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城分为九大区域,为九大圣堂弟子居住之所,其中最中心的议事殿,便是此城的权力中心,负责存放所有修炼物资之地。
日出城没有城主,只有九位将军,九位将军亦是出自九堂其一,每当遇到战事之时,皆有九位将军负责居中调动,故此九位将军的关系,并非外人看的那般,在这一场场的战斗之后,他们也成为了至交好友。
圣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定东卫,火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焚天卫、水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玄武卫、金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杀魔卫、木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枯荣卫。
土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撼地卫、雷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天雷卫、魔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噬魔卫、风堂在此驻军十万人,被称之为封杀卫,共计九十万大军,驻扎在日出城之中,便是为了镇守东方相连的恶魔深渊。
恶魔深渊,据说在九堂之前便已经存在,自恶魔深渊之中,生活的恶魔,可并非是魔堂的魔者,而是真正的死亡物种,这些死亡物种虽然不能繁衍,但是其数量一直涌现不断,着实令人感到头疼。
据说恶魔深渊与一处死亡世界相连,那一处未知死亡世界,似乎源源不断的创造新的死亡物种,欲要征服这方九堂领域,所以九堂之前,便有人镇守此地,拱卫这片世界的安。
究竟传闻是否与现实相辅,没有人知晓,也没有人能够达到恶魔深渊的最深处,找寻连接那方世界的空间点,所以恶魔深渊只能防守,而无从言及进攻,也成为九堂领域最大的祸患。
好在恶魔深渊每年爬出的死亡物种,只是一些小的恶魔,即便有一些品阶高的恶魔,也不超过十位,故此凭借九十万大军之力,防守之力绰绰有余。
而每十年为节点,会涌现一次魔潮,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令日出城乃至九堂领域为之紧张,因为没有人能够确定,这一次魔潮会有多少死亡物种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其中会出现什么品阶的恶魔。
数百万年间的轮回,眼下驻守的九堂弟子,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一批,有人死去,有人残疾,也有人不断的加入,补足了各方卫士的十万之数。
可是九位将军改变甚少,只要他们不死,即便神格受到了创伤,导致他们变成了废人,他们依旧是九堂将军,不能离开这方死亡囚地,回到他们的家乡。
一张长方形的桌案,竖立在议事殿中央,门口卫士分为九组,分别站在广场左右,整个大殿之中,没有任何的外人,只有这九位将军静静坐在桌案前,凝视着为首的玄武。
玄武便是水堂玄武卫的将军,每堂的将军便是以各卫的名称,取代了他们原本的姓名,不,也许这些卫的称号,正是来自他们的名字,或者说他们的名字,已经与各卫之称,彻底的融为一体,即便他们自己都忘了曾经的名字。
玄武端坐在首座,并非是他的权利大过众人,而是在万年前,大家公推此人为首,算是议事殿之主。当然权利绝对不是此人掌控,各堂的卫士依旧听从,他们各自将军的号令,这一点并不是随意改变的结果。
“玄武,真的要这么做么”
“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静静的看着一脸悲苦的定东将军,玄武无奈的流露出一丝苦笑,事到如今,即便他不想这般去做,可是真的有其他的选择么没有,当他们决定背叛日出城,违背曾经许下的诺言之时,一切的走向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掌控,他们只能向前继续而行,而不是就此罢手。
因为他们没有罢手的权利,无论是他们的生命,还是他们的亲眷,都让他们没有违背的权利,除非他们心中,可以怀有大无畏之情,无畏于生命,无畏于生死,无畏于亲人的死活,无畏于那位水堂圣主水易寒,残酷无情、令人望而生畏的报复。
虽然出自与水堂领域,甚至玄武与水易寒的关系更为紧密,他们两人甚至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可是对于自己的哥哥,玄武心中只有恐惧与敬畏,从来都没有,不,是不敢有半点的反叛之心。
曾经在他眼睁睁的看着,水易寒割下他爱妾的头颅,甚至命人打造一副酒具,亲手盛放美酒,递给他饮用之时,玄武便失去了涌起,升不起有半点的悖逆之心。
不敢,真的不敢,不敢之余,还有些不甘,可是在兄长口中,那些至高无上的大道理,却让他认为兄长做的都是对的。
眼下他们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水氏家族,是为了整个水堂,是为了巩固千秋万代,可以得到继续传承的水氏水堂。在如此在不断的洗脑下,他已经丧失了理性,泯灭了那曾经的不甘。
看着玄武眼中流露出的惊恐之色,众人也是如临其身,他们本以为是投了一位明君,可是当他们经过百万年的轮回,他们却发现原来这位明君,是一位彻彻底底的恶魔,远比恶魔深渊的最高品阶的恶魔,更令他们感到恐惧,更令他们感到心寒。
“是啊,没有,那我们的出路呢”
“可以去水堂,也许,也许能与我们的亲人见面。”
“那,那若是我们不做呢”
随着封杀与玄武的对话后,噬魔小声的嘀咕一句,可是这样的嘀咕,令众人皆是化为苦笑,不做,可能么
“行了,说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天雷扫了一眼噬魔,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并非是给对方安慰,而是告诉对方,他内心是多么的无奈。
“现在。”
“那便开始吧,虽然我们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我希望经历这一次劫难之后,九堂领域能够彻底毁灭,毁灭的不是九堂领域的弟子,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权位者,我希望他们都能死去。”
天雷毅然决然的起身,转身便向殿外走出,那佝偻的身躯,却显示出他的虚弱身躯,是多么的悲伤与无奈,甚至让众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心中是那般的怨恨。
他恨他为何要来到日出城,他恨为何不能离开日出城。他恨自己要身先士卒,被那位不知品阶的恶魔,击毁了他的神格,令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恨为何在他万念俱灰之时,水易寒暗中派遣一位可爱的姑娘,抚平了他内心的创伤,同时还给他活下去的希望,那份骨血传承的希望。
在座的所有人,都如同天雷心中的怨恨,却如同对方那般的无奈,无可奈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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