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之外,那么最了解我们的就是家人了。
对于徐安之来说,兄长徐向之自幼看管的缘故,所以他应该是最了解徐安之的人,虽说不曾怎么替父管教,但是徐向之用自己的方式照顾着徐安之。
自幼聪慧,随后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开始慢慢“堕落”自我放弃,徐安之的成长轨迹,徐向之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当从风月楼那个推演之题开始之后,徐向之突然发现,原本这个知根知底的弟弟,好像原来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样子。
“原本二公子准备离开,但是李达他们却故意刁难,唐公子甚至和他们出现了口角,二少爷没有办法,走出来对李达说,他出一个上联,如果李达他们对不上,就让我们离开。”
阿福慢慢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徐向之认真聆听,没有开口打断。
“李达他们同意,随后二公子就出了一个上联。”
“那个上联是什么?”徐向之眼睛冒出了阵阵精光,从徐安之对出了李达出的上联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眼神急迫的看去阿福,徐向之等待着阿福的开口。
“二少爷的上联是…”阿福咬着嘴唇,努力回想着那个让他有点感觉绕口的上联:“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阿福说道说完之后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他肯定说道:“就是这个上联!”
“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徐向之喃喃说说道,先是念了一遍陷入了沉思之中,可是突然,他整个人变得激动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惊喜念道:“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有意思!这简直太有意思了!徐向之变得兴奋了起来,不过回想起阿福之前所说的之后,他沉重问道:“阿福,安之在出这个上联的时候,南阳公主表情如何?”
南阳公主的存在,这是徐向之最无法确定的地方,按照阿福所说以及他听到东西,徐安之之前的下联和上联这都是出自南阳公主之手,但是,经过再次琢磨之后,徐向之发现情况不是这般。
“殿下她表情很吃惊,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阿福回想半天之后说到,徐向之一愣,随后立马问道:“那么李达出了那个下联的时候呢?安之是否又和南阳公主有过交流?”
“嗯…没有吧。”阿福不确定说道,徐向之听出阿福话里面的不坚决之后,颇为严肃看去阿福:“阿福,再努力回想一下,我需要的是一个肯定的回复!”
徐向之的要求这让阿福为之一振,咬紧嘴唇脑袋里面努力回想着不久之前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片刻之后,阿福肯定对着徐向之点头:“殿下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二少爷交流过什么。”
“呼…”听到这里,徐向之整个人长长吐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是慢慢放松了起来。
心里某些事情确定之后,徐向之整个人慢慢又变成了原来那副处变不惊的书生模样。
“阿福。”徐向之再次看去阿福说道:“今天的事情,我要你不要告诉第二个人知道吗?就连安之都不可以。”
徐向之叮嘱说道,而对于突如其来的压迫,阿福也是有点接受不了,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大少爷…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你还是不要多问了,总之记住我说的就行了,今天你我之间得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阿福明白了。”阿福感觉出来事情不对劲之后,也是没有再去多问什么,点头说道。
“嗯,回去休息去吧。”
“是,大少爷。”
今夜月明星稀,阿福离开之后,徐安之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石凳之上,看着放在石桌之上的那一壶酒,他突然突兀的笑了笑
“安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得纨绔只是故意为之,因为为兄的缘故,你处处不受重视,这才将自己隐藏就起来。
只不过如今看来,为兄还是小看了你…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这般才学,就连为兄都要汗颜三分!安之,你果然不同一般!”
徐向之激动说道,手里狠狠握着酒杯,徐向之一脸兴奋!这时,徐向之抬头看去天空之中得那轮明月,他胸口不断起伏,仿佛是要气吞山河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神采奕奕!
“书院大比…原本我打算就此放弃,毕竟摘星书院的情况的确敌不过长河书院,而且爹也暗示我,不要再此之上花费太多心思…”徐安之喃喃自语说到,神色有点黯然,不过下一秒,他仿佛变成了最耀眼的明月的一般,身上的光芒直可以照亮一切!
“可如今,一切却不同了,安之只是显露一角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安之要是帮我,要是他全力以赴,那么…那么你董家兄弟我又何惧!”
徐向之此刻整个人如同一把彻底出鞘的宝剑一般,虽未挥剑,但那磅礴的剑气却以让人心神不安。
“四月初六…书院大比之际,我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谁才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你董家兄弟定会成为我以及安之鲤鱼跃龙门的一块踏板…我现在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入夜渐微凉。
在没有宵禁之法的京都,在夜幕完全来到之后,京都依旧灯火通明,彰显着不同于白日的喧哗繁荣。
而在一家普通,甚至有点寒酸的屋子里面,董石静坐在一旁,看着一旁坚毅面容的兄长董风在安静看着史书之后,他不自觉挪动了一下身体。
董风看了一眼董石,然后翻页:“怎么了?就因为李达和徐安之的一场闹剧,这就让你心神不宁了?”
董石一笑,笑容有点苦涩:“兄长,徐安之这人,你想必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声,不过风月楼以及芙蓉园里面发生的事情,好像这和传言很很大的出入。”
“那是自然。”董风面不改色的说到,感觉有点累了之后,他放下手里的史书,用手捏了一下有点酸累的眉心,有些感慨的说道:“徐向之的兄弟,又怎么真的如此不堪?
可能这一次书院大比,已经变得和以往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