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一切,秦良玉领了令箭,退回本队。
董宣武又取出一支令箭,大声喝道“朱雀营指挥使周通何在”
“俺在”周通大大咧咧迈步出列,抱拳答道。
“本帅命你率朱雀营体将士,明日子时三时造饭准备,丑时拔营出发,携带五日粮草,务必在明日午时赶到龙湫谷中,协助秦将军拿下龙湫谷西边出口,并坚守直到战斗结束或者新的命令到来。
周通领命退下后,董宣武又望向燕无为,喝道“青龙营指挥使燕无为何在”
龙湫谷两边的山坡虽然不高,但非常陡峭,就算徒手攀爬,也非常艰难,官军很难占领。
董宣武点了点头,他之所以选中周通协助秦良玉,就是看中他良好的服从性与勇猛无比的作战作风。如果让他去主持一方面的大局,他也许能力不足,但是要他去执行某项指定的任务,却是最好的人选。
“报”一个探子气喘吁吁急冲冲跑了过来,跪倒在安邦彦面前,“官军的前锋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只有二十余里了”
“末将在”
“本帅命你今夜子时出发,按照之前的商议的作战计划,于明日午时前,秘密堵住龙湫谷周围的几条小道,务必不能放走一个叛军。”
“白虎营指挥使熊兆琏可在”
“玄武营指挥使李铁柱何在”
安邦彦当即传令下去,三军戒备,并正式通知部下的兵马,这不是一场训练,而是真正的伏击,痛宰官军的时候到了。
而秦良玉的身份地位在那里,董宣武可以调派她,但是其他人的却没有这个资格。此路兵马必须要由她来指挥,如果不调派一营五行卫协助,董宣武很担心万一安意中途变卦,身处重围之中,她所率的秦兵未必应付得过来。
一条条军令从董宣武手中如流水般的发出,五行卫及一万秦兵枕戈待旦,只等明日的血战。
安邦彦眼珠一转,想明白过来,“可惜他们没有料到,我军会在龙湫谷伏击他们,他们到达龙湫谷的时间,应该在午时左右,正是作战的好时间。”
另外在各处小道上也零零散散布置了五千余人,防止官兵丛那里逃跑。
散入那浓密的原始森林那官军简直是在找死,原始森林是那么好入的么除了本地最优秀的猎手能在那葱葱郁郁的森林中存活,其他人只是送死。森林中毒虫蛇蚁、各种奇奇怪怪的野兽,会把他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嗯,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安邦彦心中大喜,看来董家军为了行军速度,什么都不顾了,一定是打算奇袭了。
就算官军占领了又如何山坡的另一边是阴暗不见天的原始森林,除了几条本地人才知道的艰险小道,基本无路可走。
“末将在”燕无为也大步跨出列,低头插手施礼。
望着越来越刺眼的旭日,安邦彦沉思不已。
“哦,知道了,果然不出所料,官军是打算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一定是昨夜就起营出发了,一个急行军,直杀到龙场,直接取了龙场。”
“奴才看清楚了,绝不会走眼,都是董家军的服色,足有七千多人,行军速度极快,但没有带粮草,但带了二十多门大人所说的大炮。”探子低着头回答道,不敢看安邦彦。这是规矩,奴才不能直视主子,要不然会受鞭挞之刑。
在安邦彦看来,这种布置可谓是万无一失。
“末将领命”燕无为大声答道。
即使是本地人也只敢在周围熟悉的区域内活动,根本不敢深入到那可能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地方。
这样一来,只要堵住龙湫谷两边的谷口,董家军没有带粮草,在谷中支持不了几日。
整个伏击计划,最重要的两个点,一个是龙湫谷西边的出口,一个是龙湫谷东边的入口。
只要堵住了这两个点,官军无论多少人,多强大的战斗力,也插翅难飞。
“你看清楚了,可是官军的主力”安邦彦精神一震,问道。
“什么”安邦彦大惊,昨天官军的宿营地,离此足有四十六里地,按照官军这几日的情况看,辰时官军才会拔寨起营,现在才辰时四刻,官军怎么会走得这么快
可是为何,安邦彦总觉着自己心中非常不安,仿佛遗漏了什么一般
在此行动中,一切都听秦将军指挥,你可能做到”
本帅命你率朱雀营体将士,明日丑时造饭准备,寅时拔营出发,务必在明日午时五刻后、午时八刻赶到龙湫谷东边入口,并在半个小时内击溃入口处的伏军,并严守住龙湫谷入口,叛军一兵一卒也不许放走。”
所以,安邦彦在西边出口布置了包括安意八千兵马在内的一万三千人,东边入口埋伏下他亲自率领的一万五千余人,而两边山峰上只布置了不到一万七千人。
大军的后路被切断,又无粮草,剩下的只有溃散一途了。
如果派其他人,凭着五行卫这帮骄兵悍将,一个个牛掰轰轰,老子天下第一,未必会肯听从秦良玉的调遣。
“末将在”
安邦彦本来是想让安意守山谷一边的山顶的,可是安意执意要守两个关键点之一西边的山口,说是要一雪前耻,而其他的人又畏畏缩缩,不愿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安邦彦不得以才点了他的将。
红日初升,虽然认为朝廷的官兵更有可能会在次日抵达龙湫谷,安邦彦还是命令被蚊虫骚扰了一夜,疲惫不堪的叛军各就各位,随时准备伏击官军。
虽然,这不太可能,但是董宣武既然连剑川也能轻易拿下,天又知道他会出什么险招
“放心吧,二爷,俺周通别的能耐没有,揍人最厉害反正秦将军叫俺做啥,俺就做啥”
董宣武喜欢出奇招,谁知道前几天是不是他故意放慢速度,以迷惑懈怠他。万一董家军来一个急行军,冲进了龙湫谷,并迅速击溃了负责西边出口防守,没有准备的安意部八千兵马,那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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