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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套路出的真相

    听到王唯让他找证人,马大陆心里乐开了花。他昨晚玩事后就和几个手下串好了供,还怕对质吗?“我有证人!刘松、卞庄、涂叔关他们都可以证明我不在场。”

    王唯:“周仓,去把那三人带来。程咬金,把马大陆带下去。”

    好戏即将开演,王导了然于心。

    一号证人刘松被带到。

    王唯:“刘松是吧?”

    刘松有些怂,弱弱道:“大龙头,小人是刘松。”

    王唯厉声问道:“昨夜亥时三刻你在什么地方?说实话!”

    刘松:“那个时候小的正在城西巡夜。马头儿、还有卞庄他们都在。”

    王唯双眼直逼刘松的眼睛,更进一步的加重了语气:“你们串供了吧?”

    刘松一阵哆嗦,狡辩道:“没有、没有。”

    王唯:“放轻松些,我信你。”

    刘松:“是,谢谢大龙头。”

    还没完呢!王唯:“亥时三刻时倒夜香的老方正好也从西城经过,你看见了吧?”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老方这个人,他王唯临时编的一个名字而已。

    倒夜香的老方?之前串通口供时可没有说道这个人啊?也许他是诈我的?尽管不确定,刘松仍然硬着头皮蒙道:“我们没有看见这个人。”

    王唯一点儿一点儿的给刘松增加心里压力:“我又信了。听着,一会儿下一个人会来对质,如果他说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我就砍了你。”完了又补上一句:“不管你是不是说对了。”

    此刻的刘松已经被吓出了一背冷汗,慌忙改口:“我看到了、看到了,刚才记错了。”

    王唯:“你又看到了?”

    刘松:“当时离得很远,天又黑,看得不太清楚。但是我们都闻到了一阵臭味,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夜香留下的味道。”

    王唯:“我怎么就那么信你呢?在那里站好,等下一个人来对质时,不许说话。”

    ……

    卞庄被带上了县衙公堂。

    “小的参见大龙头!”

    王唯:“卞庄,昨夜亥时三刻时你在那里?”

    卞庄点头哈腰的说道:“小的和马头儿、刘松、还有涂叔关一起在西城巡夜呢。”别看他这副样子,比刘松滑头多了。

    王唯:“那你看见了倒夜香的老方吗?他正好也在那里。”

    老方?呵,恐怕没有这个人吧?

    卞庄下意识的转头看了刘松一眼。刘松仰着头,把眼皮往上翻,不和卞庄对视,也不给回应。其实没有回应就是回应,刘松往上翻眼皮的小动作是他们几个多年前就商量好了的暗语,别人都不知道的。往上翻眼皮就是“是”,往地下看就是“不是”。

    王唯瞧在眼里呢,用手狠拍堂桌:“不要看他!你自己说!”

    卞庄的心里素质比刘松好多了,异常平静的回答道:“回大龙头,我们看见了。”

    能耐啊!当着我的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动声色的成功串供;让你们做土匪真是屈了大才!不过我是王唯,专门对付你们这种玩把戏的人。

    王唯指着田老伯的人证袁柱子,问卞庄:“你看看他是老方吗?”

    公堂上随便找一个人出来就是老方?不可能!卞庄十分有底气的回答道:“他不是。”

    王唯眯上眼:“你确定?”

    卞庄:“那倒夜香的当时就从我身边路过,我瞧得真真的,不是他。”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王唯:“好啦,你站那儿吧,不许再说话。”

    梆!王唯把惊堂木狠狠的一拍,笑眯眯的看着刘松:“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什么不?”

    刘松咽了一口口水,立即跪地磕头:“大龙头,我错了,我错了……”

    卞庄顿时也懵了。发生了什么?我刚才表现得还不错啊?应该没有漏洞吧?

    王唯:“你说老方离得很远,他却说离得很近,我该相信谁呀?不过不重要了,我说过,对不上就砍你的头!”耍无赖,和我比?你们嫩!

    刘松彻底崩溃,痛哭流涕:“大龙头,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就饶了我吧……”

    王唯:“骗我没关系,可以饶了你。可是强抢民女却是死罪,来人啊,拖出去砍啦!”

    强抢民女?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刘松慌忙不迭,一口就把马大陆给供了出来:“是马大陆干的,是他糟蹋了那个姑娘。大龙头,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为了活命,去他娘的马大陆,我一点儿荤腥儿都没捞着,凭什么为他保密?

    王唯拍拍手:“对了嘛,早说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直旁听的范增向王唯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他实在没有料到王唯的这一波儿操作这么溜。

    收拾了一个,还有一个。

    王唯:“卞庄,你比他强。我们来玩一个说真话的游戏,好不好?”

    卞庄哆嗦着腿跪到地上:“大龙头,我错了,我一定说真话。”

    王唯:“我问你,强抢民女的是刘松还是马大陆?”

    卞庄:“是马大陆,是他。”

    “答对了,真聪明。”王唯:“周仓,去把马大陆的最后一个证人带来。”

    涂叔关一进公堂就瞧见了刘松和卞庄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而且两人都面如死灰,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王唯:“涂叔关,你是个老实人吧?”

    涂叔关跪在王唯面前:“无论您问什么,我一定说实话。”

    王唯:“痛快!昨夜亥时三刻,你在哪里?”

    涂叔关赶紧磕头:“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王唯:“哦?你有什么罪?”

    涂叔关:“马大陆看上了西城田老头家的姑娘,昨夜他把别人家姑娘给糟蹋了。小的、小的小的和刘松还有卞庄是替他把风的。”

    王唯一把抓起桌上的毛笔就扔到涂叔关的脸上,骂道:“明知道马大陆干的是坏事,你们不但不阻止,还要为他把风?”

    涂叔关:“大龙头,马大陆是我们上司,我们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啊……饶命,饶命啊……”

    王唯不再看涂叔关,自言自语道:“好啦,事情都明了啦,把马大陆带回来吧。”

    ……

    王唯:“马大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大陆:“我也是一时上脑,没能控制住,大龙头饶命啊!”

    王唯:“哼,饶命?”

    马大陆只能求周仓了:“周爷,您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呸!”周仓一口唾沫吐到马大陆脸上,还骂了一句:“无耻。”

    马大陆彻底绝望:“周爷、周爷……大龙头……王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唯:“砍了。”

    “啊……”

    王唯:“刘松、卞庄、涂叔关,为虎作伥兼知情不报,各打三十军棍,赶出军营。”

    “好!”

    “好、好、好!”

    “大人真是个好官啊!”

    “对啊,我就说大人是清官嘛。”

    “不对呀,你之前明明还说大人是土……”

    “王大人比之前那个李县令好太多啦!”

    王唯作出了公正的判决,围观的群众纷纷为他叫好。老百姓就是这样,你对他们好,他们就觉得你真好。

    该判的判了,该安慰的还没安慰呢。

    王唯走到田老头和田妮子面前,给他们深深的鞠躬一下,说道:“田姑娘、田老伯,我治军不严,给你们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实在对不住。”

    田老头:“大人能为我们做主,小老头儿已经非常感激您啦!”

    王唯:“这里有一千两银子,虽然不能弥补我们的过失,但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田老头含泪接过银票,跪地高呼:“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

    “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