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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寻路遇官军

    只听那赤面黄须的大汉忽然大喝一声,一挝磕开了鲁智深的禅杖,另一只手虚晃一挝,口里说了声:“着!”

    鲁智深吃了一吓,他马上的功夫并不如杨志、苏定,也不到许贯忠,且他身子又重,禅杖分量也大,那马吃不住力,被他一瞬间的激灵,做虎腰一扭时,竟然轰然倒地!

    幸运的是他手里此刻拿的是根禅杖,刚好把来做了支撑用了,在马儿倒地的一瞬间,倒是抽身跳了下来,闪到了半边!

    “干鸟,这畜生着实无用!”

    鲁智深一面咒骂着,一面要提起禅杖再来斗那赤面黄须的大汉,却不料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赤面黄须的大汉看见了鲁智深的马倒地后并没有趁机上前来厮杀,而是调转了马头,招呼一干人等赶紧撤退!

    他自己倒是毫不客气,当先策马走了!

    正在那里战苏定的酆泰见了,简直是哭笑不得,只得使出浑身的气力,硬接了苏定的两下,寻了个破绽,闪出身去了!

    剩下的人一看,哪里还有半分战心,纷纷边打边撤,好在这些人的马上功夫都挺足,一发撤出去了二十来个!

    “泼贼,原来是个软蛋!”鲁智深气的宽阔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

    卢俊义赶紧下马来到他面前道:“兄长适才从马上落下,身体无恙否?”

    鲁智深将禅杖往地上一跺,叹了口气道:“原以为是匹好马,却不料如此不堪用,也不知道郁保四兄弟那里有没有更好的,到时候定要讨来坐了!”

    话虽如此说着,却也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因为主人被自己一方杀死后而落寞地那里轻喘的马上,毕竟这一路去登州还需要一个脚力,刚才的那赤面大汉的手下虽然骑的算不算良驹,好歹比没有强。

    卢俊义也注意到了鲁智深的动作,便点了点头道:“如今好马难寻,先叫兄长委屈了,在这些马里面选一匹凑合了骑了吧!”

    “小弟刚才那厮说的甚大队人马,我等还须早早离开此地为妙!”许贯忠见到对方确实已经跑得难觅了踪影,便来到卢俊义的面前说道。

    卢俊义听了之后,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那位袁遗袁算子,目光接触后,袁遗又捯饬了一下自己那些玩意,才对卢俊义道:“若是照卦象上看,应该往北去才可避免的凶险之境,又可去往登州!”

    虽然有些不明白这袁遗到底如何能够通过撒这些动物小骨片预测危险的,卢俊义还是决定相信他,不为其他,就因为这位乃是那位牛人袁天罡的后人!

    于是,卢俊义便招呼众人按照袁遗说的那样,转身往北而去!

    走不过两里路,却发现了个问题,原来那道儿是弯的,走过这段之后,却发现这道竟然转向西了。

    卢俊义这下子有些懵了,登州在东,自己按照袁遗的说法往北走,却最终要往西去,这不是明摆着是南辕北辙么!

    不但卢俊义有些懵,就是跟在后面的许贯忠、杨志等人也是有些头大,不好说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袁遗见到众人都是楞在了这里,再看看这转向西边无尽头的官道,心中也是打鼓。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郁闷中的卢俊义,忍不住又下马把他刚才做过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应该是往这个方向无错啊!”袁遗看着那几小片玩意自言自语道。

    鲁智深急道:“这里分明是往西去了,岂不是越走越远?”

    一直未曾开口的曹正也道:“我等去登州时间且紧,若是往西,便是反了向了,几时能到?”

    袁遗见他两人都是这般说,便再次撒了一卦,卦象指示的结果并未改变,不禁汗水从脸上滑下!

    卢俊义连忙止住了众人可能再出现的抱怨,打马往前走了几十步!

    忽然,前方斜地里一从茂密的树丛后面出来一个担柴的樵夫。

    卢俊义赶忙上前下马拱手道:“敢问老丈可知这里可还另有岔道是往登州而去的?”

    那樵夫见卢俊义形貌打扮俱是不凡,便也将肩上的那捆柴禾放下,回了一礼后,转身指向他身后那条直插丛林深处的小卢说道:“官人只需从此路走,翻过好大一个岗头,再走七八里,便可以又上濉州往登州的大道!”

    “果真如此?”

    “小老儿怎敢欺瞒官人,只此走无错!”

    卢俊义心下欣喜,忙从身上掏出一锭小银送到这樵夫面上道:“多谢老丈指路,些许银两只做心意,万勿推辞!”

    那樵夫忙拱了一礼笑道:“此乃举手之劳,如何当得官人使钱,不当人子!”说完赶紧将地上的那捆柴担了起来,再次欠身后,走开了!

    卢俊义只得收了银两,连说:“多谢!”

    不远处的许贯忠、鲁智深等人听到卢俊义在这里与樵夫的对话,便也喜滋滋地赶了过来!

    卢俊义朝袁遗躬身施礼道:“袁师傅果然有鬼神莫测之术,卢某在此先行谢过!”

    袁遗赶紧擦了擦脸上还未干掉的汗水,忙称:“不敢!”

    刚才说了质疑话的鲁智深和曹正此时也向袁遗行礼致歉!

    袁遗赶紧又是一番客气话,这才罢休了!

    众人便从那樵夫出来的道口往里面走去,只见沿途树高林茂,路面高低不平,大伙只得下马!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果然一处大岗子,又走了近一个时辰,才隐约见到了出口!

    这好大会儿,众人都未骑马,走得腰腿不爽,此时见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心里都是高兴!

    哪知刚到了那口子不过二三十步远的时候,却听见了外面不远处似乎有好大的嘈杂声。

    “洒家去看看!”杨志自告奋勇地说道。

    “小弟随杨制使同去!”苏定接着说道。

    杨志见说道:“莫要再叫洒家甚杨制使了,听得只觉不顺耳,我须虚长几岁,便叫你一声贤弟,如何?”

    苏定笑道:“如此小弟便于杨家哥哥同去!”

    卢俊义见这曾经差点互相痛下杀手的两人此时已然是把做了兄弟,心里也是高兴,只是想到了此去登州意义重大,刚才又遇到了王庆的人马,便正色道:“先去看看,切莫轻举妄动!”

    曹正道:“最好把马留下,那牲口万一要闹出动静,只怕不美!”

    苏定、杨志都觉他说的有理,便将马缰递给了许贯忠、陈七!

    两人带上了兵器,放轻了脚步,往前面那处快要被树木遮住了大半的道口走去。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道口,透过树丛看去,外面不远处果然有许多人,怕有三百有余,另有四五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和七八辆太平车子,车上满载了甚东西,上盖了油纸!

    两人又仔细看了看,互相对视了一下,赶紧回身去了!

    “怕有三百多,是官军!”苏定率先对卢俊义说到。

    杨志也道:“看这些身上的装束,应该是东京来的禁军,那里还有四五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里面乘做之人怕是有些来头!”

    “还有七八两装满了东西的太平车子,上面盖着油纸,也不是甚么!”苏定接着补充道。

    “这些人在此歇脚?”卢俊义不禁问道。

    暗地里是心烦不已,没想到这转了半天,为了脱离王庆手下的那伙人,却又撞见了大宋官家的禁军,顿时有些头大。

    许贯忠闻言道:“莫如在此等等,让这伙官家先走?”

    杨志却道:“事情怕没有这么简单,那登州也是个官家重视之地,这伙官军十有八九就是去那处住泊的,我等要去登州的话,便是今日在此等了,日后少不得会又撞见,却待如何是好?”

    鲁智深大咧咧地道:“若是只这三百官家,洒家倒也不惧,叵耐我等还要去那处救人,如今要在这里闹大了动静,只怕后面的事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