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来看,曹清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然而殊不知,早有人对这件事情暗自留意,且开始着手
章台街,明月楼,这里是曹昂所开设。
此刻,一座雅间中,三人静坐。有曹昂,傅桓,还有一个黑衣遮面者,看身段是个女子,声音也极为清脆,宛若少女初春。
女子说:“二位考虑的如何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可否合作?”
傅瑄:“你错了,或许你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我不同。”
女子:“有何不同呢?姬溪已经盯上了你,以姬溪霸道的性子,除掉你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傅瑄:“我本分做人,与姬溪无冤无仇,至于婉君阁之事,也未见姬溪有什么动作。姬溪又何必与我为敌?”
女子:“可笑,姬溪只乖戾,世所共知,他此时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杀你。再者,你认为你有何姬溪为敌的本钱吗?”
女子的话有些不敬,但傅瑄却不是个易怒的人,他更是个识时务,明世情的人,当然明白女子的话虽然有些不敬,但说的却句句属实,他傅瑄确实没有和姬溪为敌的资本。
是以,傅瑄沉吟着没有接话。女子见傅瑄有些意动,便再接再厉道:“你若与我等合作,那么资本便不同了。”
傅瑄还是不说话。此时曹昂却说:“合作?哼,你连真面目都不肯露出来,属于哪方也不肯透漏,这便是你合作的诚意吗?”
女子:“小女子之面目乃至背后靠山,恕小女子不便示众,但小女子的诚意却无须怀疑。当然,空口白牙自然不能令二位信服,故小女子愿纳投名状,以表诚心。”
曹昂将信将移的问:“什么投名状。”
女子:“小女子可为二位扫清一个障碍。长安城内,除去天子,姬家人和吕春,余者小女子都可以为二位效劳。”
傅瑄:“好大的口气。”
女子娇笑道:“是否夸大其词,二位试过便知。再者,就算小女子失败了,于二位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威胁,毕竟二位并没有身处其中,且小女子与二位相见也没有其他人知晓。”
曹昂和傅瑄隐晦的对视一眼,各自沉吟良久,终于觉得搏上一搏。最后,二人略一商量,说出了一个名字。
名字说出来后,女子无声无息的离去,仅剩曹昂和傅瑄二人时,傅瑄说:“世子认为此子是姓孙还是姓刘。”
曹昂:“此女藏的太深,不好论断,或许,她既不姓刘也不信孙,而是来自一个隐秘的势力,都说不定。”
曹昂:会不会姓曹呢?
闻言,曹昂想要摇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虽然是曹操的长子,但真的一点也摸不准曹操在想什么。是以很不确定,而越是不确定又越是确定,一时间更加纠结。
然而,有一点是注定的,不管此女姓什么,他必然不会姓姬,因为姬溪根本就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来对付他们二人。也就是说,此女确实有意与姬溪为敌,而如此一来,他们便有和女子合作的基础。
至于能不能合作下去,便要看女子的本事了。
女子并没有让二人等多久,三日后,结果出来,当夜,女子再次找到了二人。
而与此同时,姬溪也来到了章台街,踏入了醉风楼。
这一次来,可不是吃喝玩乐的,而是因为公事,这里发生了命案,死的人是长安府长史何叶,主抓长安城内的财政赋税。
出了命案,理应是刑部的事情,姬溪之所以来,一来是因为这何叶极得吕春赏识,姬昀也对其赞赏有加,这是一个贤才,良才,二来则是因为此人前几日姬溪才见过,言谈中何叶对姬溪说已经掌握了傅瑄和曹昂利益输送的一些罪证,正在整理查证阶段,并许诺过几日便会有结果。
却在这个当口,何叶竟然死了,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姬溪便察觉到了一些诡异,是以才来亲自查看。
何叶死的时间诡异,但死的却不蹊跷,而且死的很难看,很丢人,他竟然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仵作查探之后,给出的结论是:何叶纵欲过度,服药过量,已至猝死。
这样的死法,姬溪听闻过,也考证过,还真他娘的有,只不过很少罢了,要知道,这个时代关于辅助**的药石基本上和毒药差不多,服用的多了,猝死并不稀奇。
姬溪本来还觉得这何叶是个正人君子,见过的几次面此人表现的也很有风范,看起来不像是视色如命的人。何叶死后,姬溪之所以觉得诡异少半也是这个原因,然而等姬溪遣人深入调查之后发现,这何叶岂知是视色如命,简直就是色中恶鬼,具很多人表述,这何叶颇有些向后世的精神分裂性患者,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白日里确实风度翩翩,可一旦夜幕降临,他便完全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夜夜流连花街柳巷,悔而不倦。
消息的准确性毋庸置疑,这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么说,这何叶的做派,整个章台街的风尘女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于是乎,这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丝毫可怀疑的地方。然而,何叶死的却是太凑巧了,怎么偏偏就在已经查证到傅瑄和曹昂的实证时死了呢?姬溪不得不怀疑,不得不亲自来看一看,查一查,以此来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
在醉风楼,姬溪再一次见到唐倩。
第二次见到唐倩,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在姬溪心中泛起,这女子身上了气质实在和当年的林鸾太像了。
唐倩笑颜如花,对于姬溪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对姬溪清场的要求也极为配合。
陪着笑脸送走了所有的恩客后,唐倩来到姬溪的身边,娇笑道:“今日的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太傅可得赔偿奴家的损失。”
姬溪不苟言笑,说:“你这里昨日才发生命案,今日便像没事人似的正常营业,你的胆子不小啊。”
唐倩:“哎呀,太傅大人这可就冤枉奴家了。奴家又何尝不担惊受怕,提心吊胆,无奈奴家还要养活我醉风楼的诸多姐妹,我等都是苦命人,这要是不接客,可怎么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