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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老少双邪……

    说到这里,四周勿地寂静起来,便是被挟持的禄东赞都是一脸神往模样,半晌才望向程处亮,一手指着远处正在探头围观的百姓到:“朝堂或许会与你同心一体,但这些百姓……呵,众口铄金,彼时探子一查自知分晓,你待怎的?”

    “无他,用间、自污而已,一边用间与吐谷浑与大唐各处散播流言,一面遣人刺杀吐谷浑一干领军大臣,并料定此人为凶手,届时种种证据尽皆指向吐谷浑,届时我大唐陈兵吐谷浑,以替大相复仇之名,一则可洗刷“冤屈”,二则,则可拓我疆域……”

    说到这儿,众人猛然吸气,近皆正大眼睛看着程处亮,如今礼部正愁讨伐剿文的事儿,若真入程处亮所说,那……

    隐隐间高士廉的神情似是有些……意动。

    禄东赞沉吟半晌,随即点了点头:“此计虽有瑕疵,但仓促之间已然不易,事后细细考量一番,定也是良计一则……东赞受教,只是……”说着笑了笑又道:“你这人,委实不怎么善良……”

    “大相谬赞,呵呵……”程处亮讪讪笑了笑,随即希翼的望向对方又道:“既如此,那……为了两国睦邻友好计,烦请大相以身饲虎!”

    “……”

    叫人去送死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此子性情,已经不是不怎么善良可以解释的了了……

    这下不光是禄东赞愣住了,便是连一旁的陈二狗也一样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程处亮,手不自觉的便就松了松。

    随即,一只手异常突兀的抓住陈二狗胳膊,那双手很有力,即便连在江湖厮混惯了的陈二狗都有些吃惊,这个看起来干瘦的中年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于是便在陈二狗的差异神情中,他整个人兀地飞了起来,旋即,场中传出“嘭”的一声巨响,伴着陈二狗的呻吟,显得异常震撼。

    “拿下!”

    便就在钢刀加颈的时候,陈二狗这才猛然叹了口气,旋即望向程处亮,心中恨意滔天……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那边程处亮没听清:“嗯?”见他似是一来愤愤,随后才明白过来。

    “偏要……让你……再看见我。”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句,程处亮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明日我就带着酒水过去探监,气死你!”

    额……很程处亮的作风,周边众臣一脸黑线的望向他,须臾过后,眼中震惊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了起来。

    陈二狗被押走了,程处亮的视线一侧,禄东赞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似是感觉很有意思,如此半晌,见他目光望了过来,互相对视的时候,禄东赞显是有些欣赏的笑了笑,又很是顽皮的又朝他轻眨了眨眼,这才将目光才不动声色地转到另一边。

    这份欣赏放在这种情况之下,似乎是有所指的。

    这老头,有点邪啊……

    程处亮被他这一记飞眼瞟的有些走神,浑然不觉周遭几个长辈的怒火,已经完全充分的燃烧了起来,特别是身侧身穿湛紫官服的高士廉,此时的他,正极尽愤怒着。

    此地不宜久留。

    程处亮施施然环视一圈,随即朝着众人尴尬的笑了起来,拱手朝施礼:“额……无意打扰长辈接客,小侄这就便走……”

    “接客……”众人闻言一脑门黑线,高士廉更是眼神灼灼,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混账东西。

    “站住!”高士廉恨声何止,随即举步向前猛地提住对方衣领,空中猛地晃了两晃:“这……这到底怎么会儿!”

    程处亮宛若冬日腊肉那般被挂在空中,晃了两晃之后,这才咽了口唾沫讪笑道:“此时……说来话长,且听小侄娓娓道来……”

    “娓程咬金他妹夫!赶紧说!”

    程处亮闻言微微有些尴尬,于空中朝着高士廉拱手:“对子骂父,颇是无礼,高伯伯,您娓的有点跑偏了……”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声爆吼,怒震长安!

    被吼得有些发蒙的程处亮悄然摸了一把喷在脸上的口水,一时间,竟是有了种“故事若不曲折怎么教人成长,可惜故事太长只有风听我讲。”的孤独感……

    “此时还需从几日前说起!”

    “娓远了!”

    “可……起因经过结果,总得娓娓道来不是?”

    “……”

    高士廉怒了,一巴掌抽过去,长辈抽小辈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这人还是那头雌兽的舅舅,莫说是程处亮犯了错,即便是不犯,楞抽一顿连理由都不用找,没准儿被老爹瞧见了甚至还会鼓掌喝彩,说不准还要过来凑个热闹,跟他探讨一下以怎样的方式去抽,才会叫他长记性……

    大唐的朝臣为何一个个的都这么暴躁无礼呢。

    念及此处,忽然觉得大唐的教育体制,委实叫人有些有些失望……

    额……忽然觉得教育体制出问题这事儿跟大唐没毛关系,以老头受教育的年龄来看,问题应该是出在前隋……

    不能怪程处亮心存偏见,实在是老爷子如今这样子委实没有半点为人臣子的气质,单手举起程处亮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若不知道的,说他是个百战武将都有人信,但此时此刻,你若说他是个很有教养的文臣。

    这个委实叫人难以信服了些。

    罢了,虎落平阳,龙游浅水,程处亮自我安慰了一阵,随即低头闷声道:“我抓骗子,骗子跑这儿来了,结果就这样了……”很言简意赅的概括,至少高士廉听懂了。

    真是……太巧了,

    高士廉气笑了,随手又抽了一巴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信么!”

    程处亮瞠目结舌,抿着嘴憋了半晌,脸孔越涨越红,终于重重的将头提下,悲愤道:“太欺负人了!”

    高士廉冷笑:“说实话!莫不是觉得前日我叫你舅父出了丑,今日特意报复来的?”

    恰在这时一旁的唐郊却很直爽的呵呵一笑,轻轻扯了扯高士廉的衣角:“尚书多虑了,崔家的事儿与二郎定无干系,处亮平时作事儿虽无章法,但总不至于不知轻重不是……”

    高士廉望去,却见唐郊眼神直朝禄东赞那边剽,正打算放下,却见禄东赞也走了过来,皱眉问高士廉道:“使君……何故惩戒此子?”

    高士廉则是瞪了程处亮一眼,随后轻笑道:“此子凭陛下宠爱,行事向来乖张,平日里惹祸不少,都等作为长辈也长会教导,今日情不自禁,到叫大相见笑了!”

    “额……”禄东赞讪笑一声,望向程处亮:“此子年纪轻轻便处事不惊,行事有方,向来也是少年俊才,方才之事虽出人意表,但却总在情理之内,怎会算的上是闯祸?”

    “这……这你就不用管了,过会儿将其送道陛下哪里,陛下大抵也是同样一番惩戒,当然,回家之后还有一顿。”

    “……”

    程处亮闻言都哭了,喊道:“讲不讲理?”

    见他如此不知悔改,目光灼灼道:“可是抽的轻了?”

    程处亮这才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阵,随即叹声道:“氏族志的事儿,交给我来办,保证我舅舅不在闹腾。”

    便就在高士廉一脸得意的神情中,程处亮又补充道:“不过您老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