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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章 再次被偷袭

    出了州牢的大门,那里早早就准备好了座马。众人都是翻身上了马,卢俊义对孙新夫妇道“二哥二嫂带着解珍解宝兄弟先走,我等去寻那邹渊邹润兄弟”说完,他自带着鲁智深和杨志两个往州衙方向寻去。

    之前邹家叔侄自告奋勇去那州衙里寻那王孔目。很显然,岂料现在这个事情的过程与卢俊义前世记忆中的那轨迹并没有完对上,这王孔目居然不知道甚时候溜达到了州牢。

    不过这结果大致还是没有变的,这厮的狗头已经被孙立一鞭敲碎了,是死的不能再死。只是这邹渊邹润去了时辰也不短了,也应该回来才对,怎生的都是没有消息不觉心中有些焦急,遂急急赶去支援则个。

    卢俊义带着鲁智深和杨志从州牢往州衙那边警惕地赶着路。好在这段路程并不远,不多时便到,刚好遇见两个血人从那州衙里飞奔而出,后面还跟着几十个州衙看护军士。

    鲁智深大喝一声,一禅杖打在门前的玩球石狮子上,斗大的石头脑袋是飞向那群赶来的官军,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被这飞来的狮子头砸中,只顾龇牙哀嚎。鲁智深大笑三声,惊雷般的嗓门道“都给洒家滚回去,不然这石头畜生就是你们的榜样”

    官军闻言是惊的都是住了脚,只顾看来,却见这边刚刚出手的乃是一个胖大和尚,手里拿着跟罕见的武器,正气势如虹地看将过来。

    大伙儿都是为了混一口好饭才来这里的,既不是那禁军,又算不上厢营兵,只不过是州衙里平日看门站岗,盘查进入州衙人员的内部军士,其身手胆色可想而知当下都是不敢动,任由那两个已经杀了无数人,染了一身血的两个人奔逃而去。

    卢俊义见状急忙叫邹家叔侄上马,飞奔而去。

    那伙州衙的军士眼见这些强人骑马奔逃,都是不自觉地踟蹰了半晌。确定对面那边五条大汉确实已经走得远了,才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又无奈地拽开步子跟着追赶了过去,好歹也落个不畏强敌,追捕贼人的好名声。

    话说劫牢之事在城内闹动静不小,这个时候的州府城不比后世的城市,面积也就那么大。只消动静一起,各处官办处的当值公人该知晓的都已经差不多知晓了。

    卢俊义带领四条好汉往南城门一路狂奔,走不过多远路经一家酒楼。却见从那酒楼晃晃悠悠地走出五七个军汉,清一色的笠帽、红色袄子,外面罩住皮甲。

    “切莫理会这些人,我等宜速出城与兄弟们会合才是上策”卢俊义看着邹家叔侄是一副杀兴未尽的模样,害怕那两个又是脑子发热,凭白生出许多故事来。

    况且这伙官军看起来都似乎底层的普通军士,想着一则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二则是抓来了也是无用。何必要多费此周章

    岂料凡事总有例外,若是寻常的几个官军,又吃了酒饭出来,听到了强人入城,怕是躲都嫌慢。这几个官军却是吃饭撑了胆,竟然丝毫不避

    后面紧紧缀在那里的州衙公人们虽然没有胆量上前,却是远远在那里大呼贼人入城云云,一时叫这本来因为孙立等人纵马疾驰引发的街道两边的混乱人群更是心惊不已,场面十分混乱。

    鲁智深和杨志等人得了卢俊义之令,便也不再理会这几个官军,继续往前赶去。这四下惊逃的人群中可谓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这些都是些无辜的百姓。此时坐马又在四蹄翻滚,直叫卢俊义等人不敢大意,都是集中精神防止误伤了良善

    正当卢俊义在把注意力都放在马的正前方人群的时候,忽听有风声传来,心中一惊,情急之下来了个镫里藏身,熟料他的座马一声惊嘶。

    卢俊义直觉得被一阵大力带倒,当即后心着地,重重地摔在了石街上,伴随着一阵眩晕,一口腥咸液体直从嘴巴里往外涌来。

    “哥哥”鲁智深听到了侧后的声响,回身刚好目睹了此景,当即是眼眶欲裂,也不等坐马完停住,便拖了禅杖飞奔过来。

    “狗日的官军,敢伤我哥哥”看到了卢俊义受伤的杨志此时那紫膛脸已经完狰狞,调转马头就往这酒店门前的官军面前冲杀过来。

    熟料那当先的一个官军见状并不慌,是抢过来身边的另一个官军手里的长枪,冷笑一声道“直娘贼,来得好,叫我也来会会山东地界的强人手艺如何”

    杨志见酒店门前坐马转身不开,便愤而从马上跃下,提枪上前就来抢这位说话的官军。那官军却是不慌不忙地对身边的几个人道“都且退到屋内,瞧我来拿住此贼”

    说罢便也耍了个旗鼓,跳将下来,一枪搠来。杨志见他枪来,冷笑一声,只将身子闪过,也一枪朝那官军上身扎去,岂料那官军也是狼腰一扭,竟也闪过了。两人当下都是大惊,想他两人都是平日里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的人,不想今日却是遇到了对手

    暗暗心惊的两人都是不敢大意,使出了平生所学,你来我往,斗了二三十合,不见高下。

    杨志实在纳闷,何曾想到大宋朝的普通官军中竟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便有撤枪退走之意,心里想着大伙此时还未脱险,若等到官军齐出,关闭了城门,岂不是成了翁中鱼鳖

    而与杨志厮杀的这位官军也在那里暗自惊疑,寻思道“对面的这汉枪法精熟,难寻破绽,不似绿林手段”又见那里还有一位胖大和尚,倒也是气势不凡,心道这大宋境内甚时候草寇也都是这般厉害了,却不是对赵官家自诩太平时景的最大讽刺

    两人正在此处斗的难舍难分,直叫邹家叔侄也是暗暗惊奇。等他两与鲁智深一起将跌的七荤八素的卢俊义扶起时,才发现自家的寨主此次伤势怕是不轻,这口中连续吐出数口鲜血,直叫胸前衣物都染了好大一块污秽。

    卢俊义睁开颇有些迷糊的眼睛,看着鲁智深道“发生了何事”

    鲁智深道“那边有个撮鸟居然暗算了哥哥”

    卢俊义便低头看那匹已经到底气绝的座马,只见这马的脖子被一根长枪贯穿,那枪头还在不停滴血。

    这厮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能在自己和马都是移动的情况用长枪将这马头贯穿,非等闲人可以做到的。而看着这人的打扮,绝不像是哪里的大将,况且这登州城内武艺上声名最响人便是那孙立,这人只不过是个普通官军打扮,真是奇哉怪哉

    卢俊义长出了一口气,深深呼吸了数次,感觉好了一些,这爱才的毛病便又犯了。只对杨志道“我等有事在身,莫要与之缠斗”心道却想,这登州竟有此等高手,怕不是迟早要落到自家手里

    邹渊见说忙请战道“我两个上去帮制使哥哥上去将这厮并了”

    卢俊义道“此人身手不凡,也是军中良才,岂可无辜坏他性命官贼不两立,他刚刚出手也尽本分罢了,放过他吧”

    这话叫这官军也是听的真切,他只一怔,便撤了枪,闪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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