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巡察使来我浮渡城,还往见谅!”随同周显泰前来的男子单膝跪在陆阳面前道。
见陆阳神情疑惑,周显泰道:“曹正,浮渡城城主。”
“原来是曹城主,快快请起。”
曹正起身后道:“还望巡察使借一步说话。”
这里是丹师浮渡城分会的地方,安全性应该没什么问题,陆阳让他们进了屋,然后关上窗道:“不知曹城主有什么事?”
“巡察使,敢问七王子是不是还在天沙城?”曹正一脸严肃道。
陆阳点了点头,“是的,七王子是在天沙城,怎么了?”
“我得到密报,有不明势力介入浮渡,而且目标,似乎是七王子,如果真如巡察使所言,七王子还在天沙,恐怕他们此行的目的就真是王子了。”
“可知道是什么势力?”陆阳问道。
曹正道:“好像是四王子手下之人,不过,我们没有得到确切证据。”
既然是王子之间的争斗,那陆阳便不担心了。
王侯世家,这种权利的争斗,当真是见怪不怪了。
“你这个时间跑过来告诉我,是想表明什么?”陆阳没有过问其他,而是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所在。
曹正与周显泰明显身体一紧,旋即由曹正道:“不知巡察使是否怎么处理白日发生的事件?”
陆阳笑了,他们俩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
他身为巡察使,是有权利惩治银月王国境内官员不法行为。
进出城收费事件虽小,但是影响很大。
很明显,这是守城将军周显泰和城主同流合污的结果,并不是什么惯例、规矩。
他俩贪赃枉法了。
“这事儿我不想多问,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我得提醒你们一点,七王子在天沙城,别让他知道,另外,若真被你们查明有不明势力侵入浮渡天沙想对七王子不利,应该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了吧?”
曹正和周显泰相互对视一眼,连忙点了点头。
“王室斗争,我们不参与,但是,我们要认清楚人,站好队伍,今天,你们俩能来,相信自己的选择吧。”
虽然话中有话,但是曹正和周显泰都听懂了。
“巡察使大人的话,我们一定铭记,日后,还望大人照拂一二。”
陆阳点了点头,曹正与周显泰转身告辞。
两人消失在门外,陆阳不禁感叹,银月,风雨欲来。
这边境之地逐渐也变得不安宁,那地处王室中心风暴的天武学院,又将如何?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柯多罗便早早等候在院子里了。
“陆小兄弟,我便不多送了,你直接去往空港渡乘处,那里有丹师工会的接待人员接待你,到时候直接上楼船便可。”
陆阳抱拳,对柯多罗道:“多谢会长安排,陆阳有礼了。”
陈紫衣往前蹦了一步,“多谢柯爷爷!”
柯多罗呵呵一笑,看着陆阳与陈紫衣离去。
凌彩尔眼神中似有不舍目光,柯多罗笑道:“你是舍不得陆阳呢?还是陈家紫衣?”
凌彩尔杏眼一瞪,嘟囔着嘴道:“老不正经,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外公?”
浮渡城空港,是一处超大型平台。
每一个楼船在平台上都有一个基座,没有使用时,便安稳的停在基座上。
陆阳与陈紫衣来到空港入口,果然有丹师工会的人在等他。
简单的办了下手续后,也就是交齐足够的钱,陆阳两人便上了三号楼船。
楼船很大,而且是每个客人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驱动楼船的能量是一种火属性的能量晶体,名为火灵晶,产于火山口。
与金木水土一起,是神荒世界比较常见的常规能量。
各有各的用途,金水一起,便可成为淬炼武器的不二组合;木灵晶,用于治病炼丹,有奇效;而土灵晶,配合一些大型防御类武器使用,便能得到很好的抵御效果;火灵晶,便是驱动能量了。
每一艘楼船上,都有一名武王境的高手,一来是为保驾护航,二来,便是维系楼船上的阵纹了。
火灵晶产生能量,而驱动这些能量成为楼船的动能,便就靠阵纹了。
楼船单间的隔音效果不错,陆阳便专心盘坐修炼。
等楼船升空,处于高空中的灵气程度比较浓郁,一般乘坐楼船的人,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静坐修炼。
浮渡城至天月城,航程直线足有十天,这艘楼船是去往王都的专线,所以在途中时不时需要停留,这样一来,差不多将近一月才到达天月城地界。
对于陆阳来说,修炼无岁月,一月时间很快便到了。
这个时候,外面隐约传来嘈杂之声。
“快看,那就是王都。”
“哇,好气派呀!”
“这恐怕比天海城大十倍都不止吧!”
??????
俱都是惊叹,看来快要降落了。
陆阳从盘坐中醒转过来,拉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楼船走廊上,到处是人。
大部分都是比较年轻的,想来,都是中途上来的,来王都参加入院的学生了。
“陆阳哥哥,你快看,那就是银月的王都。”陈紫衣一脸兴奋,指着楼船下方庞大的都城道。
陆阳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上一世,他见识过皇都、帝都,比这大多了。
甚至神荒顶尖宗门的基地都比这王都大,不过,他尽量还是装作惊讶一般。
“嗯,的确是大,而且还很繁华。”
“那是当然,小妹妹你看,那处泛着金光的地方,就是银月的王城,我们的王就住在那里。”一名白袍青年,摇着折扇凑过来道。
“啊,真的吗?”陈紫衣一副震惊的表情,“号称银月第一强者,王上月战就住在那里?”
青年点了点头,“对,王城里,住的就是王上月战。”
旋即,他将折扇折拢,抱拳对陈紫衣道:“在下余华峰,观姑娘许久,不知姑娘可告知芳名呀?”
陆阳斜着看了他一眼,这货追女孩子的的套路太简单了,而且一脸紫白色,看就不健康,分明还修炼了某种邪功。
陈紫衣悄然往陆阳身旁挪了挪,脸上明显有鄙夷之色。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
余华峰再揖了一下,“话不可这么说哦,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在下不止一次来这王都,若是不嫌弃,我倒可以做个向导。”
陈紫衣摆了摆手,“不啦不啦,我们不是来游玩的,多谢你好意。”
“不知姑娘来王都有何贵干呢?”
陈紫衣欲告诉他,陆阳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她还是嫩了点,逢人只说三分话,说那么清楚干什么?
察觉自己不对,陈紫衣吐了吐舌头。
陆阳淡然离开,往楼船另一边走去,陈紫衣怯生生跟着,一言不发。
唯有白袍工资余华峰,眼中掠过一丝阴冷,旋即朝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知道那两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