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逃走,这边一阵厮杀之后,卢俊义叫人清点了一下战果,杀死梁山喽啰七八十人,受伤投降者约二百来人,其余人要么掉头跟着宋江等人旗帜走了,要么似乎四散朝周边树林岗头逃了。
但是自家的人马伤亡情况也不很乐观,这些马军都是轻骑,凭着马的冲击力那交手的瞬间都叫梁山军损失不小,后来这马速降了,两厢开始变得有些焦灼,伤亡也就开始上升,前后伤亡失去战斗能力的加在一起有四五十人。
这还是因为有韩世忠这员悍将当先杀的浑身跟淋了血似的,就是卢俊义自己也亲手做翻了十来个。
卢俊义不免有些纳闷,这骑兵还真不能这么糟用,对面这梁山人马怕有几千人,自己这样攻击不过四百来骑兵,若是这么个伤亡对比下去,只怕对方还没伤筋动骨,自己这边倒是打残了。
韩世忠也跟了过来,也是心疼的很,便道“哥哥,咱们的兄弟这马上功夫还是欠缺的很,伤亡在所难免,只要日后多家训练,这马军的威力定能大大提升”
卢俊义点点头,便道“如此,我倒有个建议,留下一些兄弟看管这些俘兵,其余人上马后也不急于与对方接战,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么缀着,叫那梁山人马始终保持那种紧张亡命的状态,拖得他们筋疲力尽再说”
韩世忠拍手称赞道“妙哉,这样一来,即使他们跑回了驻地,只怕也无力再战”
只这卢俊义和韩世忠在这野地里追击梁山主力的时候,这独龙岗上可谓惨剧连连,正有秦明、黄信、李逵、杨雄、王英数人个个都是如索命恶鬼一般,四处放火,杀人。
此下这岗前后左右的庄户人都是把这大门关了,叵耐这李逵、秦明等人是见门就破,进去就杀,也不管老小、男女挨家挨户都是杀绝了。
一路的杀得快活,也是杀的辛苦,浑身都跟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庄户里有人看见这些人居然如此挨户灭门,当下都是大声疾呼,四散从家中逃出。
有的怀抱婴孩,有的背起老娘,有的干脆只管自家逃命。
却说能往哪里去只得往另外两个庄子处去寻庇佑。哪知这几个杀神除了李逵之外,其余几个人都是骑马飞奔,两条腿的人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畜生,当下是被追赶杀死无数,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有的被那马踩的内脏脑浆都出来了,直叫寻常人看着都能吓得半死。
没办法,这寻扈家庄和李家庄庇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那段路程是长了些,只得转过来往祝家衙内庄子跑来,李逵等人又在后面追杀。
就在这梁山几个负气滥杀的头领正杀的欢时,内庄的卞祥已经和乐和一起将那乐大娘子及那孙立家的几个娃子都安顿的好了,又指派了一些人手左右不离的地保护。
此下这庄子内部已基本平定了下来,祝家的庄客们出去死亡不能动的都集中的演武场上,手里已经都没了刀枪。只有那北门楼上的还有数百庄客在那里和庞万春等人值守着。
眼下四门都已关闭,也不见有敌人来扰,却有一人正在不远处的林子中徘徊,哀叹,不时朝这处庄子张目。
只见那人八尺多长,黄面皮,手里一柄铜鞭,生的倒也威凛,却不正是做梁山内应的孙立他倒底是军中之人,又做过提辖,这战场的嗅觉自然比一般人灵敏许多。卢俊义等人带兵打进这祝家衙内庄时,他是第一时间跑路,来这里躲藏后,只做是静观其变。
直到孙立看到梁山众头领、人马都是相继撤走,他才明白这次攻下祝家庄的事怕是黄了。只是这梁山的人可以马上就走,他却走不得,自家的娘子、孩儿如今都在那庄子内呢。
他临走时也交代了乐和,要其好生照顾则个,但那时基于这梁山军攻打庄子顺利的情况下说的,如今这五六千梁山大军都是无功撤走,那庄内的乐和与那六七个梁山头领又能济甚事
想到了此处,这孙立正是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真不知道这祝家到底有甚背景,居然还有如此强劲的奥援,还真是看走眼了
话分两头,且不管这孙立这里。只那许多姓祝的,不姓祝的岗子前后的住户一窝蜂都跑到北门楼、西门楼处,有的满面惊恐,有的在路上跌的浑身都是血,都在哀哭求救。
时下西门乃是马勥把守,北门乃是庞万春、雷炯把守。只是这处卢俊义不在,总得有个当头主事,论资历当然是那豪气干云的鲁智深。
闻讯后,鲁智深是令这解珍带人紧守南门,他自和栾廷玉、解宝一路飞奔朝这西门去了,只因这处聚集的求救人最多。
鲁智深等人登上门楼朝下面一看,却见这处也真是太惨,许多人都在那里嚎哭,跪拜,只求能够叫开大门好进去躲避活命。
“干鸟,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马勥忙道“哥哥不知,是那梁山留下的几个头领在那庄子前后打开杀戒,才叫这些人来到这处的”
鲁智深又道“洒家看,莫如将这些人放进来躲一躲”
马勥道“听哥哥的,小弟这边叫人打开城门,将这群放进来”
鲁智深道“可曾看清那追赶这百姓的梁山强人去了哪处”
马勥道这边倒是不曾见,听得北门那边也逃过去不少人,小弟要不派人去那边相问一番
鲁智深笑道倒也不必,只是洒家有些生疑罢了
马勥道如此小弟便派人去将这庄门打开
鲁智深点点头,算了应了。不妨栾廷玉却急忙拦住了那将去报讯的军士,道且慢
鲁智深道“怎么教师有甚话要说”
栾廷玉忙拱手道“提辖休怪,小弟委实有些生疑。”
马勥忙道“教师大名,不止是我,就是我家卢俊义哥哥也是敬佩三分,若是有甚良言只管明说,何必如此见外”
鲁智深也附和道“马勥兄弟说的不错,你须爽利些,直说便好,洒家也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栾廷玉这才看着这门楼下的人道“这处人数不下千人,虽然也夹杂了些老弱女子,但这精壮汉子也是太多了些吧”
鲁智深见说一惊,忙朝下面去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还真是如此”当即是思虑了一番,转身对解宝耳语了一番,只叫他去东门一趟,如此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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