖母不必担忧,孙儿去去便回,想来秦王妃找孙儿聊聊。”
话,说的轻巧、俏皮,心中却是担忧不已,前路未知啊!
出门,一道怨恨的目光紧紧锁在李宽的身上。
看来打的还不够啊!也是,府中的仆从才来不久,让他们打秦王府的管事,他们又如何敢下死手;早知道让怀恩去叫老柳他们来下手了;李宽叹了一口气,罢了,一势力小人尔,今日惩戒已惩戒了一番,自己又何必多作计较呢!
李宽没理会那管事,便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奔,进了长安城,朝着东宫方向而去。
被管事带着的李宽在路过显德殿之时,朝里望了一眼,只见李世民身披战甲,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位于大殿之上;殿中尽是李世民手下谋臣将士,正激烈的争论。
到了东宫后殿,管事便进了殿中通禀,片刻,便出来一宫女,请李宽入殿。
李宽行礼,“小王,见过秦王妃。”
没敢叫太子妃,虽说知道明日李世民就会被李渊册封太子,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还没册封吗?要是叫太子妃,那是在揭开伤疤撒盐,李宽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长孙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宽,见此场景不是应该好奇一问吗?怎会如此镇定?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本宫看不透啊!
不明所以的长孙暗叹后,和善的问道:“没想到宽儿来的如此之快?”
“秦王妃下旨,小王怎敢耽搁,不知秦王妃召见小王所谓何事?”李宽一脸的疑惑问到,心中却在暗骂,都特么都让人宣旨了,老子敢不快点来吗?要是现在惹火了李世民,自己小命还有。
听到下旨一词,长孙知道为何了,当即怒道:“来人,将此人拉下去,杖毙。”
管事求饶的声音李宽没听见,他脑子中只有一句问话在不停的循回往复,“这就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