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有想到,以前那么繁华的洛阳城,现在会成为这个样子。
断壁残垣,乌鸦鸣叫,这地方,要是在晚上来,估计还能吓死几个胆小的人。
董卓啊,干得好事儿。
我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就看到那边有几个人。
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相互搀扶着,相互依靠着,躲在一个墙角,燃着一个火堆,一边取暖,一边烤着什么东西。
居然还有人?
一时好奇,我下马,牵着马走了过去。
那边的人也看到我了,他们都一脸害怕和谨慎的看着我,但是却不说话。
我把自己的表情弄得尽量和善,然后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人说话,我知道,或许因为董卓的倒行逆施,让这些人对生人有了抵触心里,所以,我也没怎么介意。
笑了笑,我继续说道:“你们别害怕,我就是路过这里,感觉这天气有点寒冷,正好看到这里有火堆,所以,就想过来取取暖,你们放心,我一会儿就走。”
那几个人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老者看着我,然后道:“你真是路过的?”
“当然!”我笑了笑,道:“难道,我还会是强盗不成?”
“强盗?!”除了那个老者,其他人一听到强盗两个词,都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看,似乎很害怕啊忽然之间窜出什么劫匪来似得。
我直接看出了名堂,问道:“老丈,这里,经常闹强盗?”
“好几天没来了!”老丈见我说话和善,而且没有故意跟他们拉近距离,他找了招手,道:“天寒地冻的,你过来吧。”
“谢谢老丈!”我连忙道谢,然后牵着小白龙就走了过去。
那老丈一见到小白龙,眼睛一亮,道:“好马!”
小白龙似乎听得懂老张说话一样,居然很是高傲的仰头嘶鸣了一声。
我大为惊奇,道:“老丈,你会相马?”
“略知一二!”老丈笑着道。
我也笑,指了指小白龙,道:“老丈可认识此马?”
“全身雪白,踏雪无痕,声似龙吟,此马必是马中帝王,踏雪白龙驹!”老丈看着小白龙说道。
“老丈果然厉害!”我深感佩服,连忙鞠了一躬,道:“没想到能在此处有幸遇到老丈这样的高人,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
我不是在作假,能够一眼就看出小白龙的身份的,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呵呵!”那老丈却是笑着挥了挥手,道:“只是会相马而已,算不得什么高人。”
“古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我笑着说道:“如果没有伯乐,千里马就不知道是不是千里马了,所以,老丈,就是现如今的伯乐啊!”
“你先过来坐吧!”老丈见我说的好听,也是有点心花怒放了,他说道:“踏雪白龙驹高傲无比,是极难驯服的一类,唯独心怀天下之人可以降服,并且降服之后,永不背叛,年轻人,你,是个好人。”
“哦?”我是真的好奇了,走到了火堆前面,道:“居然还有这种说法?在下却是没有听说过,还请老丈不吝赐教!”
“马中有极品,其一曰赤兔胭脂兽,暴躁异常,为马中帝王之一,性格桀骜不驯,为战而生,凡能降服此马之人,必是该是猛将!董卓帐下吕布便是此一类人!”老丈摸着胡子说道。
“赤兔胭脂兽?吕布?说得好!”我直接称赞了,这老丈说的没错,赤兔和吕布,赤兔跟关羽,这两人,无一不是盖世猛将!
“马中有极品,其二为踏雪白龙驹,高傲无比,淡雅无双,非白雪天气难遇,为马中帝王之一,为和平而生,凡能降服此马之人,必是心怀天下之大才!”老丈看着我,道:“年轻人,你能降服此马,这拯救天下的使命,可能就要靠你了。”
“呃”我愣了一下,然后道:“其他人就降服不了吗?”
“不能!”老丈很是严肃的摇头,道:“踏雪白龙驹百年难遇,它只会在白雪天气出现在有心怀天下之心的人的附近,并且,如果是其他心思的人去降服,轻则受到它的强烈反抗,重则,即便它被抓了,也会立刻自杀身亡!”
我听的一阵震撼,回头看了看小白龙,忽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心怀天下之人?说我吗?我心怀天下?
大概因为我的想法是让更多大人脱离苦海,让更多的地方的百姓能够平安健康吧!
“马中有极品,其三曰霹雳弦惊的卢马,此马亦是桀骜不逊之辈,为马中王者,此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确实良驹,不过,它却有一缺点。”老丈摇着头说道。
“什么缺点?”我连忙问道。
“防主!”老丈抬头,道:“的卢防主,这是铁律,许是的卢乃是一匹凶马,所以,凡是降服它的人,虽然能够拥有它,却不能长久使用它,因为,他会让自己的主人陷入身死困境!”
“哦?”我好奇了,道:“那,如果有人拥有了它,却没受到丝毫影响呢?”
“这不可能!”老丈严肃摇头,道:“的卢防主,乃是铁律,从无例外。”
我笑了笑,却是不说话了,我也知道的卢防主的事,可是,就有人不受这条铁律的影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世就就看过,刘备在襄阳的时候,就有了的卢,那的卢非但没害他身死,反而还在檀溪一跃数丈,救了刘备的姓名。
这不就是例外么?
那老丈见我不说话,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他愣了一下,随即道:“除非”
“除非什么?”我笑着问道。
“除非,的卢的主人也是一个大凶之人!”老丈说道。
“大凶之人?”我也愣了,说刘备是大凶之人?开玩笑的吧?刘备的仁义之名可是在后世广为流传的,他怎么可能是大凶之人?
“只是不知,老丈口中的‘大凶之人’,是什么意思?”我打算问清楚了。
“这”老丈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不好说!”
“有没有可能,一个仁义之人也能避免的卢防主的铁律?”我笑着问道。
“或许,也有这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