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与丁彦平二大佬巡营,老远就听见校场一边喧闹无比。
丁彦平还在对田横唠叨王唯的事:“将军,王唯那种山贼留不得。”丁彦平并不是因为败给王唯而不舒服,他是发自内心的鄙视山贼。
田横:“老丁,别老和一群山贼过不去。像他们那样的人,我可以随时让他们去送死。”
丁彦平:“是。”
田横:“那边怎么这么闹啊?”
丁彦平:“我去看看。”
去了又回来,丁彦平:“那个姓王的正和赵云比武呢。”
田横:“赵云年轻,又是我手下武力第一,姓王的应该不是对手吧?”
丁彦平:“您要不要去看看?”
田横点头:“去看看吧。”
“让一下。”
“别闹,打得正精彩呢。”
“让开!”
“闹什么闹?再闹我揍你,信不?”
“你有种!”
“丁将军,啊,还有田将军小的错了,小的错了,饶命啊”
“滚!”
田横和丁彦平站了最好的位置,饶有兴趣的看起场中王唯和赵云的比武来。
二人已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互有往来,几乎平手。如果硬要说王唯略占下风,那么他输在马上,赵云的小白龙比王唯的普通黄鬃马要好上许多。
且见!
王唯大风刀斩,春秋刀斜拉而下,覆盖了赵云从人头至马尾的范围,他要看看赵云如何变化。
赵云引马小退一步,举动出乎了王唯的意料,按理说如果他选择退,应该退上很大一步才对。
赵云左手放掉枪,右手单手握枪,如使剑一般把枪狠狠斩向春秋长刀去,暴力破解王唯的攻击!
新颖独到!
王唯不禁暗赞:好一个赵子龙,有胆识有想法!
破开之后,赵云驾马极速后退,暗暗反手提枪,勾引王唯追击他时来一击“夺命回马枪”。
王唯果然策马追了上去,但见靠近,举刀前刺,把刀当作枪使。他算是对赵云之前的那一招致敬。
但闻风声来,赵云轻轻一笑,人不回转,反手枪刺出!绝对精准!他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
这样一枪!追击者一旦收不住就得被刺死!可王唯已然早就观察到了赵云之前的小动作,已做好应对准备。他把已刺出的长刀突然斜游而上,又作回了刀用!
寒弧逼人!
赵云这一招本就是铤而走险,如不能杀死对方,自己就会陷入绝险之境。在王唯春秋长刀巨大冲击力之下,他手已拿不住枪,让枪飞脱出手而去。
王唯这边也不太好,双手不稳,让长刀掉下手落地而去。
不用再打了。
王唯跳下马:“好啦,平手。”
赵云也下马来:“不是平手,你赢了。”
赵云的枪明显是被王唯长刀震落的,而王唯的长刀则是他借势故意脱手扔掉的。王唯本意是想给赵云留一个面子,哪知赵云却不要面子主动认了输。
王唯:“好,不愧为赵子龙。”
田横问丁彦平:“你知道赵云为什么会输吗?”
丁彦平是行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还不得不这样答道:“请您明示。”
田横:“他太想赢了,想赢就会输。那个龙且也一样,想赢我,最终只会落得个输掉的下场!”
丁彦平暗道:前面句还比较像人话,后面句真不敢恭维。
田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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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军三人军事小组会议,议题:如何拿下三门城。
王唯拍拍桌子:“田横那个老狗曰的给咱们出了这么一个难题,大家说说怎么办吧?”
范增摇着扇子不说话。
郭嘉“暧昧”一笑:“首辅大人先说。”
范增:“次辅大人先说。”
这两个混球!装逼也不是现在吧?王唯搞事:“这样吧,你们俩把想要说的东西写到纸上,每人限写一个字!”我倒要看看你们俩是不是一时瑜亮。
“遵命。”
范增和郭嘉互看一眼,均回头提笔,半遮半掩,各自在纸上写下一字。
王唯:“生怕别人看到似的,都拿出来看看吧,哈。”
范增首先展开他写的纸,上书一字:佯。
郭嘉也慢慢展开手中纸,纸心处赫然一字:佯。
范增:“哈哈。”他已经开始认可郭嘉了。
郭嘉:“哈哈。”
王唯已经被他自己挖的坑给埋了:叫别人一人写一字,现在别人写得一样了,可他却不懂什么意思。这不丢脸吗?
不过老大自有老大的范儿。
拍拍手,王唯一脸镇定的说道:“你们俩能一个想法就好啦,我很满意。”
尽管王唯异常聪明,但现在他需要向范增和郭嘉学习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有不懂也是正常的。
看破不说破,范增和郭嘉两人是合格的下属,不揭王唯的底,只阐述计策。
郭嘉:“三门乃代汉军所推进的最前线,且地处要害,易守难攻。以我们的人力是绝不可能直接攻取下的。”
王唯:“嗯,是这样的。”
范增:“我们需派出一支奇兵,突袭运城,他们必向三门求救,届时我们便可一举拿下三门。此乃调虎离山之计!”
王唯一点即通,说道:“嗯,其实也是围魏救赵的反向用法。”
郭嘉:“何为围魏救赵?”
王唯皮了一下:“不告诉你,着急去吧。”
郭嘉:“咳”
王唯:“说认真的,要是三门那边不派人营救呢?”
郭嘉卖关子:“三门现太守是蒯通,我已在梦中给他设好圈套,他必会去营救的。”
王唯:“什么圈套?”
郭嘉背转过身去:“总司令现在不宜知道。”小小的还击了王唯一下。
范增捋着胡子笑道:“我本欲在梦中助力奉孝,奈何蒯通实在太弱,已中了奉孝的圈套。”帮郭嘉来着。
王唯:“好吧,有你们两个在,我什么也不担心了。取地图来,我要研究一下行军路线。”
王唯查看地图,地图上三门处于最东,运城位于中间,永寿处于最西。心道:如果我们奇袭运城,他们也可以向永寿求救兵,也不非一定要向三门求救兵。唯一迫使运城守军向三门守军求救的方法便是永寿也受到了牵制,派不出兵来。可是从地图上看,唯一能牵制永寿守军的便是项羽的势力了。两个坏人,又要坑我!
王唯在脑中把情形模拟了一遍:
一,项羽军攻击永寿,永寿驻军向运城驻军求救。
二,奇袭运城,运城驻军求援三门。
三,攻取三门。
如战势能按照以上三步发展,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在第一步那里,永寿驻军不向运城驻军求救,那也无伤大雅。
郭嘉见王唯正在深思,给他轻轻扇扇风,让他消火。
王唯:“奉孝,如果运城不向三门求救,而向永寿求援呢?”
郭嘉转身到书案上摆好了纸笔,“漠然”道:“您请写信吧。”
还真让我给猜中了!王唯:“让我给项羽写信?又让我欠二弟一个人情?”
郭嘉:“此役之后永寿便是项家的了,徐世绩会让项家二位将军明白的。”
王唯讶道:“你居然连徐世绩都知道?”
郭嘉:“我与他已在梦中联络了感情。”
王唯:“”
万事俱备,只欠兵马。
范增:“主公,仅凭兵马是攻取不下三门的。您得去向田横借一些攻城战机。”
王唯:“都需要些什么?”
范增:“撞锤两台,冲车五台,投石车十台。”
王唯:“好吧,我去借。”
郭嘉诡异一笑:“总司令不是挺喜欢那赵云么?你去把他也借来用用。”
王唯白了郭嘉一眼,说道:“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呵呵,咳咳”郭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几乎快要昏厥。近日的梦衍消耗了他太多精力,病情又有些反复。
王唯连忙扶他坐回椅子上,问道:“最近又喝酒啦?”
郭嘉:“喝得少。不过范老师给我开了一些药,最近身体好许多了。”
王唯:“这样吧,我禁了你的酒。”
“咳。”郭嘉:“不要,千万不要。”
“你好好歇歇吧。”王唯转身拉走范增:“先生,陪我出去走走。”
范增:“是。”
二人走出帐外。
王唯问:“奉孝的病,您怎么看?”
范增:“我的药治标不治本。即便郭嘉戒酒戒色,不过七八年光景吧。”
王唯:“连您也没有办法?”
我的专业是军师,不是大夫。范增正色道:“世间能治他病的人可能也就华佗与孙思邈二位神医了。”
王唯:“到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范增摇头:“此二人可遇而不可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