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我再次想要坐起来,可是,小腹和大腿的刺痛让我根本就坐不起来。
苦笑了一下,我开始闭目运功,准备疗伤了。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我发现,我居然不能运功了
没错,我感觉不到体内有任何内力的流动,一点内力都没有,就像,它们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怎么可能
我脸色大变,按照熟悉的功法运功的时候,身体内却没有丝毫内力运转的意思
不会吧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我现在的感觉,我,我好像武功尽失了
没错,我变成了没有有内力的普通人
怎么可能
我沮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顶上的屋顶,脑子里不由得回忆起了刚才的梦。
前世的爸妈,此生的父母,大哥,以及所有和我有瓜葛的人都出现了,他们到底如何了
还有,我受伤以前的事情,北宫伯树他们怎么样了张祁连他们如何了姜小妹呢他们逃过了匈奴人的追杀了吗
对,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
当时,我是力施展自己的内力,然后发出了我这一生最强的一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些准备袭击我的匈奴人怎么样了
我会不会是被匈奴人抓住的
不可能的吧,如果我被匈奴人抓住,他们应该把我关入大牢才对啊
如果不是匈奴人,难道是北宫伯树他们回来救了我
不管是谁,我必须的知道。
所以,我张嘴大声喊道“有人嘶”大力出声,我感觉到了小腹上的刺痛,使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小腹,丹田
该死,难道,那支羽箭直接射中了我的丹田废了我的武功
我惊骇莫名,胡乱猜测。
那边的门帘开了,我转头看了过去。
公孙菱
我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口。
呵呵,之前她是我的“座上宾”,现在好了,一切反转,我成了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的阶下囚了。
不用想我也知道,我肯定是被匈奴人抓住了。
只是他们没有把我关入大牢罢了。
公孙菱走了进来,见我睁着眼睛,道“醒了”
“这是哪里”我直接问道。
“匈奴王都”公孙菱看着我,一字一顿。
我愣了一下,随即道“果然还是到了这里”
“你不害怕”公孙菱问道。
“有什么可怕的”我苦笑,道“现在我是阶下囚,而且又武功尽失,反正都是任人宰割的主”
公孙菱没有说话,走了过来,从身上取出一个包袱,拆开之后,一股中药刺鼻的味道传了过来。
“这是”我疑惑不解,她好像要给我治伤
公孙菱低头,坐在了床边,然后掀开了盖着我的被子,而这个时候,我才看到,我的腰上,已经缠了一圈白布,此时此刻,也不知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因为我之前的两次起身牵动了伤口,小腹的位置,白色的布匹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开始解白布上的结,然后解白布,解到腰下的时候,因为我此时躺着的,她没办法继续施为,看了看我,也不问我同不同意,右手伸到我的背下,使劲把我的背抬得拱了起来。
“嘶”剧烈的刺痛让我不由得发出了声音。
公孙菱却是没管,右手抬着我,左手快速的解着腰间的白布。
也许是刚才弓腰的时候,刺痛已经刺激到了我的身,所以,在公孙菱把我腰间的白布都解开的时候,我除了感觉到了腰间的凉意之外,却根本感觉不到疼了。
解完白布,公孙菱把我放了下来,把那占有鲜血的白布扔到一边之后,开始细细的检查我的伤口。
“我睡了多久”我吃力的问道。
“十日”公孙菱快速回答。
十日我暗自乍舌,道“这十天,都是你帮我治伤”
公孙菱不回答了,开始刚才在那个包袱里寻找药物,然后低头细细的在我的小腹处涂抹着。
“嘶”又是刺痛袭来,只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伤口被人触碰的作用,这一次,我直接痛晕了过去。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这是宋代词人辛弃疾的一首词里面的句子,说的是西汉名将霍去病追击匈奴道狼居胥山之后,直接进行祭天封礼,然后直接把匈奴人追至漠北才肯罢休的意思。
当然,我解释的可能不大准确,但是,大致意思也就是这样了。
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个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地方。
没错,这里是匈奴的王都,就在狼居胥山下
大概,这无数年来,匈奴人都不能忘记当年被霍去病打得仓皇北顾的地方,所以,他们为了洗刷耻辱,重新回来了,甚至,还直接把王都设在了这里,为的就是刺激匈奴儿郎不要忘记当年的耻辱
这是一间石块和泥土加上兽皮组成的小屋,不大,大概也就四五平米的样子,它是被建在匈奴王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的。
出门就是市集,门口没有任何人把守。
这倒也是了,我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废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把守。
就算我想离开这里,先不说能不能躲过公孙菱的追击,就我能不能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我被公孙菱鄙视了
她没有把我送到匈奴大汉挛鞮可汗那边去,也没有把我带到什么秘密的地方,而是,直接就把我扔在了随处可见匈奴人的地方
出门就是市集,门外就是匈奴人
我可以出门,但是,我却没办法出去,至少,公孙菱不认为我能够活着走出五步远。
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匈奴语言
我又在这里将养了几日,大概我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几日下来,小腹和大腿上的箭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我多次尝试运功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半分迹象,加上大伤初愈,我现在却是十分的怕冷。
公孙菱一般都是下午十分才会到,她会给我准备吃食、药物和换洗的衣物,然后就离开。
我曾经问过很多次她为什么不杀我,或者把我送给挛鞮应,她却变成了我和她第一次认识的那样,沉默,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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