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城,郑府。
是整个南郑成修建的最豪华的一座府邸了。
郑乾下了马车就快步走入府内,连忙召集了管家到大厅议事。
“吩咐下去,商队所掌握越国军队的情报,全都秘密汇报给楚国前线带兵的将军,并且中断对越国军资的秘密援助。”
郑乾坐在主坐上,一脸的煞气。
大厅内只有老管家郑安,听完一脸惊愕,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老爷,老奴没有听错吧,你这是要帮助楚军?”
郑乾和管家郑安都是越国人,在列国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财,所以这些年来有秘密的资助越国军队,无论粮食还是武器盔甲。
这些事无论楚王还是越王都不知道,做生意讲的就是低调,如果让楚王知道他资助母国,以后也别想这楚国做生意了。
所以找了个跟他毫无关联的中间人秘密资助。
越王无强昏庸无道,竟然杀害了义兄范蠡和西施,让郑乾怒火中烧。
不顾一切后果,都要让越王兵败。
“老夫就是要让越王死。”
想到越王的所作所为,郑乾气的手指发抖,不光是范蠡,最主要的是西施,他喜欢了一生的女人。
直到现在郑乾还是单身,没有儿女,只收养了几个义子。
“喏,老奴一会下去就安排。”郑安身为管家,不管主人说的对不对,都要依命行事。
“还有。”
郑乾目光一冷,冷声道:“派人去告诉张维将军,让他带兵向楚军投诚,如果他不愿意,就说会把他这么多年了贪污,克扣军饷的证据交给越王,张将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喏。”
老管家郑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维是越国此处征战的中路将军,统领五万人马,算是越国的精锐军了。
张玮也知道越王是刻薄寡恩之人,如果这样逼他,肯定会反的。
如果张维真的投降,那越国必败无疑。
老爷到底怎么了?越国可是母国啊。
有些事不该他问,他也不会问,正要退下。
一个声音从屋顶传来。
“好狠毒的计策,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对付越国,让人不齿。”
说完一个黑影落下,双手抱在胸前一手拿着剑鞘,冷冷的盯着郑乾。
正是荆甲。
杀气隐现,无论怎样,他还是越国人,还是越王的护卫统领,绝对不会允许他人这样用卑鄙的方法对付越国。
荆甲潜入南郑城之后,早就打听出郑府是南郑最有钱的富户。
劫富济贫,对荆甲来说并不是恶事,反正那些富户一个个富的流油,拿一点也不碍事。
自己留点,剩下的都分给穷人。
不仅不是恶事,他反而觉得是在做好事。
或许是受到了一些江湖游侠的影响,殊不知,人家富户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你凭啥说拿就拿?
潜入郑府之后,正想找个地方偷偷的观察,待子时以后再动手。
可是在房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让他非常愤怒。
如此卑鄙阴毒的手段,如果真的得逞,那越国必败。
说什么都要下来阻止,这两人的命不能留。
“来人……啊。”
老管家见有不速之客,想大喊叫人,只见咚的一声,剑把击中郑全的头直接把他打晕过去。
荆甲想在杀他们之前,把事情问清楚,所以打昏了,省的碍事。
出手又快又狠,绝对是练家子。
郑乾并没有害怕,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你是何人?”
“路见不平之人。”荆甲冷酷道。
“哈哈。”
郑乾仰头大笑,笑着摇手一指,“大半夜趴在别人屋顶,怕不是良善之辈,是来偷盗的吧,一个毛贼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哼,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说,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越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荆甲向前走了一步,杀气涌现。
“在老夫的府邸竟敢还如此猖狂,恐怕死到临头是你吧?”郑乾笑着丝毫不惧。
“找死!”
荆甲快速拔出手中的青铜短剑,此剑名为鱼肠剑,是兵器名家欧冶子大师打造出来的利器。
锋利无比,荆甲偶然得之,一直当做宝贝。
鱼肠剑锋利的剑尖闪着寒芒,刺向郑乾。
郑乾表情依旧,似乎根本不在意。
砰。
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荆甲被人挡住连忙爆退,待稳住身形,看到一位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手握长剑站在郑乾跟前。
白衣似雪,一尘不染,剑目眉星,一身冷傲。
“我答应你出手三次,这是第一次。”白衣男子没有回头,这句话是对郑乾说的。
“老夫明白,有劳了。”郑乾点点头,他之所以不惧,是因为有这白衣男子在。
“白衣剑客盖天明?”
虽然只接触了一招,荆甲心中依旧震撼,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荆甲身为越王的护卫统领,武功本身不弱,可是最近接连遇到高手,先是在南沙湖遇到鬼谷子,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荆甲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个白衣男子,有如此剑法,又穿着一身白衣,从他的穿着上来看,这人应该就是白衣剑客盖天明。
“没想到,就过了一招,你就能猜出我的身份,看到你也是江湖中人。”盖天明也不否认,嘴角一翘笑道。
“天下第一剑客,白衣剑客盖天明谁人不知,没想到你竟然沦为显贵的护卫,真是想不到。”荆甲不屑冷笑。
“多说无益,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动郑公一个汗毛。”盖天明就站在那,冷冷的看着荆甲。
“那好,我今日就领教下天下第一剑客的剑法。”
荆甲目光冰冷,既然知道了,无论怎样都不能让郑乾的计划得逞,这可关乎到越国的存亡。
而这盖天明有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正好引起了荆甲的好胜心,过几招,看看天下第一剑客到底有多强。
“既然你想死,我就不客气了。”
盖天明面色一冷,剑出鞘,白影闪过,与荆甲缠斗在一起。
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短兵交接,一阵武器碰撞的声音,这不是切磋而是你死我的厮杀,双方招招带着杀气,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南郑城郊,农家小院。
范思悦坐在木板凳上,双腿伸直脚跟着地,晃动着脚丫,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很圆。
“悦儿洗脚了。”
陈陆端着一个木盆过来,放在范思悦旁边,木盆里还冒着热气,要知道在古代用热水洗脚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要劈柴,烧开水,忙活很长时间才能用热水洗脚。
如果是洗热水澡,用的水多更麻烦,得烧几大锅才够用。
“陈大哥,谢谢你,我自己来吧。”范思悦连忙摆手。
“还是我来吧,你自己洗,洗不干净。”
陈陆笑着托起范思悦的一只脚,脱掉粉色的绣花鞋。
范思悦很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陈陆对她太好了,好的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陈陆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俩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范思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陆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