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东来淡然如尘,站在微风中白衣飘飘,承影剑倾斜在身侧,宛如一个画中仙,全身都充满仙气,让人不自觉的退却。
“师尊!师尊!”
高长恭脸上挂满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他先天中期的师傅,沉浸在先天境界几十年的人,竟然一招就败了。
在高长恭的心中,除却齐国的大供奉,其他人都比不上他的师尊,他的师尊就是他的信仰,信仰的破碎,让他不知所措。
“没想到,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今日竟一招败在个小儿手中。”
高人“噗哧”喷出一口鲜血,死死的捂着手臂,犹如个花甲老人,看着优秀的年轻一辈,满心都是欣慰和感动。
沉浸数十载,先天的博大精深,高人也才窥知一二,成个进入先天中期,何曾想过,连个孩子也打不过,奇耻大辱啊!
就算是他的徒弟,高长恭这个天才弟子,虽说现在已达半步先天,可是这半步之遥,却犹如天堑一般,十分难以跨越。
按照他们供奉团的猜测,高长恭至少还得花十年,才能突破先天境界,从此超脱凡俗,成为遗世独立的存在。
可高人又何曾想过,世间真的有妖孽,眼前这个星木使东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妖孽,居然在弱冠之龄,就进入先天境界。
高人从刚才的波动来看,判定星木使东来,已经达到先天初期巅峰,距离中期也没多长的距离,这已经令他够惊讶咯。
在这个时间,有许多天才、鬼才,甚至是妖孽弟子,都拥有以弱胜强的本事,否则,他们的天才之名,就是徒有其表罢了。
奈何,东来不是个天才,也不是个鬼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妖孽,能胜过高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东来仅用了一招。
“哎,不得不服老哦!”
高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仿佛这一瞬间,就是无数的光年,前一刻精神奕奕的老者,此刻却仿佛到了暮年。
被人打败不可怕,可怕的信念也被打掉,而高长恭和高人师徒,如今就是这样的情形,心境被打算,神医妙手也没用。
“长恭,带着安德王,我们一起回皇宫吧!”
高人艰难的支撑着身体,而一旁的高长恭,也终于回过神来,不过较之以前相比,就显得有些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师尊,我们回去闭关,徒儿不达先天,绝不踏出供奉殿一步。”
高长恭似乎是想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再美好,哪里抵得上自身的强大,唯有自身的强大,才能不受别人欺负。
可惜,等十年过去,高长恭竟阶先天之时,青云和东来的脚步,他拍马也赶不上,甚至连习武四年的独孤伽罗也赶不上。
不得不说,在青云的改造下,独孤伽罗的功法,本身就神秘强大,只要独孤伽罗有恒心,突破先天指日可待。
“我们走吧!”
高长恭一手扶着高人,狼狈的向皇宫逃去,而安德王这家伙,早就被吓破胆,连滚带爬的逃窜,生怕东来叫他停下。
“站住,我说过你们可以走吗?”
然而,就在高长恭三人,准备回皇宫的时候,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强行给拦截下来,似乎有种要留下他们的打算。
“是谁?谁在捉弄老夫,藏头露面的无耻小人,有本事你出来,看老夫弄得死你不。”
就是这道冰冷的声音,让高人的神经紧绷着,因为那个说话的人,高人竟没发现其踪影,甚至那道声音,也是飘忽不定的。
“凭你,弄死我?”
淡淡的笑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花满楼去,也不知何时,四楼几乎紧闭的窗子,竟然被人给打开了。
两道靓丽的身影,伫立在窗口边,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又定格在,被高长恭扶着的高人身上。
“秦邕!”
高长恭咬牙切齿的看着,四楼上那个仙气十足,寒彻入股的人,他正是高长恭的结拜二弟,抢走杨雨萱的大情敌。
“乡巴佬,你给本王滚下来,别以为站得高,你就能高人一等,你只是个贱奴,没人生没人养的贱奴。”
安德王似乎找到宣泄口,将在这些日子受得气,全部往青云身上发泄,他还就不信,星木使惹不起,贱奴还惹不起吗?
“乡巴佬,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勾搭了雨萱姐姐,就可以高人一等,贱奴终归是贱”
安德王憎恨的盯着青云,眼中充斥满满的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青云早就尸骨无存了。
“唰~”
不待安德王将话说完,站在不远处的东来,手中的承影剑瞬间划过,一道璀璨的剑光,瞬间抵达高延宗的身前。
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出现在高延宗的胸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瞬间将衣服浸湿,甚至那两颗眼珠子,基本要掉下来。
“你你杀了安德王!”
高人有些懵逼,刚才不是放过他们了吗?怎么现在又拿起承影剑,向安德王下屠刀,这点让高人感觉很无奈。
从一个星木使,就能看出整个星辰阁,到底有多么的恐怖,恐怕早已超出各国的想象吧,这让高人很惊悚。
传说星辰阁有七位星辰使,是不是每一位,都是先天高手,这样想来也甚是可怕,想象他们齐国,也才五位而已。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蝼蚁没有生存的权利。”
东来淡漠的看着高人,别说一个安德王,就算是齐国的君主,要杀起来也简单至极,而且不用顾忌后果。
“他可是齐国的皇室,你就这样把他给杀了。”
高人是真的不敢相信,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得罪整个国家,何况光天化日之下,屠了对方皇室的成员。
正已经不是杀不杀人的事,这是在打齐国的脸,再打皇室的脸,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事,这已经超越私人仇怨。
“胆敢侮辱少主者,不管是谁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