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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齐的王

    白晓生看着眼前的铺子狐疑的向衙役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铺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闹过鬼,还是周围收保护费现象严重?”

    眼前的铺子实在是太好了,位置上佳,就在一处集市周围,外来的人流络绎不绝,一栋三层的酒肆就这样矗立在宽敞的大路两旁。

    虽然还没有看过内部装潢,不过就这地段就已经物超所值了,更惶恐还是一栋三层酒肆。

    那名衙役听后,先是眉头一皱,然后连连苦笑道:“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在这临淄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过闹鬼的事情呢。”

    “吱~~~呀”

    随着一声老旧木门推动的声响,一名老者拄着拐棍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老者一走出来,就跟摆手举手作揖道:“老朽小说家虞明,这所老宅子没有闹过鬼,之所以出价如此低廉,只希望买主能赏我这几个门生一碗饭吃。”

    小说家?战国时代诸子百家的小说家可和后世的小说家是不太相同的两个概念,这个时代的小说家更像是一个时代的记录者,后世的野史大都出自小说家之手。

    他们所做的事以记录民间街谈巷语,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上报上级。所以战国的小说家大都是各国的稗官(小官)。

    没想到在这个没有说书(宋代才有的)的年代,今天竟然碰到野生的小说家了,

    “不知虞老可与各国的小说家门人还有联系?”白晓生好奇的问道

    “自然,老朽和我的几个徒儿本来是鲁国专门掌管记录乡间风土人情的稗官。因为战乱,才逃到了这齐国临淄。虽然老夫祖上尚且传下来几套宅子,但是,我等除了这手采集记录民间风俗言语的本事,再无吃饭的本事。所以只能租出这栋宅子,顺便某个吃饭的营生。”

    听到老者的回答,白晓生心头一喜,只是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然后又问道:“虞老你们会做饭吗?”

    “到会做一些鲁国吃食。”小说家虞明缕着胡须回答道

    在老者虞明的引领下,白晓生很快就看完了整栋酒肆。

    没想到酒肆后面,还有一处面积不小的庭院,三四间小屋。

    二千五百枚齐国大刀币,租上这么大一套三层酒肆还附送一群小说家,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到了极点。

    当即就跟跟衙役和虞明签下契约,约定过几天就将二千五百枚齐国大刀币送到酒肆,又交给衙役那部分官府索要的抽成。

    租铺子的事情,比白晓生想象的还要顺利的多,在跟虞老详细交谈过一些小说家的事情以后,白晓生径直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准备跟家里的田老爷子讲一段有关战国贵族少年沦落乡间的故事。

    。。。

    在听完白晓生的战国变形计之后,田单孤身一人穿过喧闹的集市,来齐王宫。

    此时的田单已经脱去了那身发白的齐袍,换上一身新衣,虽然样式有些别扭,但确是姜奴儿用了好几天才做好的。

    田单摸了摸有些毛糙的边角,不由想起今天早晨出门前,那名少女递给自己这身新衣时说的话,然后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老老爷,小老爷说了,跟着白爷有肉吃,有新衣服穿。所以,奴婢采买完布料,就先给老老爷做了一身。”

    竟然自称白爷?那个小混蛋还真是没大没小,说话从来不着边际啊。。。

    回想起自己最近几日的所作所为,不由感叹道,不着边际果然是会传染的,自己最近行事也有些不着边际了

    。。。

    看着眼前熟悉的齐王宫殿,虽然只过去几日,但是他此时内心的感觉就如通这身新衣一般,已经焕然一新。

    当他轻车熟路的随着那名自己离开齐国时,就伴在君王后的老妪,来到君王后的宫殿前后,他停下了脚步,等待老妪先行通报。

    过了一会。

    “安平君,进去吧。”从宫殿内出来的老妪恭敬的说道,然后朝远处走去。

    田单大步迈进大殿之中。

    只见那日还躺在床上,危在旦夕的君王后已经能够离开床榻,她正端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卷卷竹简。

    此时的君王后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血色,她看着大步走来的田单说道:“我那不孝儿子田建,没有给你的徒弟添麻烦把。”

    田单没有回到君王后的问话,反而躬下身子,声音沉闷的说道:“不知道。君王后,你是想要的是一个守卫大齐子民的齐王,还是一个君王后的宝贝儿子。”

    “奥?”

    君王后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撞上了田单的双眸。只见此时他的眼里没有上次来时的沧桑和平时在白府里的随和,而是填满了一名沙场老将该有的锐气。

    “雏鹰与家鸡最大的区别就是,每一只雏鹰的成长过程都是一部悲壮的血泪史幼鹰出生几天后,就要学会飞行去争夺母亲口中的食物。接下来,母鹰会把幼鹰带到悬崖边上,把幼鹰推下去练习高空飞翔,不少幼鹰因此丧命;幸存下来的幼鹰被母亲残忍地折断正在生长的翅膀里大部分骨骼。再次从高处推下,很多的幼鹰因此成为飞翔的祭品。”

    “也许看似残忍,但是不经历磨难,如何鹰击长空。”

    “老臣今日说这些话,就是想告诉君王后,现在齐王于家中待宰的羔羊何异?来日他执掌的齐国又和那圈中家猪何异?不过都是等待一位七国中真正的雄主出现后,成为他餐桌上一道不知反抗的美味大餐罢了。”

    “家猪?羔羊?这满朝文武,也就你安平君敢这样当着我的面用这些词来形容齐王田建了。”

    君王后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大殿门口,看着那久违的天空和这片自己守护几十年的土地,心中思绪万千。

    “唉~~~”君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安平君的意思,我懂了。”

    君王后脸上带着五味陈杂的笑容,说道:“大丈夫不展风云志,立不世之功,空负天生八尺躯。以前是我太宠着他了。以后齐王就交给安平君了,只希望安平君能还齐国一代贤主。”

    这人吃人的春秋乱世,在那些年五国攻齐的时候,君王后见多了人间冷酷,所以就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见到。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她实在无能为力给齐王一个高枕无忧的太平盛世,也到该放他经历风雨的时候了。

    毕竟自己不能一直守护在他身边!

    毕竟,这新生的大齐也需要一个真正的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