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毕竟是开始走出了弯路,本来用于歌以咏志的过零丁洋。
虽然经历了历史的改变,但是砸特定的环境下还是诞生了,不过主要叙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感叹当年那些跟随自己抗击蒙元的那些人。
更是叹息自己经历的忐忑,被行朝众人的排斥,只能寄望于自己的是非功过,等待后人来评说时,才能证明自己的心志。
此时的文天祥,正是在零丁洋的海域上。
他没有成功的劝说张世杰跟随自己一起回琼州,但是张世杰也无法反对文天祥的跟随,所以,由苏刘义带领着本部人马,保护着行朝的部分船只,前往琼州修整。
而张世杰,则统领着近四百艘的战船,此时正在赶往广州城的路上。
风雨兼程,日夜赶路,其实也就用了两日一夜的功夫,就赶到了零丁洋的海域之内,却是没有看见任何的敌人,皇上口中的蒲家船队,更是不见踪影。
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广州陷落了。
所有人心急如焚,在试探中,大量派出了斥候打探消息,终于在第三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弘范败逃清远,而蒲家船队则是折返泉州了。
四百七十多艘战船,三万余已经养精蓄锐的将士,加上保罗张世杰、陆秀夫和文天祥在内的文武大臣近百人。
顿时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十几万大军围困广州,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解决了问题,难道张弘范和唆都都是饭桶吗
那么自己这群所谓的宿将,近几年来一直在几个饭桶面前吃瘪,自己成了什么,连饭桶都不如的东西,那还能是什么
一向以名将自称,在军中有着无限威信的张世杰,第一次感到有着那么一点点心虚,不要说文天祥,在近半年的熏陶下,文天祥觉得,无论皇上做了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都是不值得惊讶的。
甚至有些鄙视的看了众位朝臣一眼,心道,你们见过皇上隔着几里路之外杀人吗你们见过皇上拿出的各种新奇火器以及器具吗
将声音放大,让全军都能听见哪算什么,皇上有种巴掌大的东西,可以隔着十数里路,将自己的意愿告诉指定的某个人。
当然,像是重机枪这样的高级货色,就连文天祥也没有接触到,因为兑换出来之前,文天祥已经去了崖山。
要不然,心里又不知道该暗自炫耀成什么程度了,不过读书人的修养,让他不能就这样炫耀出来而已。
但就算是这样,也抑制不了他心中存在的那种优越感。
船队越是靠近广州,越是显得宁静,甚至已经可以三三两两的遇见渔船正在打鱼,仔细看时,却是官府的打鱼队伍,初见行朝前来支援的船队,不由吓了一跳,看清了旗号之后,才放下心来。
文天祥解释着,广州城内粮食充足,但是肉食蔬菜却是缺乏,冬日里,就算是四季如春的广州城,想要找些青菜食用也不容易,更何况要供应庞大的军队。
肉食,琼州那里可以有限的补充一部分,青菜则用腌制的野菜代替了一部分,但还是远远不够,所以每天都有官方派出的渔船出来打鱼,还有就是下海捞一些海带什么的,已补充军需。
空地无人耕种,等于坐吃山空,皇上经常这样说的。
就在文天祥解释的时间,早就有人前去广州城内禀报,紧接着就有守将过来盘问,口气甚为不逊,盘问清楚之后,只说了声“请诸位大人在此等候,麾下马上去禀报皇上,在此期间,请诸位大人稍安勿躁,以免引起守军的误会。”
便骑着一匹矮马向广州城内疾驰而去,有人眼尖,却是看见在马腿上,却是烙着蒙元骑兵的标识,心里不由一阵的惊疑。
要不是文天祥刚才无意的向其打了个招呼,似乎认识,还会有人以为是蒙元士卒装扮而成的。
不过,越是确认对方大宋士卒的身份,大家的心里越是气氛,在场之人都是谁,抛出文天祥、陆秀夫和张世杰这三位大臣不说,大宋剩余的精英几乎都集中在这里,刚才那位兵卒,虽然所穿的服侍之前没有见过,但光看年龄和举止,也不会有太大的职位。
难道还能是都统制,但是就算是都统制在枢密使和枢密副使面前,也该带着谦卑之色吧。
大家又将目光给了最熟悉这边情况的文天祥。
后者却是知道,刚才那人,不过是小组长一枚而已,甚至都不是独立团的小组长,看上去也没有贪狼军的标识,那估计就是新成立的破虏军中的一员吧。
听到文天祥如此解释,可以代表整个朝堂的众人,顿时就炸了。重点不是自己刚刚受到了轻视,更不是他们需要等待。
而是皇上竟然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更改了军制。
若是之前,皇上发出中旨,直接任命文天祥为丞相,是因为与整个行朝相隔,事急从权,还能够让大家接受的话。
那么私自更改军制,就是各位朝臣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说好的“与士大夫共天下”,说好的凡事大家商议着来呢但是如今的皇上,却是乾纲独断,自己把握着军政大权。
丞相你任命了,军队你改制之后掌握了,那要我们这些大臣做什么。
众人怒视文天祥,心里已经认定,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这个皇上任命的丞相兼枢密使是分不开关系的。
更何况,之前你文天祥一直阻拦众位大臣回归皇上身边,怎么,你想做权臣吗想要一手遮天,先要问问我们这些忠臣义士答应不答应。
无意之间,文天祥竟然成了大臣们的公敌,不由苦笑着自己的下场,摇摇头,文天祥心道,皇上这是要我彻底的割舍啊。
船头之上陷入了尴尬之中,不过没有持续多大一会,那匹矮马又飞驰了回来,大声道“皇上有旨,宣诸位朝臣觐见”
“那么大军怎么安排”
有人发出疑问,那名组长则说道“皇上没有另行安排,但是说,未得到旨意,就在船上待命,暂时无需上岸。”
船队一片哗然,朝臣们更是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皇帝的用意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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