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拿口袋的瘦子抬脚就把李二公子踹飞了,其实他也想看看李臻胸前衣服被割破的样子。
只可惜这一刀只割破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可是她胸前似乎缠了一道又一道的布条儿,什么重点都看不到,胖子又连出了几刀。
李二公子闷哼一声,倒在边上浑身抽搐,却再也爬不起来,眼见妹子胸前的衣服像雪片一样飞了出去,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即使妹妹不被匪徒抓走,也嫁不出去了,这不完了么?
李臻也是又羞又急又气,现在才知道自己平常打遍天下无敌手都是骗人的,那些丫头和庄丁们没人敢冲自己下死手,而眼前的劫匪却敢。
此时,站在舞台上的猴腮笑眯眯的走到了老鸨子的跟前,不怀好意的笑道:“妈妈,你好!”
老鸨子神色尴尬,她知道龟公去求援的速度没那么快,即使到了厢军营,方进那家伙目空一切,肯不肯替自己出头还很难说,如今只能先拖住这匪徒,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硬着头皮咧了咧嘴道:“不好,见着你们有什么好的?”
猴腮不生气,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你这莉香院日进斗金,我们带走这点儿银子不过是九牛一毛,一会儿带走两个姑娘对你损失也不大,我们山寨是最讲道理的。”
老鸨子心里一边暗骂一边盘算,看来今晚上破财是再所难免了,如若真跟他所说的,仅仅满足于眼前这几百两银子和两个姑娘,给他就是了,那自己还去厢军营送信干嘛?
若是厢军营出马打跑了劫匪,自己损失的恐怕更多。
她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笑着说道:“果真如此那道好说了,银子都在这儿摆着,至于姑娘嘛,你是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自己挑。”猴腮色眯眯的冲老鸨子身后的女子看了一眼,慢慢踱步过去,那一众女子刚才见他一巴掌拍碎了琴桌,此时俱都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知道,若真的被匪徒劫上山去,面对一帮粗鲁的山匪,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凌辱,哪比得上在莉香院里跳跳舞,唱唱曲,至少在这里面对的都是文雅公子。
猴腮来到谁跟前,谁便扭过头去,不敢正视他那带钩子的眼睛,他来到小莲跟前,摇摇头道:“曲儿虽然唱的不错,可惜还没长大。”
他又来到容蔓跟前,容蔓身材高挑,十七岁的年纪已经发育很成熟了,他突然探爪在她胸前捏了两下,点头道:“这个还行,算一个。”
容蔓羞的无地自容,却也不敢躲开他的魔爪,一听说他竟然选中了自己,不由惊的五雷轰顶,双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下。
猴腮发现了她们都不敢躲,便吃到了甜头,一个接一个的摸了过去,尚且不住点评:“这个还行,只是两边不一样大!”
“这个就有点儿坑了。”
……
众女子一个个羞愧难当,都希望被他轻薄之后放过自己,总之不要被他选中押往山寨就好。
此时突然听见二楼的战况已经很惨烈了。
李臻的帽子已经被胖子的刀扫落,秀发垂了下来,胸前衣襟被划了数道,步步后退显得狼狈不堪。
十几个富家子弟竟然被这两个劫匪给吓住,都抱着脑袋低着头,谁也不敢出手帮忙。
那胖子故意戏耍李臻,刀耍的虎虎生风,却只伤衣服不伤皮肉,李臻慢慢退到了赵凡的跟前,她百忙之中回头怒道:“笨蛋,我拖住他,你还不赶紧逃?”
赵凡没想到李女侠还是很讲义气的,不由的老脸一红道:“你这哪是拖住他?简直就是送温暖嘛。”
胖子的刀法高出李臻太多,他下一刀就要准备割破她胸前的布条了,只是布条是紧紧贴着肌肤的,想要割破布条而不伤肌肤确实是个技术活儿,他想试试。
刀光闪动,明晃晃的刀锋向她胸前袭去。
李湛趴在地下,心里肝肠寸断,哪个做哥哥的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恨不能冲过去代妹妹受这一刀,可是他现在已经被那一脚踹五脏挪位,硬起不来了。
李臻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本能的抱住了脑袋,却也顾不上胸前的防守。
她眼睛一闭,完了,今天受这样的羞辱,在恒州算是名誉扫地了。
耳中听到“叮儿”的一声脆响,胸前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布条依然完好无损的包裹在自己身上,胖子那钢刀在离自己胸前两寸处,被一柄又长又直的钢刀给架住了。
持刀者竟然是赵凡。
李臻惊奇的看着他,这小子难道会用刀?
他是在用生命救自己啊。
来不及多想,她慌忙用那破布片挡住自己luo露的肌肤,李湛躺在地下,艰难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扔给妹妹。
胖子怒了,没想到半路还能杀出来个程咬金,英雄救美这种事是你这个小孩子该干的事儿么?
他照着赵凡的脑袋便劈了过去。
他们是来求财,原不想害命,只不过眼前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要不杀了他,自己这打劫也太不严肃了。
“快躲开!”李臻惊叫着,她实在不想看着赵凡为了救自己而殒命。
赵凡没躲没闪。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刀劈过来都不知道闪躲,这小子是傻了么?
突然刀光一闪,胖子怪叫一声,手中的钢刀早已扔在地下,肥胖的身子向后弹了出去。
继而,那胖子坐在地下捂着裆部开始杀猪一般的嚎叫。
他的裤子已经被撩开了,露出白嫩的大腿,捂着重要部位的手指渗出血来,看架势已经……坏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
赵凡手里的唐刀在滴血,奇怪的是,竟然没人看清楚他怎么出的刀。
一帮富家渣渣抱着脑袋顿时哗然,英雄啊,你特么等会儿再出手行不行……妹子胸前就剩那布条了,还不让人家胖爷割开看看?
李臻已经穿好哥哥的外套,但是头发散乱了下来,也懒得往上拢了,反正刚才那情形已经暴露,她是个女子的不能再女子的女子。
保住了胸前的布条,对赵凡一阵感激。
继而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赵凡当胸就是一拳,怒道:“你本来就能打的过他是不是?故意看本姑娘出丑了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