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阵又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齐王宫内传来,好像地震了一样,惊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步原地,好奇的往齐王宫处望去,想看看齐王宫内发生了什么。
宫门缓缓打开,只见一只黑甲军从齐王宫内走出,而在黑甲君的中央,有一辆五匹白色骏马拉着的战车,只见一身华服的齐王建端坐在战车之上,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一个个大箱子。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那就是我国大王,齐王建吗?这还是我第一见到他正式出行。不知大王要去往何方。”
“齐王建一脸正气,实在难以想象他,他如人们传言里的那般不堪”
“这是哪只军队,为何从未见过。”
“此乃我齐国拱卫王室的禁军,我也只有上朝的时候才见过。看到了吗?大王身旁那名正气凌然的老者,是我齐国文士的脊梁骨,大谏之官,主管监管齐国百官。”一位一脸正气的老先生解释道
“这就是我齐国的禁卫军吗?果然勇武。”
齐王建在齐国禁卫军的护卫下,一路经过繁华的街市,直直的朝临淄的东城门走去。
所过之处,百姓皆议论纷纷,所有人都盯着坐在马车里的齐王,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齐王建正式出行。
那些黑甲士兵都不知道他们要去往何处,只知道这是齐国君王的命令。
而他们禁卫军,唯一的使命就是:守卫大齐王室。
齐王一行人从晨间走到天色渐黑,终于来到了深山中的一处村落前。
只见一名年幼的俊美男子坐在村门口的一块巨石上,擦拭着手中黑色盒子,高歌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听到这里,大策之官眼前一亮,连忙上前问去:“此文是何人所做。”
“乃卧龙先生所做。”
卧龙先生?难道是最近街坊中传闻的那个与安平君田单并称卧龙凤雏的才子?
用最郎朗上口的语言,将天地道理古来今往天候人事阐述明白,果然与那“三字经”如出一辙。
难道那位速来不管朝市的齐王,此次竟然是为了寻找贤才,才来的这荒郊野外?
文天命恭敬的向一旁的齐王建询问道:“请问此次齐王前来,可是为了来招揽白晓生?”
齐王建朗声说道:“寡人,正是为了此事。”
不一会,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出现在了眼前。
齐王建从马车上走下来,扣响木门,随着敲击声的响起。
姜奴儿的小脑袋也从木门里钻了出来。
“齐国田建,今日前来拜访卧龙先生。”
“先生,今日不在家。”
“先生去哪里?”
“不知去哪里,也不知何时回来。”
齐王建神情落寞的说道“如果先生回来,请告诉齐王田建来过。”
。。。
数日后
齐王建再一次带着黑甲禁军和大策之官来到茅庐。
姜奴儿从木门后,钻出的小脑袋,依旧回答道:“先生还没有回来。”
禁军首领气愤的对齐王建说道:“不过一介书生罢了,怎么值得大王如此三番两次的来寻他。”
齐王建义正言辞道:“无须多言,再过几日,寡人还会再来的。”
而此时茅草屋里,白晓生和田单正在玩一种名叫六博之戏的游戏
六博,又称作陆博,有十二棋道,分为黑白两组,一枚枭子大,而五枚散子小。
有些类似飞行棋加大富翁加象棋,后世虽然玩法失传,但是有人推测象棋有可能从六博演变而来。
田单运筹后,运用手里通过规定步数的“枭”(类似象棋里过河的小卒,横行无阻),不一会就将白晓生棋盘中的散子都给逼到了死胡同。
田单眯着眼睛看着已经胜利的六博棋盘,意味深长的说道:“真不知道徒儿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能想出,如此妙计。不过老夫什么时候有了“凤雏”的名号?”
这种叫六博的游戏,好没意思啊,等过几日,清闲下来,我先做一套大富翁。
不过,如果解释不好凤雏的问题,恐怕,我又要在诸葛莽夫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白晓生连忙打着哈哈道:“徒儿,此招正是从当年师傅在即墨时,宣传“神人”之说,重振军民之心,所得来的灵感。”
“人心其实就是一个个吃货,而齐王建就是一锅臭不可闻的臭豆腐,每个路过的食客,只是闻到那股臭味,就退避三丈,不想吃了。
可是当我们摆出一副大旗子,写上: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然后做一件事情告诉世人,这臭豆腐真的很好吃。
不论吃过人的是不是都喜欢这臭豆腐的味道,只要有大半的人喜欢臭豆腐的味道,齐王建这盆臭豆腐“好吃”的名声,就会以一种远超原来臭味传播的速度,传遍天下。
到时候,世人都会纷纷感叹,原来我们都误会齐王了,原来他是一个如此贤明的君主。”
被白晓生一记马屁拍的正爽的田单,缕着胡须道:“虽然有些不太尊重齐王,不过倒有些道理。因为每个人都喜欢和平,所以他们希望生活在明君的治下,既然他们喜欢,那我们就贤明给他们看。
当各国久经战乱的平民和郁郁不得志的学士听到了这个事情,他们一定会寻着味道,拼命的,想要看看那名传七国的贤君。”
。。。
“大王,这是名叫吕不韦的商人献上的贡品,名为七国传说,据说在齐国广为流传,千金难求。”一名老宦官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
厚重而又沧桑的声音从帘子后响起:“是那个跟着异人从赵国而来的商人吗?送到仓库去吧。”
老宦官听着秦昭襄王最近日渐沧桑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此物与武安君白起有关。”
听到“武安君白起”几个字,秦昭襄王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邃了:“呈上来,给寡人一看。”
秦昭襄王用手抚摸着做工精细的白起卡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半响之后
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是寡人负了你武安君啊。”
“蹬蹬蹬。”
刚离开没多久的那名宦官,又一次走到了宫殿中。
比刚才更加沧桑几分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又来了。”
老宦官跪倒在地,说道:“宰相范雎,有事前来拜访。”
帘子里的秦昭襄王厌恶的说道:“告诉他,寡人要休息。”
。。。
公元前255年,跟秦王谏言杀死白起的秦国范雎,并没有跟历史上的公元前255年一样,失去宠信后,辞官回家后病死,而是,全部家产被罚没后,死在了秦国的大牢里。
同日,每个怜惜白起死非其罪的秦人,纷纷举杯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