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丝娜面无表情,一剑连斩三位白银剑士,看着软倒在地的尸体,即便在傻的人也看出她不凡的实力。
黄金阶?!
就像受惊的鸟群一般,原本围着亚丝娜的人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拉出一段安全距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往前半步。
一群怂包!
秃头大汉暗骂一声。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鲜血,狂风吹打着冰冷的尸体。
亚丝娜刚要踏出半步,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迫使她停下脚步。几乎在眨眼的瞬间,一道寒光划过,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丝丝鲜血渐渐渗出。
隐藏在暗处的秦墨,眯着眼睛,在他强大的感知下,很快便捕捉到袭击亚丝娜的攻击,是风!
风?
秦墨挑了挑眉,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那是面对风狼王时一样的感觉。
难道是风系法师?
同样的想法出现在亚丝娜的意识中。
亚丝娜眼神一凌,拔剑举在身前,警觉的打量着四周。
暴雨中,一袭黑袍从驻地内走出,他掀起头顶的帽子,露出一张跟秦墨年纪差不多的面庞,一头金色短发,眉毛浓郁,鼻梁高挺,水晶般深邃的眼睛在看到亚丝娜时透出几分小小的惊讶,显然是对她的年纪感到稀奇。
“黄金一阶的剑士?”黑袍青年几乎在见到亚丝娜后,便准确无误的猜出她的实力。
黑袍青年微微下腰,致以一下必要的礼节,“我叫亚伯,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年轻美貌的小姐。”
“亚丝娜。”亚丝娜警觉的回道。
亚伯挑了挑眉,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听到的。
“不知道亚丝娜小姐来我的血手佣兵团有什么事吗?”亚伯笑眯眯的问道,似乎对眼前满地的尸体和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视而不见一般。
“复仇。”
“哦?”亚伯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是烈焰的人?”
亚丝娜冷哼一声,显然是承认了亚伯的话。
亚伯笑道:“那你知道烈焰数年前其实是血手的分支佣兵团吗?”
分支佣兵团的出现,是由于佣兵团的人数过于庞大,并在短时间内无法提升佣兵团等级容纳人数,而设立存在的。
通俗来讲,就是一是桶水满了,要换个桶继续装水。同样是水,只是没有装进一个桶里罢了。
亚伯道:“利用佣兵团之间的摩擦,引起大规模火拼,背地里联合众多小佣兵团围攻血手驻地,最后以烈火的名义独立成佣兵团,安德鲁的手段我的确佩服,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惜……没有亲手杀掉他。”
“这不可能!”亚丝娜狠狠摇着头,怒视着亚伯。
亚伯耸了耸肩,“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信与不信全在你。”
“我选择不信!”亚丝娜化作一道闪电,挥舞着烈焰剑犹如一头迅猛的火龙,直冲亚伯。
亚伯冷笑一声,嘴里吟唱着隐晦的咒语,魔晶亮起一道光芒,数道飓风在他脚下凝聚,托着他的身体飞到半空。
“可惜,安德鲁那个叛徒,死在了风狼的嘴里。”亚伯咂了咂舌头。
“不准你说团长的坏话。”亚丝娜怒吼一声,双脚在地上踏出蛛网般的裂纹,再次冲向亚伯。
亚伯身前出现一道青色屏障,挡下亚丝娜的攻击,嗤笑道:“一个叛徒而已,就算被千刀万剐都不可惜。”
躲在暗处的秦墨皱了皱眉,安德鲁是什么人,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关系,但在亚伯和亚丝娜的眼中,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一个是叛徒,差点颠覆血手的存在,一个是慈父、养父般的存在。
复仇,而被复仇?
啧啧啧……
亚丝娜不知是被激怒了,还是因为沸腾血脉,攻击越发的凶猛,看的秦墨眼前一亮。
效果出来了!
不过……
亚丝娜喘着粗气,持剑望着半空中的亚伯,热流在身体里飞快流转,攻击和速度都得到了小幅度的提升,反倒是体力的加剧消耗,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反观亚伯,一脸的轻松之色,身为黄金阶的风系法师,本就比战士要强上太多,尤其在这狂风暴雨的天气里,风系元素的活跃程度甚至要比平常要高上五倍。再加上他手中的魔晶法杖,几乎在战斗的一开始,便利于不败之地。
“战士前期打法师还是太勉强了。”秦墨摇了摇头,法师这个职业怎么说呢?如果战士的强大在于体力,速度和力量的话,那么法师的强大便在于钱。
一个字便概括法师的一生。想象一下,带上一身的魔法道具,嘴里在磕着魔法药剂,同阶内十个战士不见得能打的过。
钱果然是个好东西。
“打了这么久,也该我了吧。”亚伯吟唱咒语,在他周围,凝聚出数百道风刃来,与风狼王的不同,这些风刃全都如实体一般,在他的驱使下朝着亚丝娜袭来。
亚丝娜躬起身子动了起来,速度之快根本无法让人看清她的动作,只能从密集的“叮叮”的声,猜出她在用剑抵挡风刃。
“再尝尝这个!”亚伯沉吸一口气,开始吟唱咒语,期间脸色急剧变得苍白,魔晶法杖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天地间呼啸的狂风仿佛被一道无形大手揉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将亚丝娜笼罩在内。
龙卷风内数不清的风刃随着它的高速旋转,犹如一道道飞速的切割片,逐渐向着亚丝娜靠近。
秦墨见此场景,赶忙从暗处蹿出,像一道脱了弓的箭矢,直插龙卷风,锋利的风刃划破他的衣服,却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亚丝娜在提升到黄金后,秦墨自然成为白金强者。亚伯的攻击在同阶内算是无敌的存在,但对秦墨来讲,就跟痒痒挠一样,起不到半点实质性的伤害。
秦墨一把拉住亚丝娜直蹿天际,在提升到白金后战士拥有了飞行的能力,只要小心躲避下高速旋转的风刃切割,从风眼里飞出去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