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娜迦特有的蓝色血液,白鱼人将墨绿色的娜迦肉放入嘴里快速咀嚼起来。
僵硬,韧性大,以白鱼人的利齿也咀嚼了好几下才将娜迦肉咬碎,吞入肚中,味道还有些发苦,实在不是什么好食物。
“比石化黑蛇的肉还要难吃。”白鱼人给出了评价。
但吃下娜迦肉后似乎没什么不良影响,好歹也算是肉食,白鱼人一招手就准备让绿鱼人们将娜迦的尸体清理一番,拉入储藏室。
“嗯?这种感觉?”
娜迦肉下肚不久,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鱼人忽然有了异样。
一股股火热的感觉从腹中升起,蔓延开来不断的灼烧着白鱼人的身躯。
更让白鱼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我竟然感觉我的身躯力量在慢慢增长”
“虽然只增长了很少的力量,但我准确的感觉到了,不会错的。”白鱼人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惊喜。
娜迦肉带来的灼烧感褪去,白鱼人分明感觉到自己身躯肌肉的蠕动增长,力量也随之长了一丝。
“娜迦肉竟然有这种功效?”白鱼人眼前一亮。
满地的娜迦尸体在白鱼人眼中成为了能够提升实力的好食材。
与能提升力量相比,娜迦肉区区的恶心口感算的了什么。
“真是美妙的娜迦肉啊!”
“如果将这十头娜迦的尸体全部吞噬,我的力量绝对会提升一大截。”
按照刚刚增长的力量计算了一番,白鱼人立刻欣喜的得出结论。
白鱼人想了想,将一直守在自己一边似乎已经默认自己充当尊者侍卫的刀疤喊了过来。
“刀疤,唔你有名字吗?”白鱼人看到刀疤鱼人脸上的刀疤下意识喊出口,随即赶到有些不尊重对方。
毕竟自己现在也是这群绿鱼人们敬重并能够托付性命的大鱼人了。
白鱼人自己没有名字,因为出生的时候并没有人给自己取名字。
而这些来自氏族的生物像地精、豺狼人,出生的时候一般都会有长辈取得名字。
“尊者,我原本的名字是蓝石,这个名字是深蓝氏族的大长老为我取的,如今深蓝氏族被毁灭,您叫我刀疤也是没问题。”刀疤鱼人微微低头开口仔细解释道。
白鱼人只是稍稍疑问,没真多关心这方面的事情,点点头,:“行,你将这块娜迦肉吞下看看。”
白鱼人递过手中娜迦肉。
刀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既然是大鱼人的命令,刀疤还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接过吞下了娜迦肉。
“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力量增长了一些?”白鱼人盯着刀疤没什么变化的脸,开口问道。
刀疤闻言张开嘴,正要说话,一股墨绿色的汁液涌出,顺着他的嘴角滴落下来。
刀疤转头,狠狠的开始了呕吐,全身颤抖着,似乎陷入了微微中毒的状况。
不过好在毒性并没有很强,吐出肉沫碎片后,刀疤的神情开始渐渐恢复了正常,身躯也不再颤抖。
什么情况?刀疤被娜迦肉的恶心口感弄的反胃了?
疑惑的白鱼人又唤过来几名绿鱼人几番试验,白鱼人终于得出结论,普通鱼人消化不了娜迦肉,只有身为大鱼人的自己,强于普通鱼人的变异身躯才能消化的了带着毒性的娜迦肉并且强化自身。
“尊者,娜迦的肉并不适合我们普通鱼人生吃。”身边,刀疤抹干净嘴巴静静出声道。
“哦?那你怎么不阻止我吃?”白鱼人闻言用怀疑的目光望向刀疤。
刀疤讪讪的开口道:“您的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阻止您。”
“而且事实证明,尊者不愧是尊者,能够完全免疫娜迦肉的毒性。”刀疤露出一脸的崇敬。
刀疤真心实意的马屁很让白鱼人受用,倒也没有真的怪罪刀疤。
而且刀疤在自己的命令下,明知娜迦肉有毒素也并不解释推脱,直接吞下肚,足以说明他的忠诚。
在刀疤乃至这群绿鱼人眼中,白鱼人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他们自身。
估计白鱼人让刀疤去死,他也会直接答应,甚至不会露出太多情绪。
不过说起毒性,白鱼人发现自己的毒性免疫力的确很强,初到密林的时候就能抗住石化黑蛇的毒液攻击,在吃完一整只黑蛇肉后,抗毒能力更是无形中大大增强。
“我们如果想吃娜迦肉,只能用海底冒出的岩浆火烤熟了才能吃。”一边刀疤又接着说道。
“哦?”白鱼人眼睛一亮,“那么吃了娜迦肉你们有没有觉得发生什么变化?”
刀疤摇摇头:“并没有,而且迦娜肉和他的外貌一样恶心,味道很差,一般没人吃。前段时间倒是有恨极了娜迦的族人烤着吃过很多娜迦肉,但那也只是为了解恨。”
白鱼人点点头,很明显,是娜迦肉在用火烤熟后,增强力量的功效也同时消失了。
娜迦肉只能生吃,才能具有增长力量的能力。
也或许正是这样,娜迦才在漫长岁月中进化出了带毒的身体,让绝大部分生物消化不了自己的血肉。
否则一旦娜迦肉能够增长力量的这种功效被众多生物族群知晓,蚁多咬死象,等待娜迦们的绝对是灭顶之灾。
看起来,也幸好是刀疤没来及提醒自己,让白鱼人碰巧得知了这件美事。
嗯?火?烤熟白鱼人脑中闪过刀疤之前说过的话,忽然脑海一亮。
这一世从未见过那团橘黄色事物的白鱼人脑海中,经过刀疤对火这种事物的描述,白鱼人脑中忽然冒出了火的形象,甚至还有众多取火的方法
熟了的食物比生吃的食物更加美味,白鱼人脑中跳出这个念头。
摇摇头,没有露出太过惊喜的神情,白鱼人已经习惯了众多智慧概念忽然冒出这件发生过多次的事情。
“刀疤你去领五个人过来。”
“将娜迦的内脏掏出,身躯切块,清洗,然后放入储藏室。”
看来尊者还是一个珍惜食物的大鱼人,连难吃的娜迦肉也不愿丢弃。
刀疤心里想着,恭敬的行了一礼,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