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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是污蔑

    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循着自己已有的计划去完成好每一步,并不因为一时的小小成效而乱了自己安排。这是朱厚照对自己的期望,也是对以后的希望!

    果如谷大用之言,朱记赌坊开业差不多七八天之后。朱记赌坊里的各种新兴玩法新的赌法在被第一批玩过的赌徒无心宣传之下,渐渐的在京城各个阶级的赌徒中人尽皆知了!

    要说,什么人拥有最快的适应能力。那么,赌徒绝对是其中佼佼者!不到几天的功夫,京城里的赌徒不但是适应了朱记赌坊里的新赌法,更是了解哪些叫做“花牌”(扑克牌,为何此称后面会解释的)的赌具。而且他们其中已经有着许多人都是可能熟练的运用一些以前完全没有听说的词语,比如炸,摊牌等等!所以这几天以来朱记赌坊以三天的时间,就是将日进千金的目标给实现了!

    这个效果在朱厚照的预料之中也是在预料之外,身为一个拥有后世灵魂的人朱厚照非常清除赌博的坏处也知道赌博对于一个人影响有多大。但是,在朱厚照预料之外的是在大明也是会有着这么多赌徒。如果说在后世我们可以将哪些赌徒违心的称之为没有温饱忧虑之后的放纵之人,那么朱厚照就是非常不理解在这里在大明怎么会有人宁愿不吃饭也要来赌呢?如果说哪些勋贵富家的纨绔子弟与闲散之人也就是算了,可是为什么哪些可能下一顿不知道在哪儿更或者前几顿都是没吃的人却也要想尽办法跑到赌坊来上一把?

    赌徒中有民,有官,有年轻人,有老人,有书生,有力夫行脚。有行伍军卒也有文房小吏,有寒门子弟也有贵家公子,有地痞青皮也有国学监生,这一个赌坊简直成了大明社会的缩影!

    有意思,有意思,朱厚照拿些谷大用送来的对于赌坊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切的详细记录。嘴里不由的自言自语着,然后从书桌离开来到书房中间,手拿着记录背在后方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来踱去。一旁的杜若还有简兮看见朱厚照的这个背手的动作,很是想要将朱厚照放下来但是看着朱厚照认真的样子,两人却也是不好打扰。

    倒不是朱厚照在多愁善感,只是这些现象他还真没有想到!至于多愁善感朱厚照觉得有时候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赌徒什么没有呢?

    是啊,无论什么朝代,什么时代,什么年代永远都是不会少了赌徒的存在!

    别人好坏与否,朱厚照现在也是不愿去想。只要他能够赚到钱也就是行了,赌徒的生死就是让他们自己交给赌桌来做决定!

    而此话也到此为止,多说也无益。

    四月里的天气的确是好很多,不过对于朱厚照来说。长期待在皇宫之中的他,冷暖都是有人为他操心根本不就是冬不寒夏不热。不用试图用现代人的想法来描绘完全区别与现代生活方式的古时生活。有好有坏,好的是你想不到的坏也可能是你不敢想的!

    这天早朝刚毕业,朱厚照再次被弘治皇帝召了去。不过这次的地点不是文华殿而是乾清宫,而在的人也不都是内阁的人而是多了几个人。

    乾清宫的东暖阁中,坐在最上首一身明黄色皇帝常服头戴乌黑翼善冠的弘治皇帝,表情不是很好一眼朱厚照便是看了出来。因为平常里如果是这样的场合,弘治皇帝一般都是表现出一副亲近的慈和大叔的样子。但是,此刻弘治皇帝看见朱厚照进来的时候却是没有任何笑容反而脸待些许严肃!

    看着这样的弘治皇帝朱厚照心下一沉,在看看旁边除了内阁四人之外多出来的几人。他一个都是不认识,不过此刻站在御案左边的那人身着的飞鱼服他却是认识的!

    锦衣卫!

    一个让他很是期待很是敏感的机构名称,伴随着一道闪电出现在朱厚照的脑海中!

    来大明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看到看到真人了!除了震撼与惊讶,惊喜竟然是此刻朱厚照看见这位身穿飞鱼服的人的第一感觉!

    按照前世的记忆,朱厚照知道这位锦衣卫是谁。不是别人就是大明锦衣卫中为数不多的贤者之一,锦衣卫好人牟斌!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待到朱厚照恭恭敬敬的行礼完毕之后,殿中其他人也是对着他行礼!而他也是对着他们微微点头以示还礼,多出来的几人除了牟斌的身份朱厚照很是确定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朱厚照也是从他长相还有穿着上判断出来了,那就是此刻站在左边牟斌后方最靠近御案的寿宁侯了!

    一身勋贵的打扮肥胖的身材以及和张文相差不多的长相,想认不出来都是难啊!至于另外一个身穿着绯红官府的人,朱厚照就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了。

    要说这绯红的官服,现在大明的朝堂之上最起码有十几个人能够穿的,除了内阁的四人六部都察院(当然了南京六部九卿也是能穿的)那都是有资格穿着。这么多人朱厚照那里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现在六部尚书他一个都是没有见过!

    不过这位大人最为让朱厚照一眼记住的就是他的年纪看起来,还要比今年六十三岁的刘健还是要大上一些!

    “太子,可知今日为何召你来?”弘治皇帝对着朱厚照面无表情的问道。

    而朱厚照被这样的弘治皇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弘治皇帝与多人面前召见问答了!但是相比与前次弘治皇帝的笑容满面,这次弘治皇帝的略带严肃却是一直以来认为弘治皇帝对自己宠溺无边的朱厚照深感自己或许真的是犯了什么了!

    是上次说的哪些在朝中引起什么反应?这是朱厚照脑海里的第一念头,但是想起来朱厚照又觉不应该啊!

    所以,他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儿臣不知道!”

    “不知道!朕来问你那大兴县养济院之田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边弘治皇帝直接问道!

    “原来是这事!”朱厚照一听马上便是抬头,眼神不善的看向寿宁侯。但是寿宁侯似乎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连忙用身体挡着用手对朱厚照微微摆手并向着那绯红官服老者努嘴!

    “现有左都御史言你私自以内宫近人出外,言行干预朝廷衙门之日常行事!更是弹劾你与你之舅父寿宁侯张鹤龄私自倾吞公家公田为私庄!”弘治皇帝越说脸色乃是越不好让朱厚照看着都是心惊,心里更是更是惶恐一时!

    听完弘治皇帝此言朱厚照不免马上跪拜在地,低着头看着乾清宫光华的地板。心里面朱厚照顿时就是将这个绯红官服老头给恨上了,好你个左都御史自己什么都没有干你就是来弹劾我引内官出宫干预衙事,更是说我伙同外戚侵占公田。

    何其狠毒啊!

    “陛下,臣冤枉啊!”寿宁侯扑通跪在地上,向着弘治皇帝连连磕头请冤!

    而弘治皇帝则是脸一黑,喝道“你给朕闭嘴!”

    弘治皇帝一吼,让寿宁侯一惊也让朱厚照一惊。而朱厚照更是第一次看见弘治皇帝发怒,心里害怕的要命!

    但是,害怕之余朱厚照也是愤怒。明明自己是在做好事,他御史凭什么要弹劾我。这是污蔑,这是污蔑!

    朱厚照在心里计较一番之后,便是对着弘治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要弹劾都察院上下全部,玩忽职守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