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伙计一看到两块锃亮的元宝,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元宝上,以他的眼力能看得出,这是两块成色很足的元宝,两块一起,至少价值二十两。
“呦,客官您客气了,想吃什么您就吩咐,我这就让我家大师傅去做!”
伙计说着,手就伸向了桌子上的元宝,却被余墨用扇子打住。
“急什么?这银子我就放在这,你们先去做菜,做好了,钱还有很多。做不好,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伙计顿时感觉到了余墨话中的意思,心中咯噔一下,他咽了口吐沫,眼神中带着警惕,小心翼翼的问:“那客官要点什么菜?”
“很简单。”余墨折扇一展,左手伸手五根手指,轻笑道:“我们有五个人,那就点五道菜!”余墨说着,手指收拢,开始说菜:“开水白菜、清风豆腐、茄鲞、松鼠鱼再加一份蛋炒饭!”
伙计一听,当时就蒙了,余墨说的五道菜,他居然只记住说过一道蛋炒饭,其余的,他连听都没听过。
伙计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意识到,这几位或许是不只是来吃饭的。
伙计跑到一边,拿来纸笔,堆着笑脸,对余墨恳求道:“客官,还劳烦你帮着把几道菜写下来,我好去拿给大师傅看!”
“成!”余墨痛快的接过笔,刚要写字,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眼睛一转,将纸笔推给秀才。“咳咳,秀才,我手抽筋了,劳烦你帮着写一下!”
“你手抽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秀才一脸懵的接过纸笔,却听唐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东哥哪是手抽筋了,他那手字你还不知道”
“嗯哼!”余墨耷拉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唐星,唐星顿时一哆嗦。
“咳咳咳,你们继续,当我什么都没说。”
秀才笑了笑,接过笔,让余墨又念了一遍菜名,然后用工整的楷书誊写下来,交给了伙计。
伙计拿到菜单后,对余墨等人躬了躬身,便匆匆的跑开了。
“东哥,你点的那些都是什么菜?不会是瞎点的吧?除了蛋炒饭,我咋一个都没听过?”
伙计走后,唐星便迫不及待的发问,其他人也紧紧地盯着余墨。
余墨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你没听过是你孤陋寡闻,这些都是享誉江南的名菜,怎么可能是我瞎编的?”
不过心里,余墨却忍不住想笑,他点的那四道菜,全是清朝才有的名菜,这些人能听过就怪了。
“切,你以为我会信?”唐星撇撇嘴。“东哥,你别忘了,我可是金陵出来的,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跟你说,江南所有的名菜,我都吃过,要么你换了某些菜的名字,要么,你就是瞎编的。”
唐星在金陵也算是一号人物,再加上他还是一个吃货,金陵大小酒楼都有过他的足迹,所以,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余墨眯着眼,突然邪邪的一笑。“哦?你是在挑战我吗?敢赌吗?”
唐星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别的他不看较真,但是论到吃,他就没服过谁。“你说吧,赌什么?”
余墨龇着牙,嘿嘿一乐。“很简单,如果我能证明那些菜确实存在,而且你还没吃过。那就算我赢。反之则算我输。如果我赢了,你和老虎要在客栈做半个月的杂役。如果我输了,我将我的装比大法全都交给你!”
“就这?太简单了。”唐星舔了舔舌头,道:“为了你的装比大法,我和你赌了!”
老虎顿时郁闷了。“这有我什么事?我不”
然而,老虎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星堵住了嘴。“东哥,别听他的,我们赌了!”
老虎瞪着眼睛,没好气的撇开唐星的手,郁闷道:“我说你脑子抽风了?这种赌约你也答应?长东要是没把握。他会提出赌约?”
“切,你是不是傻?这种赌约,想赢太容易了。”说着,唐星凑到老虎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老虎顿时露出了笑容。“哈哈哈,有你的,你小子够阴险!”说着,他又看向余墨,一拍桌子。“我们赌了!”
余墨撇撇嘴,都懒得在搭理这俩货。他撇过头,对一旁看热闹的小白低声吩咐了句,然后小白点点头,便跑了出去。
“诶?小白干什么去了?”唐星意外道。
“没什么,不用管他。”
“长东,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他们要是真的做出了你说的菜,那我们怎么办?”
余墨点的菜都是菜单上所没有的,那菜价也肯定由店家来定,到时候,如果人家真的狮子大开口,余墨也只能干吃哑巴亏。
“你也不信我?”余墨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也想赌?”
秀才急忙像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不不不,和你赌,我可没那么蠢!”
自从见识到了余墨本领后,秀才早就将余墨奉为全才,尽管他不信,但是他不会蠢到去质疑余墨,曹风就是典型的例子。
“酸秀才,你才蠢呢。”唐星噘着嘴,冷哼一声。
秀才摇摇头,怜悯的看了看唐星和老虎。余墨在一边饮着茶,也不说话。
就在食为天的三楼,一间粉红色的房间中,一个女子半倚在窗边,慵懒的看着街道的人来人往。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女子身披红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惑的光泽。女子大眼睛最是勾人,似含笑,若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散发着妖娆的美人,无时无刻不在引人侵犯。
突然,一个有些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宁静,女子黛眉轻蹙,缓缓起身,来到桌边,浑身慵懒妖娆的气质顿时一变,一股威严的气势逐渐溢散而出,只见她轻启朱唇,声音冷冽的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