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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脾气差,仍未改

    “叔叔(官人)!”

    话说孙二娘夫妇刚刚问了卢俊义的姓名,等了片刻却不见回答,又见他嘴里含笑,眼神有些迷茫地怔在那里,便有些奇怪又好笑。在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不约而同喊了一声。

    卢俊义一惊,被这一声呼唤拉回了现实,才知道是自己刚才走神了。眼见张青夫妇都是一副惊喜疑惑的模样,卢俊义连忙拱手道:“小可刚刚因为一时高兴愣了神,烦请兄长嫂嫂休怪!”

    孙二娘见说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随即轻戳了一下身边的张青道:“你这人怎么还在喊“官人”来着,你若不认这个兄弟,老娘便不认你这个夯货!”

    张青连忙憨笑三声,上前一把拉住卢俊义的手道:“若真得认了兄弟,岂不是张青几世修来的福分?”

    孙二娘见他这般说才撇下不叙,又道:“我二人还未知晓叔叔的姓名呢!”

    卢俊义这才一拍脑袋笑道:“却才都是高兴过头,一时忘了说了,小可大名府卢俊义!”

    张青闻言是顿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仔细想了想,忽然有些震惊地道:“莫不是江湖人称玉麒麟的大名府卢员外?”

    卢俊义哈哈一笑道:“兄长你这样称呼我,那可是要犯了嫂嫂的讳的,莫不是你也不想要嫂嫂了?”孙二娘闻言又是咯咯一笑,顺带着旁边的许贯忠等人都跟着笑开了。

    正笑着呢,孙二娘却发现了被惊的半合着嘴的张青向她不住的使眼色。孙二娘见状道:“你个死人,今日这是咋啦,我已经认下了这个兄弟,你却有话还不方便在这里直说么?”

    张青连忙将孙二娘拉到身边,当着卢俊义几人的面道:“你这个傻婆娘,只顾想认兄弟,却不问兄弟身份!”

    孙二娘心道:管他什么身份,就是牢里死囚那又如何,自己又不是什么良人家,况且看着这位身上的那份气度也不像是个落魄的人啊。便道:“有甚鸟要紧?就算赵官家圣旨要捉拿的人到了我这里,若叫我看上眼的,便也做得兄弟!”

    张青急的跺脚,心里只顾怪她光知道往坏了处想,却不知道往好处寻思,便轻声在她耳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悉数说了。

    见说的孙二娘也是有些惊疑,收了笑容只顾问:“当真?”张青忙像小鸡做一般地把头点了。孙二娘连忙像卢俊义问询一番,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虽是有些惊喜,口里却道:“如此贵重身份,我怎当得你嫂嫂,实在是折煞奴家了!”

    卢俊义闻言后丝毫不曾犹豫,连忙躬身拜道:“甚鸟贵重身份?我等江湖义气男女做事直须爽利些,怎还讲恁地多狗屁规矩作甚?”

    许贯忠忙在一旁帮腔道:“兄长说的不差,我等江湖好汉拜兄结弟只看义气相投,能否斩头沥血,如何还问出身?又不是赵官家钦点两班臣子!”

    眼见卢俊义一个劲地想与这对男女认作江湖上的哥嫂兄弟,许贯忠又来直说相劝,苏定当即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也顾不得不久前几人还曾在那里有过一番厮杀,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中,而陈家兄弟也不失机灵,也在一旁劝个不停!

    只有那些二龙山的喽啰们此时内心无比地复杂,之前都瞧见了苏定的那身骇人的武艺,那惊险的打斗,自家头领的遇险的画面依旧是历历在目,现在听说两边又要认作兄弟。不敢相信的同时又都在心里苦笑,尤其是那几个被苏定用铁镗打翻了的人,此时用手轻揉痛处,龇牙咧嘴地朝这边的一团和气的场面看来,只道自家头领与这伙狠人居然做了一路,这仇如何能报?真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咯!

    张青夫妇武艺本就是寻常,又是个开黑店的出身,如今加入了做强盗这份光荣有前途的职业,很显然是缺少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当初一听说武松是那景阳冈上赤手打死老虎的人便忙不迭与之结拜。如今只要自己肯放下身段,哥哥嫂嫂这么一喊,对方只要在知道自己名声的情况下,肯定愿意多一个这个可以显著提升身价的兄弟!

    卢俊义一面在心里揣测着,满脸都是诚意,直叫本身就有心的孙二娘和张青欢欢喜喜地遂了众人愿,热情地看着卢俊义,喊他兄弟,又忍不住邀请他与许贯忠等人上山歇息!

    正在此时,忽听有人道:“快看,那边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卢俊义便也跟随众人一起转脸向远处望去,果然有一人提枪骑马正向这边奔来,看着气势不小!

    见到此景,那些刚刚被苏定打翻的二龙山喽啰当下都是精神一震,窃窃私语一阵后呼啦啦地向那来人跑去。那马上的汉子见状连忙勒住坐马,在马上歪坐着身子,喽啰中又有人赶紧上前叙说着什么。

    那些小喽啰们的变化都叫卢俊义看在眼里,暗自猜测,这二龙山上的能叫小喽啰有这般变化的多半是鲁智深、武松和杨志中的一位!而此人这马骑得如此熟练,身长又不过八尺,心里便有了数!

    “来人莫不是杨制使?”已经停下了脚步的卢俊义向孙二娘和张青求证道。

    孙二娘忙一笑道:“叔叔好眼力,多半是那曹正兄弟适才跑出去报信于他知晓了!”

    原来刚才那位面生和气,眼露精光的汉子就是曹正,卢俊义恍然大悟,又暗自思索了一番才道:“不愧是将门出身,这坐鞍的功夫着实了得!”

    许贯忠道:“哥哥说的这杨制使莫非是那金刀杨令公后人,人称青面兽的杨志?”

    张青道:“正是,传言他也曾在大名府梁中书那里勾当,后来押送甚生辰纲叫人劫了,所以便在此歇了马,如今正管着山寨钱粮更兼乃是山寨的军师!”

    孙二娘忙对卢俊义和许贯忠等人道:“这人也是条好汉,就是脾气差了点,许是出身显贵,有些瞧不起咱们这些江湖人,等会若是见了面,几位兄弟切莫与他计较太多!”

    卢俊义听完在心里是把头直摇,心道这杨志看来还是没长记性。想他出生将门,一心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却也无错,然而却为了自己的理想不管旁人的死活,焉能不败?花石纲和生辰纲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说明。

    想当初十个制使押送花石纲,九个完成了上峰的任务,独他翻了船,却是为何?还不是他终日不懂体恤下面的人,动辄打骂,重则打的皮肉开花,上下谁不恨他?便串通好了,寻了个机会直把那花石都搬到船的一边,那船如何不翻?再到大名府送生辰纲他又是如此,一路走来没一个人和他站在一起的,若不是畏惧他的武艺,只怕在路上便有人与他翻脸。后来生辰纲被劫,那群人当然是把这份黑锅给他扣的死死的!

    还是应了后世的那句话:方向再对,方法不对,结果十之八九也是错的!不过卢俊义倒是很想与他好好聊聊,万一能成功忽悠过来,日后好好说道一番,改了性子后倒也是个将才。即使不能,那也得好好与其说道一番,好不叫他被宋江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