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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容易

    片刻之后,韩滔冷静了下来,只道“这些小娘子居然都有如此手段”

    凌振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来的第一也曾有韩滔刚刚的想法,不妨刚好遇见了赵明月,一动手才知道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因此便心安理得地这里待了下来,直到韩滔也来了此处,他也没有再提强行脱的想法。

    “两位好雅兴呐”一个声音忽然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凌振和韩滔见到这来人气势非凡,顿时都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韩滔直道“敢问尊姓大名,为何要将咱们囚在此”

    卢俊义一边伸手示意两人坐下,一面笑道“在下卢俊义,两位不必如此多礼,且坐下叙话”

    见到两人都坐下了,卢俊义才又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两位想先听哪一个”

    凌振和韩滔是面面相视,随后是凌振开口道“如今我等都是阶下囚,还有甚好消息,莫如先说坏的吧”

    卢俊义道何必如此悲观你二人在我这里未必就是坏事,须知道若不是我,你两个十之**已经被梁山军所杀,或者投降梁山

    “胡说,我韩滔岂会如你所说你乃何人,何故如此相辱”

    卢俊义见这韩韬脾气急躁,便顿了顿,也叫对方收收火气。一旁的凌振连忙拉了一把韩韬的衣襟,韩韬刚好借机会重新落到了石凳子上。

    “你韩滔倒是一颗忠心,但是已经有人在官家面前参你贪功冒进致使大军惨败,官家不但下旨褫夺了你官位,还下令不准对你家人进行抚恤”

    韩滔惊道“竟有此事,何人所奏,再说我也没死啊”

    卢俊义道“半月前那青州被破,呼延灼、彭玘被梁山所捉,那知府慕容彦达为了自保,已经向官家上书,你等三人皆是重罪”

    韩滔不语,心里却道“说来我等有今之祸不都是拜你卢俊义所赐”

    凌振却惊道“尊驾自称卢俊义,莫非是那大名府的新任兵马都监”

    陈七在一旁道“什么兵马都监,我家主人如今执掌大名府所有兵马,岂是一个小小都监可比的”

    韩滔忙道“阁下是大名府兵马总管”

    卢俊义摆手道“这些都不重要,何必多问”

    “怎么不重要,你既然是朝廷命官,却为何要伏击我”

    “我卢某虽是挂着朝廷的名头,却不为任何人卖命,尤其是赵佶这个昏君”

    “怎么莫不是你也要”

    卢俊义虎脸一凛,道“是又怎样,你赵佶居然能用一个阉人为枢密使,可见是对咱们这些武人是何态度了,他既然瞧不起咱们,咱们又何必为他卖命”

    “哎”韩韬此刻是长叹了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大名府兵马掌管者分明是与大宋官府不相两立啊

    卢俊义见这韩韬面上的细微变化,心中自然有数。原先轨迹上这韩韬只不过因为宋江的三言两语便纳头便拜,应声而降。刚刚一开始这人之所以显得的硬气,想必是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想吓唬一下自己,指望着能被放回去,二来只怕是想抬抬价,好谈谈条件,那是绝对没有杀成仁的决心的

    “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其实我卢俊义从前又何尝没有此心,可惜当今主上当真不是明君,自古享乐于深宫不说,还启用蔡京、高俅、童贯这些人,天下早已是乌烟瘴气,我等习武之人更是几无出头之,要么与那些滥官们沆瀣一气,要么是被那些滥官挤兑地困苦不堪,君不见那面涅将军的下场么”

    韩韬和凌振是对视一眼,何尝不承认卢俊义所说的皆是实话,可是曾经在官场,当真是子过得不错啊

    “太平本事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卢俊义面色凝重地道。随即是低声地对韩韬和凌振道“其实我此番作为也只是为自保而已,这大宋的江山迟早要坏在这赵佶的手里,与其叫我燕赵亿万百姓将来任那蛮族前来蹂躏残杀,不如由我之手来救之”

    行了,懂得都懂了,凌振和韩韬此刻已经完明白了卢俊义的目的。

    “我虽不懂恩相所说之事,但我等习武之人却不正是为了这大宋子民安危,我韩韬倒是愿意在恁麾下效力,只是我家小皆在陈州,容我去接来”

    “这人果然是如那原先轨迹中一样,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卢俊义暗喜,嘴上却道“韩将军不必担心,恁家人我已叫人接来,便是凌副使的家人也都悉数接到了这里”言罢也不等韩韬和凌振搭话,卢俊义对边的陈七道“且叫两位夫人前来相见。”

    陈七连忙应了,疾步走出了这个小院。

    须臾,进来两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来到这小院子的刹那间都是怔了一下,随即是一阵相拥而泣。

    其中一个妇人与韩韬相扶道“丈夫,你如何能撇下我们这一家子啊”说完是嘤嘤哭泣不止。

    而凌振的妻子倒是冷静地多,只道“相公你一去不归,朝廷停发恁的俸禄不说,家中老小也在市井受尽了旁人的白眼。昔相公在官场上多有助益他人者,现如今却无一人为相公仗义直言,何其悲呼”

    韩韬对其夫人道“哭甚,家中老小都还好么”妇人道“你出征之后不久便来了信,又说相公是临阵脱逃,又说相公是贪功冒进中了贼人的计,也有人说相公是学艺不精被梁山贼人所害”

    略顿了顿,妇人继续哭道“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诸多军士的家人也都来相问,好多家中困苦的家属都来问朝廷饷银,伤亡抚恤之事,堵住家门。我一个妇人如何能处理这些只能尽力叫人把家中余财散于诸人,后又有街面泼皮无赖跑来生事,弄得家中不宁,子没法过了”

    韩韬的面皮一阵抽动,看了看卢俊义,似乎有话要说。

    卢俊义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截住道“那呼延灼与彭玘如今已经投了梁山,若是你两位没有来此,只怕也是走这条路罢了。”

    韩韬一听,便只得对自己妻子道“都过去了,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此么”

    这妇人道“多亏了这卢恩官派人去多番照顾我一家,收拾了那些泼泼皮腌臜货,又接我们来此”

    凌振的妻子特对自家丈夫道“相公走后,诸事不易,都道官场无,也多亏了这位卢恩官”

    见此,凌振和韩韬还有何话可说都是纷纷前来拜道“弥天大恩,无以为报,我等甘效犬马之劳”

    卢俊义大喜,道“既如此,先收了安家费再说”

    陈七一挥手,后面两人各自托了个盘子,里面各一堆金灿灿的玩意。

    凌振道“多蒙照觑,我等未立寸功,何敢接此厚财”

    卢俊义伸手拉住他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家中老小皆须吃喝用度,这一百两黄金少不得俸禄、军功田之事容改再谈”

    不只是凌振,就是韩韬听到了军功田,当即也是来了兴趣,纷纷前来相问。

    卢俊义淡然一笑,打开了话匣子,又派人取来了自己人马的军规,军功授田制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