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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什么狗屁道理

    那样的目光让姬渊悲伤,他想不明白,这些人憎恨的目光到底由何而来,要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在帮助他们啊。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和尚,状似询问,和尚双手合十,道声佛号,然后说“贫僧道行尚浅,怕无法为施主解惑。”

    这时,一声娇笑声响起,姬渊循声望去,发现姬溪和林鸾不知何时到了当场,发出笑声的,自然是林鸾。

    姬渊双目圆瞪,暴喝道“妖女,你笑什么”

    林鸾不为所动,兀自娇笑不停,待姬渊的怒火将要压制不住的时候,她却忽然开口“小哥哥,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你吗”

    姬渊神情一滞“你知道”

    “当然啊,奴家不但知道,还知道怎么让他们相信你。”林鸾随意的说。

    姬渊不语,目光却紧紧的锁着林鸾。

    林鸾没有卖官司,直截了当的说“他们不愿意相信你是因为有我在,而你只要杀了我,他们自然就会相信你。你知道吗,自古以来,魔,总会比神仙更容易得到人们的敬仰。”

    姬渊听的似懂非懂,但有一句话却听明白了,那就是,杀了林鸾就会得到信任,于是,姬渊蠢蠢欲动。而这时,姬溪的话却悠悠的传了过来“魔,永生不灭,因为成魔太容易,云虎,莫以为除魔可以卫道,能够卫道的,唯有世间的法。你除了魔,却没有卫道的法,那么,你带来的危害将远超于魔。”

    姬溪的话,高深莫测,姬渊似懂非懂,他在回味,林鸾目光诧异的对姬溪说“郎君,奴家今日才知道你的志向,看来,世人一直在误会你啊。”

    姬溪笑道“我姬溪,从不怕任何人误会,你不也是如此吗”

    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深施一礼,真诚的道“贫僧枯海,受教了。施主高论,令贫僧耳目一新,尚有一问,望施主解答。”

    姬溪点点头,不置可否,枯海便问“怎样才能杜绝世人成魔呢”

    姬溪诧异的看向和尚,沉思片刻后才道“佛曰人生难得,佛法难闻。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亦闻。此生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又曰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再曰一切诸法皆如幻,本性自空那除用。若识心性非形象,湛然不动自真如。故,愚以为,人心反复,魔世代不绝。若我成大事,我当为魔立法,束其凶,绝其路,不在乎求佛,而在于知心,知法,如此,此身今度,再度此身,则魔灭也。”

    和尚闻言,再拜曰“如此,佛有何用”

    姬溪更加诧异的看向和尚,再度沉思曰“佛法在日用处,吃茶吃饭处,语言相问处。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受者相。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不具足;何其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故佛之所在,教世人知性,慈悲之光,使世人清净,洪钟大吕,使世人安然,焉能无用”

    闻言,和尚目中灿然,露恍然大悟状,沉思片刻后,真诚的对姬溪说“贫僧愿常伴施主左右,早晚听教,不知可否”

    姬溪还没有接话,林鸾却当先说“和尚,你不渡奴家了吗”

    和尚说“贫僧惭愧,诸般缘法于施主而言,皆如梦幻泡影,施主心中自有乾坤,笑声渡不了,能渡施主的,应是这位尊驾。”他口中的尊驾,指的自然是姬溪。

    林鸾笑道“郎君,听到了没有,和尚说你能渡我呢,奴家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方式呢”

    姬溪不言,让身后的飘雪推着轮椅走到了姬渊的身边,对他说“你啊,都是成了婚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的孩子气,眼下的这些事情,你不该管,也管不了,教给大哥吧,现在,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以姬渊的智慧,他想不通姬溪口中的佛与法,他想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但听了和尚和姬溪的话后他又真心的觉得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于是,他很苦恼,而后,姬溪化解了他的苦恼,因为姬溪向他许诺了会解决这件事情。

    对姬溪的许诺,姬渊向来是坚信不疑的,虽然姬溪经常会兵行险招,有时甚至会残酷的令人发指,但不可否认的是,姬溪总能从一个点切入进去,而后通过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事情。

    于是,姬渊放心的离开了,而姬溪的解决方法呢,却是不闻不问,任由土城的规则继续执行下去,不加以任何的干涉。因为姬溪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罪恶,这是无解的一个现象。与其浪费时间去消灭罪恶,不如集中精力去约束罪恶,怎样约束罪恶呢,首先,要在人们的头上悬上一把剑,这把剑必须锋利异常,而怎么确保他的锋利呢,权利,唯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使得这把剑无往而不利。

    从这个方面说,姬溪确实没有欺骗姬渊,他所作的一切都可以为他证明。

    于是,今日的事便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坊市依旧,土城依旧,林鸾依旧,和尚依旧,姬溪亦依旧。

    看起来,这座土城会一直永恒的这么存在下去,然而从沈熊领兵开始秘密执行姬溪的人物开始,这做土城便注定土崩瓦解,因为姬溪要做的事情,是万分凶险的,他几乎可以预料,等他达成了林鸾和他自己的目的,这土城中的马匪绝对剩不了几个。

    介时,这里的奴隶们将获得无处安放的自由,介时,马匪们的家眷将流离失所,或许,他们也会成为奴隶,介时,这座土城将分崩离析,不知会死多少人。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这一点,姬溪知道,林鸾也知道。姬溪在乎的,是更多的人命,是时代的激扬,而林鸾却什么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班锐的命,谁能替她杀了班锐,她便可以为谁付出一切,所以,姬溪和林鸾配合的相当的默契,除了姬渊的这个小插曲外,二人一直相安无事。

    时间,便在这般变态的平静下慢慢的流逝,两个月后,姬溪的腿终于好了,当他跨上战马的那一刻,战争再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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