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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寿吓得扭头就跑。
这些“道士”们也登时大乱,跟着范寿一起,乱纷纷地逃窜,也没人顾得再管寇喜了。
那“钟将军”驰马冲到寇喜身旁,翻身下马,一把将寇喜头上的黑布套子给揪下来。
寇喜的脸,露出来。
钟将军定睛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他发现,这个被自己从范寿手里抢下来的犯人,并不是郭松。
“你是谁”钟将军瞪着寇喜问道。
“呜”寇喜嘴里被塞了破布,说不出话来。
旁边有士兵伸手掏出寇喜嘴里的破布,寇喜这才开口说道“我是寇喜,请问你是谁”
“寇喜我叫钟克用,你怎么回事,郭松将军呢”
钟克用发现寇喜不是郭松,甚是失望,满面皆是懊丧之色。
寇喜说道“你要救郭松,是不是请跟我走,去重阳观里,等等先把范寿这个王八蛋抓住。”
“好。”
钟克用这才想起范寿来,回身寻找。
此时街上一片大乱,道士们纷纷逃跑,士兵们在后追赶,范寿却是已经跑得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寇喜不禁对这个“钟克用”暗自摇头,他带着好几百兵马,理应将这些道士,包括范寿在内,全部生擒才是,不论是包围,还是直冲,都不费吹灰之力,怎么还会让他们跑掉
你这员武将简直是既不会用兵,又不会用计,上来直通通地跟范寿要犯人,然后又直通通地上来就抢,最后直通通地把敌人冲散,让敌人逃掉简直就是个生瓜蛋子愣头青嘛。
你这样的的人上战场,能打仗么
我寇喜在罗家军里面,一向是个猛打猛冲的角色,在其它将领眼里,就算是个不会打仗的二杆子了,可是嘿嘿,我要跟你比起来,老子就是元帅之才了。
“快跟我来,”寇喜对钟克用说道。
他带着钟克用和他手下的兵马,急急朝重阳观的方向奔过去。
再说范寿,是个贼尖溜滑的人,一看钟克用来势汹汹,举刀直砍向自己脑壳,吓得再也顾不得解释,扭身就跑。他心里明白,跟钟克用这样的愣头青二杆子,很难解释明白,弄不好,他一刀砍下来,咔嚓,自己脑袋就掉了。
快跑。
他很狡猾,没顺着大路向后跑,而是“呲溜”一下,跳过一堆垃圾,钻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
撒开两腿,往前狂奔只要逃脱了钟克用的刀,真定城里到处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
好在钟克用把寇喜当作了郭松,只顾奔着寇喜去了,范寿总算松了一口气,几个大步,窜出小胡同口。
忽然间,他的身子刚出胡同口,差点撞在一辆手推车上。
我艹
范寿收不住脚,用手一推这辆手推车,车上装着半筐枣子,被他给推歪了,“稀里哗啦”洒了一地,身子一趔趄,差点摔个跟头。
枣子车旁,站着个卖枣子的年轻人,对着范寿一笑,“你赔我的枣儿。”
范寿差点摔个跟头,用手扶着枣子车,喘了两口气,对着卖枣子的年轻人骂道“滚开,你差点把我撞跌了,奶奶的。”
那年轻人脸上似笑非笑,两手抱着胳膊,对范寿说道“你怎么不讲理撞了我的车,反而骂人,说清楚了再走。”
范寿怕后面的钟克用追上来,哪里肯和一个卖枣子的多纠缠嘴里骂道“滚,下回再让老子碰上,抓起来送进大牢。”一边说着,一边从歪倒的枣子车旁边绕过,拔腿欲走。
但是让范寿吃惊的是,卖枣子的小贩,从枣子筐底下,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来。
这把短刀冷气森森,闪着吓人的寒光,范寿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的天怎么回事
“你”范寿瞪起眼睛,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卖枣小贩目光中闪过一道嘲讽的光,压低声音说道“我是罗子骞。”
“啊”
范寿猛然如五雷轰顶。“我是罗子骞”这几个字不亚于一颗炸雷,在头顶炸响,我艹诸天神佛保佑啊怎么罗子骞跑到我眼前来了
机灵灵打个冷颤,范寿的反应还算是迅速,身子一窜,斜向里便逃。
还能逃吗
罗子骞敢跟他亮明身份,自然是对局势把握在了指掌之中,心里有底。别说是不怎么会武功的范寿,就算会武功的武将,此刻能逃得了么
青芜刀一挥,闪电般地一截,便截住了范寿的逃跑路线。
范寿手忙脚乱,赶紧往别的方向逃,身子刚一动,脚上被罗子骞轻轻一个“勾脚”,绊倒在地,“咣叽”摔了个狗吃屎。
那把雪亮的青芜刀,架在了范寿的脖子上。
只一招,便把范寿给活捉了。
罗子骞用青芜刀的刀背,拍拍范寿的脖子,“喂,我征求你的意见,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要活,要活”范寿已经魂飞魄散,脖子上冒凉气,哪里还敢倔强况且这是罗子骞啊
罗子骞掐着他的脖子,象是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走,跟我去重阳观。”
罗子骞提着范寿,回到大路上,正赶上后面的钟克用、寇喜等人,带着兵马冲过来。
寇喜一见范寿被罗子骞活捉了,心中大喜,跑过来左右开弓,不由分说,“叭叭”便是两个耳光,打得范寿顺着鼻子里往外冒血,罗子骞赶紧拦住,“别别打死他,还指望着他带咱们进重阳观呢。”
“好。”
寇喜给罗子骞做介绍,“这是钟克用,他要去救郭松。”
“钟将军好,”罗子骞冲钟克用拱手施礼,其实刚才他推着枣子车,对钟克用率兵拦截范寿的经过,看了个满眼。
“您是”钟克用疑惑地瞅着这个年轻人。
“我是罗子骞。”
“啊”钟克用惊得一闪身,赶紧从马上翻身跳下来,朝罗子骞拱手施礼,“罗罗将军,你怎么进真定了我的天罗家军打进来了么”
“没有,钟将军,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重阳观,去救郭松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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