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存在的,有的人倒像是个直肠子,做事也是直来直去,且不说做的对否,往往会得罪很多人,只是比起这些小孩子,老头子的思维就颇显得成熟一些,论溜须拍马的功夫诸葛是自愧远远不如。
水镜司马徽倒像是这方便的鼻祖,用现在的官腔来说就是社会扛把子,一口顺毛扑的功夫练的的炉火纯青。
譬如这家伙从来就不知道脸红二字怎么去写,当着这些小娃娃的面也敢随意的嚯嚯,言谈到此诗,颇为受益,纵观我悠悠华夏数载,自先秦诸子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开始,筵席之今,已有数年之历史,诗词歌赋也算是多如牛毛,然诸葛小生这一篇自嘲,颇有古秦之遗风。
诸葛亮则是天南地北找不着东,古秦遗风,这自嘲诗中何时出现古秦之风,分明就是满口胡乱邹邹。
只是当着这些小孩童的面,看着这老头洋洋洒洒甚是喜爱的去点评自己的古诗,诸葛亮还是选择了听取,毕竟这家伙的威望还是在孩子们心目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挑战他就是挑战权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从那日在黄府上见过这个小生之后,听闻这小生还是黄府上的赘婿,赘婿这名头似乎在哪里说出去都不大好听,好男儿当成家立业志在四方,只是这寄人篱下却免不了受尽白眼,要不是生活窘迫,谁也不愿意去当赘婿,偏偏这诸葛小友也是奇人一个,非但没有觉得这赘婿有半点不妥,反而并不在意,还甚得老黄喜爱,仔细研究下来,还真是有自己手底下的教书先生有些不同。
如今仔细品来,倒是觉得小娃娃心机颇深,哪里是什么自嘲,分明就是自传,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可不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意在指自己虽然如今被多方势力盯上,都想着尽快的除去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还要忍受着外界寻常人家的各种讽刺,嘲讽,只好孤身一人默默的去厚积薄发。看来这小娃娃不可小觑,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儿。
隆中着实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倒像是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小平台,在这里甚至有狂徒大肆笑谈天下苍生,有着一群资深老教授,老顽固,或许他诸葛亮不是每一个人都十分清楚,但是好像大抵是分得清楚,学院,无非就是授课解惑之地,礼,乐,射,御,书,数,这六门功课必不可少,只是听闻这里的分类却是不同。
“诸葛小友不愧是做过大学问之人,可惜是生在了乱世之中,这些匹夫不懂得什么叫做文化,只知道舞枪弄棒的打打杀杀,要不然这隆中还真是多了一分陶冶性情的东西。”
司马徽手捋抚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嘬做一团,顺手捋了下去,然后嘴角稍稍抽动,话就蹦了出来。
“小友以后就教国学吧!”
国学,文化历史积淀下来的一门人文学科,古往今来,国学肯定是一个学院必备的首选课堂,修身,修的多半都是国学。
诸葛亮甚至有几分困惑,不知道这老头葫芦中到底装的什么药,让自己教这帮小娃娃国学,这些小娃娃的国学还用教吗,哪一个不比自己好。
“这个怕是不妥吧,他们个个文采都在诸葛之上,国学确实还是另请高明吧!”
“谁让你教这些小娃娃国学了,老头子我说的是整个隆中院的国学就由你一个人来教吧!”
“整个?”
诸葛亮差点没有噎住,整个隆中院的国学都由自己一个人教,这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岂不是自己刚进隆中就是国学院的院长。
诸葛亮这才清楚,原来隆中书院唯独没有国学院,像什么元炁院,治国院,兵法院,修身院,文韬院,甚至还有一个回生院,诸葛亮听完都是云里雾里的,这都是怎么划分的学院,难怪隆中多出怪才,看来人家专门都是整这个的,那岂不是说自己现在应该是来打酱油的。
“怎么,看来诸葛小友对国学院这个头衔不太满意,这个你可放心,国学院早在先前都是有设立的,只是随着战事纷争不断,来我这隆中请教修行之人越来越多,只是他们觉得这国学倒是有点多余,所以撤去了。”
诸葛亮只能听着这老头子拽拉硬扯,原来都是一首自嘲诗作祟,早知道还不如弄个离离原上草之类的,或是小骆的咏鹅也不错。
“这些小家伙们乃至学院中修行的年轻人都已经气跑了若干个国学院的老师,说什么会的不多,或是说什么装学问,总之今天见了小友做的一首自嘲诗,才知道国学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不愧是历史之瑰宝,文化之底蕴。”
这哪里是什么溜须拍马,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套路,想当年诸葛聪凭借一本奇门八卦套路了多少街边小贩,结果居然被老家伙给反套路了。
“老先生你也知道,平日里我这人随性惯了,并不喜欢受条条框框的约束,这国学院……”
“这个你大可放心,平日里来就是转转,挂个名就行,这大体上他们都差不多,只是偶尔需要点拨一下。”
诸葛亮见推脱也不是,又想着黄月英那小娘们看见自己不务正业的小眼神,恨不得将自己怎么,才答应了下来,只是他总感觉这老头子怪怪的,尤其是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得意一笑,让自己浑身都有种不太自觉的感觉。
“先说明,我只教国学,其他一概不知。”
“这个自然自然,先不说这个,老头子我回去苦心研究这菊花茶,按照小友的办法研究了多少次,只是这茶味怎么喝都觉得索然无味。”
“咦!”
诸葛亮心中鄙视之情油然而生,说好的节操呢,怎么看见掉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