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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蛰

    看着陈先生的身影渐渐消失,段小西使了个眼色,刚赶回来的张三虎和陈二狗又匆匆离去。

    段小西站起身一抱拳,笑着对剩下的人道:“诸位,对不住了,今天三卦已经算完,有需要的请明天再来。”

    众人也无可奈何,既然段小西定了规矩,也只好按他的规矩来,于是悻悻然地离开,有的暗自决定明天早点儿来,就不信还轮不到他。

    人都已经离开,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卦摊突然变得冷清起来,段小西还了黄伯的椅子,感谢他提供方便。

    虽然今天生意没昨天好,但相比往日,还是好很多,现在没人了,也乐得清闲,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段小西聊着天。

    没聊几句,蔡禾就带着两个彪形大汉,气冲冲地直奔卦摊而来,老远就叫道:“好小子,我家老爷好心好意地照顾你生意,没想到你恩将仇报,居然敢跟蔡府作对,今天就让你尝尝得罪老爷的下场。”

    恶鬼上门,段小西却笑嘻嘻地道:“蔡管家何出此言呀,我一直在夸蔡老爷乐善好施,是个大善人,令人敬佩,我怎么敢做出对不起蔡老爷的事情?”

    蔡禾皱眉道:“那你为何跟别人说蔡老爷要捐钱修路、办学、赈灾,还有求必应?”

    段小西故作惊讶道:“这不是今天早上,蔡老爷亲口告诉我的吗?”

    蔡禾气急而笑,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今天早上蔡老爷说不会答应捐钱修庙、办学和赈灾等要求,怎么到你这倒是反过来了?

    段小西接着道:“你要是不信,我明天请大伙到府上,亲自跟蔡老爷对质,看蔡老爷是否说过这话。”

    蔡禾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很快就明白段小西的用意,暗道你这小子诡计多端,今天使人到蔡府胡闹一通,老爷又是拿钱拿物,又是说尽好说,才把那些人糊弄走,明天还来一回,那老爷不得气死。

    论口才说不过,抖机灵又没段小西聪明,蔡禾打算来硬的,使了个眼神,一个大汉走向段小西,也不说话,直接一个拳头就挥了上去。

    段小西吓了一跳,没想到蔡禾还真敢动手,连蔡府的名声都不要了。正准备起身逃跑,突然发现那大汉的拳头似乎并不快,运动轨迹看得一清二楚。

    段小西以前也练过几年跆拳道,见对方像慢动作的攻击,心中大定,一个侧身躲过对方拳头,然后一个腾空侧踢,结结实实地提在对方下巴上,大汉捂着下巴,接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蔡禾没想到段小西这么厉害,没敢让另外一个大汉出手,让他扶起受伤的大汉,恨声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事没完,我们走着瞧。”

    段小西却没想就这么放过蔡家,笑道:“我明天会带着大伙去找蔡老爷,让他给评评理,这红口白牙的,居然说了不认账。”

    蔡禾没想到段小西还真要带人去蔡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也不敢答话,匆匆离开。

    黄伯却有些担心,提醒道:“蔡家财大气粗,在安平县势力很大,你跟他作对,小心他们暗中报复你。”

    段小西嘴上表示感谢,心里却暗道,我也不是曾经的段小西,一个蔡府都对付不了,何谈对付蒙古这个庞然大物。

    正想着,突然看见一个熟人急匆匆走了过来,忙叫道:“张大哥,实在抱歉,今天三卦已经算完,你明天来吧。”

    张大哥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你算卦的,贺大娘的儿子找到了,她怕你心里还记挂着,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说等小顺子好了,带着他亲自上门道谢。”

    虽然心里已有定论,但亲耳听到喜讯,段小西还是由衷地高兴。

    正午时分,段小西收拾东西,跟黄伯道别,哼着小曲,度着方步,往家走去。

    走到家门口,张三虎早已再此等候多时。段小西低声问道:“抓到了?”

    张山虎点头道:“这人很狡猾,我们在城外才追上他,他发现有人跟踪,带着我们绕圈子,幸亏二狗对那一带很熟悉,才设计逮住了他。”

    段小西走进屋子,只见陈先生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了块破布,陈二狗在一边守着。

    见段小西进屋,陈二狗走过来,低声道:“段先生,这人好像不一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段小西笑道:“不用担心,我先跟他聊聊。”说着,走到柱子边,拿掉陈先生口中的破布,笑道:“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手下有些粗鲁,冒犯了陈先生,请多包涵。”

    陈先生鼻青脸肿,衣服也破破烂烂,早已没上午那种潇洒派头,嚣张气焰也消失不见。

    终于能够开口说话,陈先生叫道:“段先生,请你把我放了,就当是场误会,我不会追究。”

    段小西转身倒了杯水,送到陈先生嘴边,和声道:“陈先生渴了吧,先喝口水,我们再好好聊聊。”

    陈先生确实有些渴了,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喝完。见他喝完水,段小西问道:“还未请教陈先生的大名呢。”

    “我叫陈开怀。”

    “就是开怀大笑的那个开怀?”

    “段先生,我劝你最好把我放了,实话告诉你,惹了我们,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相信你。”说着,段小西伸手从陈先生怀里掏东西,边掏边叫道:“你果然很有钱,这金锭都好几个,啧啧,这块玉佩不错,应该是你腰牌吧。”

    等掏完东西,段小西沉声道:“陈先生,我对你的身份,一清二楚,但是你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认不清对手,又不了解自己,其实你输得不冤。”

    明人不说暗话,陈开怀冷笑道:“不错,我就是替蒙古人做事,不管你是谁,跟他们作对,没一个有好下场。”

    段小西叹了口气,嗤笑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说说吧,这次你们南下的任务是什么?”

    陈开怀不停地冷笑,不相信段小西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段小西皱了皱眉头,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朝陈开怀走去。

    陈开怀变了变脸色,叫道:“你想干什么?”

    段小西又把破布塞进他嘴里,把他左手按在柱子上,一听咔嚓一声,半截小指头掉在地上,周开怀疼得冷汗直冒。

    张山虎和陈二狗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你不是让我们改邪归正吗,怎么你开始残忍起来?

    段小西忙着给周开怀上药,包扎伤口,看着二人的表情,笑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况且**同志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二人不解地问道:“**?”

    段小西笑道:“不好意思,串词了。”

    看着周开怀不再冒冷汗,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拿开破布,冷声道:“老实说出来吧,别再受皮肉之苦。”

    “惊蛰。”周开怀有气无力地道。

    “什么惊蛰?”段小西追问道。

    “这次南下的行动代号就叫惊蛰。”说完,周开怀头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