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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猎户的伎俩

    就在卢俊义的狐疑之时,邹渊似乎是忍无可忍,只听他道:“寨主,莫如叫我叔侄收拾了这两个撮鸟!”闻言的邹润也在一旁急吼吼地请战。

    而对面的王义眼见这边邹家叔侄的求战心切,却也丝毫不显紧张面色,只顾在那里咪起眼睛,嘴角含笑。好似一幅有本事只管来的意思,直叫邹家叔侄心火乍起,却又未见新任寨主发话,只能眼睁睁地盯着对面两个登云山的叛徒,任由心中火自烧。

    “怎么?曾经做得寨主时犹有几分胆色,不想今日寨主之位没了,胆子也跟着丢了?”那王义颇有意味看着自家的兄弟笑道。

    王虎听了这话,面色略显凝重。目光只在这边几人脸上游离不定,轻声地道:“大哥,既然事情已经发了,莫如还是还给对方吧!”

    其实也并非是这王虎心生悔意,或者是善心突发,只是对面的这几位实在是生在有些雄壮,不觉心生怯意,也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念头才如此说的。

    “放屁,你以为还给他们黄金,咱两就能安全脱身了么?”王义一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王虎道。

    王虎道:“可是咱们两人能打得过对面恁地多人么?”说罢又忍不住看了看一旁那安歇不动的马车,只见马车上的那汉依旧一副风吹雨打不动的半靠在车门上。

    卢俊义有些奇怪,为何刚才来的时候这王家两个人会与这位赶车的汉子动手。且从这汉子使用的武器和招式来看,绝非是寻常之人,更不消说面对眼前这样一个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场面居然没有寻机逃走。

    “汉子,这两个人自有咱们的兄弟料理,你且自去吧!”卢俊义想了想便上前拱手说道。

    “不急,俺倒是要看看这两个撮鸟到底有何本事,竟敢打洒家车马的主意!”

    杨志听闻对方说话时乃一幅关西口音,便道:“好汉也是关西人?”

    那汉也不拿睁眼来瞧,只顾一笑道:“关西好汉遍布天下,有甚好新奇的?”

    杨志见这人心态略有些傲慢,心里自然有些不爽。不过他已经落草两三年,除了鲁智深外还真不曾遇见同乡人。如今在这荒郊野外遇到老乡到底也算是喜事,倒也没有发火的意思。

    王家兄弟本来看见杨志同马上的汉子套起了同乡之谊时面上略有些吃惊。随即却又听到马车的那汉一幅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这才各自长出了一口气。只见那王义再次展颜,重新露出阴沉的笑意。

    好吧,既然这两人一心想要动手,自己也不好强行拦住不许。邹家叔侄的武艺如何,卢俊义自然心里有数。之前听得那吴才说这王家兄弟乃是个猎户出身,这到是叫他想起了同位猎户出身的解家兄弟,心中也发出了之前邹润问出的那句,莫非是这两人的武艺真是了得?

    卢俊义便朝邹家叔侄看了看道:“这两人武艺深浅你二人可知周细?”

    邹渊邹润听罢只当是卢俊义已经同意他两的请战,便忙拱手同声道:“请哥哥(寨主)稍歇,且看我二人的本事!”

    言罢两人都是下马举起朴刀冲向了王义王虎。

    四人在雨中胡乱相斗二三十合,难解难分,一时倒也是叫围观众位好汉暗暗喝彩。

    卢俊义也在心里寻思,若不是这两人的人品太差,倒也算得上是两位拿得出手的头领级别的人物。只是他自有做人的底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宋江那样,只要是对自身有利用价值的人都要揽在手下。

    正在厮杀的邹渊冷笑道:“你二人武艺无甚章法,虽有蛮力却不可能持久,莫如主动认输,且叫新寨主酌情发落!”

    王义道:“笑话,那是你的新寨主,我们兄弟又不曾拜过,如何自己把去做鱼肉叫他炮制?”

    正在那里看着这四人相斗的吴才此时是如坐针毡,只得翻身下马,对王义王虎道:“两位兄弟,这是何苦呢?你等就算打赢了两位邹头领,这里还有数位武艺更加高强的好汉,哪里有机会脱身去?”

    “够了,姓吴的。当年你是力荐我二人上山,却不是因为我等曾经与你有相助之恩?你今日只当哑巴便好,莫要惹怒了老爷,等会且把你一起做翻了!”只听久不曾开口的王虎也变得暴躁不已,想必也厮杀到了要紧处被打扰的引发心中不快。

    正在坐在青骢马上苏定闻言面色不岔,他也是个习武的行家,自然看出了这王家兄弟对上邹家叔侄并无明显优势。只在心里奇怪为什么从一开始这两人就十分自信能够在这场相斗中获胜。

    谁知还未弄明白其中原委,这两人却又蹬鼻子上脸,开始放出狂言。听得刚才那王虎的意思分明是已经吃定这里所有人一般,直叫他在心中诧异的同时又七八分恼怒!

    卢俊义也是有些不解,按说那日山下邹家叔侄在杨志和鲁智深面前吃瘪的事情在小小的登云山也是藏不住的。这王家兄弟既然能够将陈七住处放钱的地方弄得一清二楚,便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件事才对,怎生得却如此口角不羁。

    不对,这两人从开始看见自己这边人马来的时候就不甚惊讶,想必真有什么妙计可用!可是在这个凭厮杀武艺吃饭的世界中,这两人的武艺也算不上绝顶啊。莫非

    “啊”

    就在卢俊义想起了曾经受过那柳元暗袭的一幕时,只见王家兄弟互相对视一眼后,摸出一个小巧的竹筒,轻触其上的机关,瞬间便有邹润、陈七、杨志突兀一声大叫。

    与此同时却又见苏定铁镗一转,杜壆卷起袍子一挥。卢俊义也急忙拔出泼风刀兀自旋风般使将开来,只见叮当一声,落下几根细长的不明之物来。

    无需多言,肯定这两人用了暗器!

    眼见这种情况的苏定大怒道:“狗贼如此下作,且把狗头拿来!”

    此时的杨志已经用手紧紧捂住了被射中的部位,疼得直咧嘴。正在他身旁的杜壆便也不待和卢俊义请战便挥舞丈八蛇矛催马上前抢这王家兄弟。

    话说这苏定、杜壆可不是邹渊邹润武艺可比的。况且两人都是骑将,如今有马在胯下正是如虎添翼,又有悲愤的邹渊助阵,只不过十合王家兄弟就已经被打翻在地。

    “寨主饶命,好汉饶命!”王义此刻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份自信,兀自看着已经被苏定一镗打的呕血不止的王虎向杜壆、苏定、邹渊等人死命磕头求饶着。

    “大郎,大郎!”邹渊哪里有空与这两人搭话,只手中朴刀撇下,赶紧跑到邹润身边。

    在看了看邹润的伤势之后,回到王义身边揪起他的衣服,扯起嘶哑的嗓子质问道:“你两个狗日的玩意到底用的什么?”

    卢俊义也已经来到杨志的身边,却发现了一根颇为锐利一两寸长的树刺。就说嘛,这两人为何之前那么大言不惭,原来是身上自制了这个东西。

    “杨制使感觉如何?”卢俊义急忙伸手将杨志扶下马关切地问。因为这么个小玩意要说能够对一个成年男子造成多大的伤害,怕是谈不上。唯一的可能这上面涂了什么,比如那解家兄弟下窝弓时放得就是药箭。

    “解药呢?”卢俊义急忙转身质问道。话说那解家兄弟的一只药箭能够射杀一只老虎,那么这姓王的两个混蛋的毒树刺且不能伤害一条人命么?

    “什么?竟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还算的上是人么!”杜壆听到卢俊义说这两人用的是涂药的暗器,不觉心急,便也不再如往常一样冷静了。

    旁边坐在马车上的那汉闻言是噗嗤一笑,兀自摇了摇头道:“哎!贼人被捉,这里的戏算是完了,洒家也该启程了!”言罢便慢悠悠地赶车走了。

    而这边的王义却支支吾吾地道:“解药?这玩意乃是我兄弟自己做的,平日里都是上山捕畜生用的,如何有解药!”

    “啪,啪!”

    只见王义的左右脸瞬间变得通红,两边各有一个手掌印。打人者正是苏定,他自己也乍起了胡须怒睁圆眼道:“狗日的,骂谁是畜生呢?”

    见说,已经在那里呕血半天的王虎只得强撑起身子道:“这玩意没有解药,不过这药分量极少,只会引起中药者浑身酸软无力,却不会伤及性命!刚才那位好汉说的好,我兄弟虽不是好汉,却也不是嗜杀之人。”

    卢俊义闻言后是心中稍安,急忙回头将杨志扶到一处地势略高处歇下。

    苏定见说自己一方的受伤之人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抡起拳头便打,只几拳便将王义打的满脸是血,只顾哀嚎。

    “要你这两个厮鸟的狗命!”邹渊捡起地上的朴刀恶狠狠上前道,持刀的手就要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