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的鬼灵已经拥有了半边脸的面具,它们已经是他们了,拥有思考,懂得去使用陷阱。
岚萨在看见自己对面的那只鬼灵戏谑的眼神之后。
就确定三阶鬼灵已经会思考了。那种眼神纯粹就是猎人的眼神,她曾经在自己的同伴眼中看到过。
至于只存在于猜想之中的四阶鬼灵和五阶鬼灵,如今已经出现在了岚萨的眼前。
这些等级是人类自己规划的,也许最初的时候,就连规划这些的人都对于给鬼灵规划那么多的等级都是抱着恶作剧的态度,但是现在,那只在理论上的高阶鬼灵出现了。
原来不只是暗翼魔,鬼灵也许也是蛊,它们以人类为食,吞噬,然后强大。
五阶的鬼灵如果不是带着恶鬼一样的面具,几乎已经是人了,眼神之中带着玩味,看着墨云歌的眼神炽热,如同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墨云歌冷面以对,就算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还带这点居高临下的鄙夷不屑,如同高高在上分女王俯视只允许跪拜的贱民。
这也是墨云歌女王称号的由来,反正除了墨问道,她看谁都是这幅表情。
手中握着黑色的长枪,墨云歌平稳呼吸,就算实力被碾压又怎么样?她才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墨问道从来都没有教她什么是屈服,只有不屈。
而对面的五阶鬼灵也如同一位帝王,他竟然飞在半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墨云歌。眼神充斥着欲望。
三阶的鬼灵是不可力敌的存在,因为就算是墨云歌,面对二阶鬼灵也有些吃力,而更强大的三阶鬼灵显然更加难以对付。
而一阶鬼灵和二阶鬼灵之间的差距已经是天差地别,不说是前者没脑子后者懂得思考,就是双方的战力都是天差地别,灵者能够轻松杀死的都是一阶鬼灵,而很难杀死却也杀不死自己的,就是二阶鬼灵。
那么三阶鬼灵,应该就是灵者无法力敌,却能够轻松杀死灵者的家伙了。这种分级的方式近乎胡闹,却简单直白。
那五阶的鬼灵呢?
岚萨看了眼正对着墨云歌的那只五阶鬼灵,鬼灵是极其有阶级的种族,当这只鬼灵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一阶鬼灵全都跪伏,它们不配抬头。这种时候就算是你拿刀子砍它们它们也不会抵抗。
就如同那个很久之前恶作剧一样的分级,从最高的五阶到最初的一阶,王侯将兵奴,五个等级。
五级的帝王,是一阶的奴隶只能够跪伏,甚至不能仰望的存在。
四野遍布了数不清的一阶鬼灵,它们跪伏在地上五体投地,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栗。
而在这一群跪伏的鬼灵之中,那为数不多的站着的就比较显眼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存在感稀薄,若不是所有的低阶鬼灵都跪了下去,就算是那只五阶的鬼灵也不一定能发现。
“你是……什么东西?”五阶的鬼灵说,他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像是用手指甲刮玻璃,有些刺耳。
“我要说我是路过……你信不?”看起来普通的人一脸认真。
“我要说相信呢?”鬼灵冷笑。
“你要说相信……你怎么可能信啊。算了,一句话,滚回你们幽冥去,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们这群死人。”普通的男人收起了嬉皮笑脸,冷漠的说,一脸认真。
五阶鬼灵阴恻恻的笑了:“回去?怎么可能!你知道吾等费了多大的牺牲才回到这个世界的吗?我们怎么甘心回去?吾等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女帝的话,你们忘了?”
看似普通的人一句话,墨云歌敏锐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从鬼灵的皇帝身上散发出了刻骨的冰寒,空气都似乎被冻结了。
墨云歌缓缓退到了岚萨的身边,将对方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五阶鬼灵和那只巨龙。
是的,墨云歌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龙威,所以对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藏在暗处的巨龙,竟然长着这样普通的模样,若不是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龙威,墨云歌甚至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只人形巨龙。
看起来人畜无害,若是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不会在意,顶多瞥到一眼就会忘记,不会去记住这样的人,因为随处可见。
太普通了。
“呵呵?女帝?多少年过去了,就算是女帝也早就死了。星空之中的那座坟,怕就是女帝为自己建造的吧,她把自己葬在那里了!”五阶鬼灵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语气咆哮着,显然他自己也是将信将疑,更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
“若是女帝会死,那么为什么会放过你们?若是你们相信女帝死了。又怎么可能就只有你这个被驱逐的家伙回到这个世界,只带着一些虾兵蟹将?”
庞武忍不住想起那近万年前,那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女帝划开空间,驾临这个世界的景象,那长空之中猎猎飞舞的白衣,万年过去还仿若近在眼前。
他又忍不住看着眼前的老朋友,曾经的不可一世变成了如今的人模鬼样,巨龙悠长的记忆如溪水般流淌,还不曾遗忘。
一提到那位白衣女帝,对方的脸色就变了,他已经被吓破胆了,白衣女帝是他心中永远的心魔,破不了的。
除非女帝真的死去,但那怎么可能?。
星空之中是有座坟,也的确是女帝亲手所铸,却显然不是为了葬己身。
但这无所谓,全然成了对方的救命稻草,贪婪让他们全族猎杀女帝,被抬手镇压,如今,怕是已经疯狂。
墨云歌发现没人注意自己,悄咪咪的让岚萨先走,岚萨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怎么想女王墨云歌都比自己厉害但是后来还是离开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是个累赘。
岚萨走的很轻松,没有鬼灵注意她,巨龙和五阶鬼灵理都没理她,任由她离开。
墨云歌看见岚萨走远了,也悄咪咪的如同做贼一样离开,但是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