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筷子摔落;
“小二小二”;李承乾和程处默大喊着,两个人脸色皆是有些难看,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愤懑之色。
有点像是两只发了怒的牛犊,就差没有直接顶牛了。
不过说真的,“有点假”
林钰有些无奈。
两人的身份林钰现在很清楚,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国公子嗣,加一块随随便便就能翻出不小的浪花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林钰不瞎,几个人那么明目张胆的往后厨去,还端出了远远超出林钰想象之外的菜肴,这些可都不像是普通酒家能够做出来的东西。
“当谁是大傻子呢”
而且,这两个家伙演的戏也太浮夸了点,总得来说,演技生硬,表情单一,论演技,这俩家伙还没自家的大白强。
想到这,林钰拽了拽正在跟美食做斗争的二哈,果不其然的收获了一个白眼,还有一个凶狠的表情。
“演技真好”
不一会;
精壮的小二来了,在挨了两人一番痛骂之后,便默不作声的撤走了桌子上精美的菜肴,重新换上了一桌一摸一样的菜肴。
还有着点点的温热在升腾;
不得不说,效率挺快,加一块总共用时都不超过两分钟。
这让林钰都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开了外挂的,到底是他穿越了,还是这些饭菜穿越了。
“钰哥儿、、、”
李承乾喊到。
“嗯”
林钰抬头,看着二人脸上的期盼,眼眸中总算是缓过了神。
“钰哥儿,你尝尝,这可是真正的美味”李承乾夹着一块肉对着林钰说到,脸上尽是满足之色。
“是啊是啊”程处默跟着附和道,如同牛犊般身体微微颤抖,满面笑容的脸色多少有些僵硬,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就像是身上爬满了跳蚤,想挠又挠不到,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林钰看了一眼二人,轻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身下已经逐渐变得麻木的双腿,露出了一张笑脸。
“好”;林钰应到。
夹上一筷子细肉,还是熟悉的模样,还是熟悉的味道,轻轻咬下,咸香满口。
单从味道上来说,和刚刚的清淡完是另外一个天地。
只是和平常菜肴咸香夹杂着一丝苦涩不一样,菜肴入口只有纯正的咸香味,味道之浓,就像是他亲手做出来的一样。
“怎么样”两人看着林钰,眼神中满是期待,特别是脸色堪比关二爷的程处默,通红的眼眸中像是有些幸灾乐祸。
看着两人,林钰也没有违心,而是笑了笑,再次夹了一筷子,细嚼了两口,感受着口腔中熟悉的味道,颇为满足的看着两人,顿了顿笑着说道“好吃”
程处默笑了
李承乾笑了;
林钰也笑了
李承乾挑了挑眉,稚嫩面容上有些得意,“怎么样,这里的饭菜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美味,钰哥儿,偷偷告诉你,这里的饭菜可是用青盐烧制的喔,就是那种很贵很贵的细盐,嘿嘿”
“是啊,是啊”程处默小声的附和道。
林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李承乾稚嫩的面容,再次夹了两筷肉丝淡淡的咀嚼着。
林钰是一个很欢乐的一个人,话虽不多,但也不少,特别是对熟人和朋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中混下去。
但是现在他只想吃饭。
等了一会,热闹的饭桌上有些静谧,三人各自吃着饭食,无人开口。
“吃饱了”
林钰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
在这一过程中,林钰毫无意外的又收到了几抹嫌弃的目光。
只是;
林钰无所谓,也不在乎;
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林钰将手伸进怀中掏了掏,像是掏粪球似的掏出了一块金晃晃的令牌。
“小乾,这个还给你”林钰将令牌伸到李承乾的面前,帅气的面容之上带着充满社会的笑容。
顺带着还看了一眼一旁脸色有些异样的程处默,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钰哥儿,你这是干嘛,快收起来”李承乾脸色一变,连忙接过令牌朝着林钰怀中塞去。
林钰躲了一下,连连摆着手说道“太子殿下,这面令牌太过贵重,林钰只是一届小民,受不起,受不起”林钰连连摇头。
“这”
李承乾面色有些难看,满是纠结,手抓着令牌悬浮在半空中,收也不是,给也不是。
至于一旁的程处默则是很知趣的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空气,吃的那叫一个美味。
一番推搡
李承乾将令牌收了起来,和林钰脸上的笑容不一样,李承乾脸上稍显落寞,只是,他别无他法。
两人落座;
三人无话,林钰也没有在像个仓鼠宝宝似的在继续往嘴里塞着食物,而是伸手一勾,将二哈身上背着的包裹取了下来,放在了桌面的空地之上。
“钰哥儿,你这是”李承乾看着包裹,指了指,心中有些疑惑。
而一旁正在吃着空气的程处默,也没有再继续吃下去,亦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林钰。
面对二人的目光,林钰也没觉得有什么慌乱,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李承乾漏出社会般的笑容,笑着说道“小乾,我送你一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林钰便解开了包裹,拿出了里面的几串铜钱和一些散碎的银子,同时也拿出了在包裹下已经压扁的一小袋,“盐”
太极宫中
朝堂上的官员早已退去,静默的大殿上,只有笔锋的“唰唰”声,和清风略过的粗重呼吸声。
台阶之上
不大的案桌上摞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奏折,一人握笔埋在奏折之中,低着头,像是一个苦逼的高三学生,不断的挥洒着笔墨。
“哎”
似乎是累了,被奏折藏起来的李二陛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精美的墨笔,捏了捏发酸的右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看了一眼身边的奏折,眼中多少有些厌烦,拿起一张奏折,看着满是老茧的手,多少有些嘲弄。
他这双手,挽过大弓,降过烈马,也曾带走无数的性命,只是现在,却握起了笔杆,有些可笑呢。
摸着陪伴着自己多年的利剑,被笔尖压下的锋芒似乎又再一次苏醒了过来。
抽出剑
剑尖泛着寒意
站在大殿之上眺望,眼角有些不知名的复杂,站了许久方才叹息一声“承乾那孩子,还是太善良了些”李二陛下摇了摇头,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剑尖虽轻,却依旧散发着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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