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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河岸边的渔家小子,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鱼篓,也不等李宽他们吩咐,就将一条条小鱼放进了鱼篓中,然后才叫着李宽等人一起去吃饭。
渔家的饭菜比起寻常百姓家,自然是要好一些的,反正桌上的鱼肉是不缺的,李宽等人稀里哗啦的吃了一碗,对着渔人一家抱了抱拳,丢下了二两银子,骑马走了。
走了不久,胡庆突然觉得自己一行人好像是被坑了,有些不对,是很怀疑渔家或许见他们出手大方,才请他们去吃饭,然后又小挣了一笔钱财。
胡庆越想越觉得如此,不由的笑出了声,暗暗有些得意自己的智商越发渐长。
李宽没胡庆那么多想法,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该看的也看了,小时候的玩乐尽管还有很多事没有去经历,但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了,心愿了了那便该回府了。
从河岸边回到城里,这次没有错过城门关闭的时间,慢慢悠悠的在城中骑行,却见着几个武侯前来查询,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
吩咐胡庆打赏了些碎银子,巡街的武侯倒是没将李宽一行人当成一群肥猪,还很客气的询问着要不要他们送李宽一行人去客栈。
李宽摇了摇头,抬头仰望星空,却是发现龙游县的星空似乎比其他的地方更高一些,更璀璨一些,天上挂着的那一轮弯月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清幽,更明亮一些。
难道真是所谓的月是故乡明
想想,龙游县属于盆地,按照距离来算,似乎真的比其他地方要远一点。
将杂念甩出脑海,看着城中亮灯的地方,打算随意找了一间休息的客栈,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调笑之声,暗骂了一声“禽兽”,便吩咐众人走了进去。
还不知道哪里有客栈,青楼就青楼吧,睡一晚也没甚大事。
当然,李宽只是睡一晚罢了,护卫们可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第二天起身离去的时候,原本一群男人中就多出了十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所以从龙游县回到蜀王府已经是两天之后。
刚刚进门,就见着苏媚儿牵着一只大熊猫的幼崽,这特么可是国宝,就这样牵着不犯法快步走到苏媚儿身边,才想起如今是在大唐,大熊猫不过寻常之物罢了。
“喜欢大熊猫就带几只回去,咱们家也能养。”
养大熊猫啊,在后世那可不是你有钱就能养的,想想还觉得挺痛快。
“大熊猫,不是叫猫熊么”苏媚儿有些疑惑,她从府上侍女口中听到的名字就是猫熊,自家夫君怎么叫大熊猫呢
“不管它叫大熊猫还是猫熊,喜欢咱们就弄几只回去,再让老六送几只小熊猫到长安,小熊猫其实也很可爱。”
熊猫似乎大部分人都习惯了指大熊猫,大熊猫的幼崽也被大部分人称为小熊猫,其实根本不知道大熊猫和小熊猫的区别,前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四川人,李宽更喜欢小熊猫一些。
“要回长安了么”
“是啊,差不多该回去了,安平和小芷她们的婚事咱们总不能缺席吧,等到他们的婚事结束,咱们也该回台北了,出门已经半年多了,咱们倒是没什么,但胡庆等人却是已经和妻儿分别多日了。”
听到李宽这句话,苏媚儿点了点头,胡庆一干老人感动的哗哗的,就是那些没有娶亲,如今带着娇滴滴小娘子的小子们也顿时心中温暖。
领着苏媚儿进屋,刚坐下没聊多久,沈光就带着老妻来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让李宽弄清楚夫妻两的来意,来道谢来了,也来表示不满来了。
沈家兄弟两脑子有些问题,二十来岁的年纪还没有成亲,就是因为家里穷和脑子有些问题,如今却从龙游县带回来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夫妻二人是高兴的,至少儿子的婚事不用愁了不是,关键兄弟俩身边跟着小娘子也挺漂亮,是清倌人,懂礼数。
不满,也正是因为兄弟俩身边的清倌人是出自青楼,他们沈家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尤其是如今做了亲王的亲卫,儿子成亲是不成问题的,青楼女子怎么能成当家大妇呢,而且还必须只能娶一个。
“你们是听谁说,你们俩儿子必须只能娶一位夫人”李宽有些疑惑,对于下属的婚事,他从来没有干预过,毕竟他能做到的不代表别人能做到,像似刘仁轨、马周家里也是有小妾的,他也从未有过半句。
“胡护卫说,殿下亲卫只能有一房妻子,难道不是”
“叫胡庆来。”
胡庆来了,也说明了理由,听过之后,李宽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护龙卫作了榜样,以前护龙卫们很穷,跟他之后过上了好日子,但也没忘记糟糠之妻,娶了妻的没纳妾,没娶妻的跟着他学,只娶了一个妻子,不在纳妾。
当然,这也有列外,像似一直没生儿子的,才会多娶一房妾室。
只有一个妻子,成了护龙卫,尤其是亲卫的一种默认的规矩。
在龙游县青楼住了一晚上,作为李宽的亲卫,尤其是没娶妻的小子们,那都是叫的清倌人,这些清倌人也颇得小子们的喜欢,人人自愿掏钱给她们赎身,沈家兄弟没钱,还是胡庆给垫付的,没成想还没落到好,被沈家两老不死给告了状,态度自然不好。
“咱们护龙卫都是如此,一个人连对家庭都做不到忠贞,又谈何对家主忠心”
“行了,别这么多废话,让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回长安,桃源村还有些空宅子,等到安平和小芷成婚那天,让护龙卫的兄弟也成亲,王府出钱,办的热热闹闹的,沈家兄弟的事,乃是沈老爷子和沈夫人的事,有你什么事啊,滚。”
没来由的,沈家夫妇觉得李宽这个“滚”字,似乎在骂他们老俩口。
确实,沈光夫妇这种态度,李宽很不喜欢,你沈家落魄的时候,娶到的儿媳妇还比不上青楼里的淸倌人,清倌人好歹也是懂些文学方面的东西,一般的寻常农家女子又岂能比肩
清倌人差也就差在身份上,但谁又愿意成为青楼女子呢,一切只是因为没有办法,都是苦命的女子,沈光夫妻的态度,让李宽觉得夫妇俩有些嫌贫爱富。
李宽却是忘了沈家到底是名门之后,看不起青楼女子这个出生很正常,别说沈家,就是一般寻常农家也不会让青楼女子进门。
也就有他李宽这个列外,有苏媚儿这个列外,跟在他身边的亲卫们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觉得青楼女子也不错,娶不上娇滴滴千金小姐,青楼的清倌人至少比一般女子强,漂亮就不说了,关键懂点学识,大家能有交流。
或许,漂亮比学识还重要一些。
反正,李宽身边的亲卫似乎对青楼的清倌人更加热衷一些。
“沈老爷子,本王身边的护卫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李宽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本王也没规定过身边的护卫只能娶一妻,你也听到了,都是他们自己这么做的,与本王实在没有多大的关系。你若是觉得那两个女子配不上从业、崇武兄弟,是让她们做妾还是让放她们自由,都看你的意思。”
沈家夫妇一张老脸通红,暗暗责怪自己没打听清楚就来找李宽,只好躬身行礼道:“此事是老朽思虑不周,殿下莫怪,老朽告辞。”
沈家夫妇刚走几步,一直没说话的苏媚儿却开口了。
“沈老先生,本后其实也出自青楼。”苏媚儿很平静,可是她却用本后来自称,可见她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她不是不能理解人们对青楼女子别样看待,但作为同样沦落到青楼的女子,她却很反感这样的差别对待。
沈光夫妇转身,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苏媚儿挥手说:“不必多说,下去吧。”只好无奈的离去。
等到两人一走,苏媚儿郁闷道:“夫君,您有没有办法改改青楼的状况”
苏媚儿很少开口求他,李宽失去了很多作为男人在心爱女子面前显摆的机会,可是这次机会,李宽抓不住。
青楼一直存在,经历千年亦不成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后世的名称变了而已。
历经千余年,李宽相信其中不乏有人想要消除青楼这个产业,但却一直存在,那就说明青楼这个产业有他存在的必然性,非人力可以搞定。
而且现在是在大唐,别说他只是区区一位王爷,就是当今陛下李世民也不敢冒险废除青楼这个产业,或者说就算废除了,它依旧存在,不会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效果,改变不了现状。
或者流落青楼的女子会更惨也说不定,毕竟明面上和暗地里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媚儿,这个问题,你以后不要再想了,你如今是楚王妃,不是太原城春风楼的绿竹,为夫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为夫很抱歉,这事办不到。”李宽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们只能约束自己,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人。”
苏媚儿见李宽露出一副怅然的表情,没再多言。
李宽心中出了把冷汗,心说总算搞定了,若是一直想下去,指不定得钻牛角尖钻到何种程度。
连日的赶路,李宽一直打着哈欠,与苏媚儿随意说了几句路上的风景,便匆匆回了房间,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
晚饭的时候,李愔带着李承乾回到王府,看着李承乾一副笑呵呵的摸样,李宽叹了口气,如今可不是你当太子的时候,怎么就没点觉悟呢。
“老大,有没有兴趣到我台北玩几日”
李宽突然开口,令李愔和李承乾愣了愣,这是唱的哪出啊
“好啊,贞观十五年哲儿就说请我这个大伯去台北看看,当年没去,今年倒有得是时间。”
“二哥,你这是准备要回台北,不留在长安了”
两人同时开口,弄得李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才道:“是时候回去看看了,等到安平成了婚,也就一起回去了,有时间来二哥台北转转。”
“那行,等到小弟去台北之时,你可得好好招待。”
李宽点点头:“对了,你王府里的猫熊可否赠送一些给二哥”
“二哥说的哪里话,你看上了哪些,带走就是。”
“那二哥可就不客气了。”李宽笑了笑,“老大,你是明日和我一同走,还是等些日子再回长安”
“那就随你一起。”李承乾想了想,做出了决定。
“大哥,你不是说帮小弟看看么,怎么这么早就走,你过些日子随小弟一同回长安不也一样么”李愔不太高兴,李承乾这两日帮他处理政事,令他轻松不少,他不愿意放这个免费劳动力离去。
“老六,你才是蜀王,蜀地的政务本应由你自行处理,让老大帮忙是怎么回事,你还年轻,多锻炼锻炼,做人要有理想,王爷的名头终究不如一国丞相的。”
李愔愣住了。
李承乾若有所思,这似乎不是劝说六弟,好像是在劝说自己吧。
李宽确实说给李承乾听的,如今李承乾只是逍遥伯,参与到蜀地的政务之中,被有人心告发,日子不会好过,言官们抓着不放的,毕竟当初李承乾能从谋逆转变为行刺魏王,让言官们心有不快,或者说让不满李承乾的官员心有不快。
说说笑笑的陪着李愔一家吃了顿晚饭,翌日清晨,李宽便叫住了李愔夫妻,带上侄儿侄女和护卫,到了李愔养宠物的地方。
李宽很细心,还问了问侄儿侄女不喜欢那些大熊猫和小熊猫,然后才吩咐护卫们带走了几只,这让李愔夫妻俩暗暗咂舌,二哥能教导出两个聪慧的侄儿,并非没一点原因的。
蜀王府大门前。
“大哥、二哥慢走,等安平妹子成婚时,咱们再好好喝给痛快。”李愔带着一家人给李承乾和李宽一家送行。
“二伯,记得您答应我们的,带我们坐大船,吃好吃的。”
侄儿侄女的话令李宽笑了笑,“好,到时候二伯带你坐大船,吃好吃的,送你们每人一只鹰。”
看着李宽一行人离去,李愔突然笑了,“二哥到底是二哥,这把控人心的本事,或许也就父皇能与之比较比较了。”
自家夫君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给儿女说了这么一句话么,怎么就联想到二哥把控人心了呢
蜀王妃百思不得其解,想要问问,却见李愔已经进屋了。
李愔之所有这么一句话,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李宽和侄儿侄女的一句话,而是昨夜他认真想过李宽说的王爷与丞相的问题,也听李承乾提起了自己身份尴尬的问题。
不得不说,李承乾到底是做过太子的人,仔细想想也就想明白了李宽当时的言外之意。
回长安比来时要快许多,从蜀王府离开,到剑州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还是李宽照顾苏媚儿的情况下,若是快马加鞭,其实蜀地回长安似乎真用不了多少时间。
说来也是运气使然,刚刚准备翻越南山,李宽一行人遇见了老朋友,孙伏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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