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保护于我,我行的。”
时间过了许久,虫心中那一腔怒火,也因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散于心头,见到一旁跟随自己,满是疲惫的树,即便他明知道,对方对他隐藏许多的秘密,心中自然有些懊恼,可依旧忍不住心痛起来。
宠妻,虫的确有些过于宠爱妻子,若不然也不会发现那些蛛丝马迹之后,对于魏央选择了隐瞒。
一方面虫不愿驱散迷雾,把事情的真相,说与魏央所致,早在金未悔的山洞之中,他心中便是十分的担忧,担忧魏央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会与树,不,应该是虚灵反目成仇。
一方面虫过于担忧,导致他隐瞒此事,对于魏央心存愧疚之情,正是因为这份愧疚之情,令他更是担忧,如此恶性循环之下,令他平日里的冷酷,彻底的位置崩盘,导致他失去往日的平静。
而今,迷雾即将驱散,他的心中倒是宁静了,如此平静之下,抽丝剥茧的思考,倒是发觉似乎他误会了,眼前这位爱妻虚灵。
“梦瑶琴之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嗯?不是,你怎么会有如此的念头?”
虫咬牙切齿,终究心中一狠,说出了这般令虚灵感到诧异之言。
看着眼前一脸懵态的虚灵,虫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根本就是错误的判断,人家根本就没有做过此事。
“那你不是想要掌控新宇么?”
“是,我的确想要掌控新宇,不过我不会对梦瑶琴动手,甚至不会对魏央为敌,毕竟眼下我们的目的相同,而且我更希望与魏央联手,完善我心中的计划,使得这方虚空不灭,利用魏央的能力,打开那方门户,从而吞噬那方虚空。”
“你真的如此所想?”
两人开诚布公,虫倒是有些不信了,以虚灵暗地里的施为,虫难免不会心有误会,毕竟虚灵所谋所为,似乎都站在魏央的对立面,如今这般的话语,令虫怎敢彻底相信。
可是不信,似乎一切与虚灵有关的事情,好像还真没有对魏央有太大的威胁,充其量,也就算是两人争利而已,并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
玛德,莫不是中了旁人的圈套?
心中如此所想,虫一步步再行思考之下,倒是发现他所看到的,却不一定是真实的一面,或许都是因为心中的臆测,而导致了他对虚灵的误会。
“怕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暗中所谋,定是还有他人吧?”
“嗯,的确有,可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我能解决的了。”
虚灵微微点头,这般的话语,差点没把虫气个半死,更是带着微微的愤怒之色,看向面前的虚灵,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你可知正是你暗自的遮掩,使得我对你误会颇深,甚至认为暗中的棋子,皆是出资你手?”
“呃?这?”
闻听虫这般的言辞,虚灵倒是一愣,不过转眼之间,嘴角便轻轻的一翘,缓缓的开口所言:“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么?”
“你不说,我哪知道啊?哎,树,算我错了。”
看着对方泪眼汪汪,再加上知道真实的结果,心中顿时出现羞愧自责之情,虫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逗你呢,呆子。”
虚灵微微一笑,哪能不知道虫对她情谊?正所谓关心则乱,若非虫太过关心与她,把她当做了最知心的爱人,哪还有这般的误会。
而且造成这般的误会,与她也是大有关心,若非是她怕对方担忧,对于虫暗中遮掩,岂有这般的误会发生?
“虫,不要说了,我懂。眼下暗中的黑手有三人,一来是我,被他们称为虚灵,二来是虚无,三来,乃是太元的恶身太阿。”
“嗯?你们到底是?”
“是太元证道神帝之后,不曾于这方虚空规则契合的变化。”
说到这里,虚灵亦是暗自叹息一声,那太元不屑于虚空相契,却导致他们变为如此之果,也不知道该不该怨恨太元。
太元证道神帝,本该于这方虚空规则相契,称为这方虚空的主宰,而太元证道神帝的那一刻,也明白若是真的与这方虚空相契,那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进入那门户之中,离开这方虚空,将会彻底被困在其中,与这方虚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此这才有了这般的决断,舍弃契合这方虚空的规则,一步踏入门户所在之处。
正是因为太元的舍弃,导致了虚空规则混乱,一道契合了未曾证道原始神灵的树,一道则是由虚空规则演化而出的神灵虚空,一道则是注入太元留下的恶身。
“我们三人若是联手,当可演化这方虚空,令虚空短时间内,不会彻底的崩溃。初时,我们三人懵懵懂懂,倒是未曾各自为战,都是希望这方虚空继续前行,等待太元回归的那一刻,也许就是我们脱困之时。
可是到了后来,虚无发现崩溃的虚空,所衍生的灰色能力,会令他实力大增,因此才有了烛照与幽荧一战之果,正是他暗自谋取能力之时。
我们本就是后来居上,那时候根本与烛照、幽荧等人无法为敌,更是无法比肩秘境之主,哪能控制他们继续掠夺创造之力?虚无这般增强实力之法,自然让我们大为惊喜,故此纷纷找寻增强实力的方法。”
说到这里,虚灵眼中闪烁一道悲伤之色,心中也是微微长叹一声,昔日三人颇为要好,还能促膝论道,可是如今竟然变成生死仇人,恨不得斩杀了对方,才算是解了心中一位大敌,造成如此之果,解释因为对于力量的获取,对于力量的渴望,或者说是心中对于实力的贪念。
怪得了谁,只能怪命运如此,只能怪他们道不同而已,如今造成这般的局面,虚灵不远,虚无也不想,甚至那恶身太阿,其实内心之中也不愿意,可是各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已都想斩杀对方,祛除他们前行道路的绊脚石,这边有了亿万年的谋划,亿万年的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