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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模糊的计划

    赶上了连雨天,临安似乎快要被大雨吞噬了一般,街上雨水已经淹没了脚脖,深一点的地方没过了膝盖,雨伞蓑衣在这种天气起不到任何作用,方圆小摊迫不得已停业,而就是这样的天气,赵构下令,连朝三日。

    本是三日一朝改为连朝三日,而在这暴雨的天气中,许多老官员的身体因潮湿的天气而感到疼痛,可赵构十分‘体谅’的告知,年事高了便告老吧。

    如今可无人敢带头挑衅陛下的威信,连日的暴怒已经让百官心中生出的几分忌惮,陛下的改变太大了,大的让他们无法揣摩圣意。

    韩世忠身穿战甲上朝,未撑伞,未着蓑衣,盯着大雨在东华门等了足足半个小时,而朱胜非也在马车中等候多时,时不久,主战派官员全部冒雨赶来,诸人均未撑伞,王渊与韩世忠身着战甲并肩而立,朱胜非笑脸走下马车,雨水冲击在其颜面之上,衣衫瞬间浸湿,而贵为宰相的朱胜非心内却是十分快意。

    王渊,韩世忠,朱胜非作为主战派重要人物,三人如此,身后之人又怎会撑伞躲雨。

    不久后,东华门外驶来一辆辆华贵马车,士大夫集团,议和派全员敢来,今日无人敢缺席早朝,黄潜善走下马车,身边侍从连忙撑伞,汪伯彦同样如此,身后文官纷纷撑伞下车,对着韩世忠等人指指点点,不时传出大笑声。

    主战与议和两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议和派的嘲笑,朱胜非冷冷一笑,雨水在其下颚低落,高声道。

    “我大宋儿郎酣战徐州,大雨之夜重夺徐州,斩敌千首,赵立身中六箭而不丢,王复全家战死沙场,如此,我等无法覆战场与我大宋儿郎抛头颅,洒热血,但这雨,我等甘愿陪边疆将士一同去淋。”

    话出,主站派诸人再次挺起胸膛,傲视那无法承受风雨的士大夫等人,而黄潜善等人只是不屑一笑,十分鄙夷朱胜非,一个文官参合武将之中,也不嫌弃丢人。

    同时黄潜善有些失望,因为那个小子没来。

    东华门缓缓打开,康履高唱上朝,黄潜善与汪伯彦对视一眼,丢掉手中有伞,率先走进宫门,淋雨而已,衣衫浸湿就好,何必傻乎乎的淋雨半个时辰?

    早朝,赵构冷眼扫过殿中官员,徐州告捷的喜悦已经过了,赵构的心已经不局限于守下一座城池就满足,昨晚林一飞那一句。

    “他脑袋都比不上一个羊球。”

    这话狠狠的戳伤了赵构的心,他所忌惮的金国名将在林一飞的眼中如此不堪,林一飞此时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他则是皇帝,心不如百姓大,怎配做一个皇帝?

    眼神落在了黄潜善的身上,赵构突然一笑。

    “黄卿,你如今是我大宋正二品官员,而主张送出岁币之议也有你份责任,朕问你,为何岁币方才送出,金国却打着生擒朕的旗号进攻大宋,朕在想,或许金国不知你的提议,你是否愿意作为使者出使金国?”

    听此,黄潜善脸上不断有雨滴落下,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对此赵构冷冷一笑,转头再看韩世忠。

    “韩卿,朕封你为郡王,而你也是极力主张北伐,如今你告诉朕,一座徐州城内夺走,在夺回,大宋等于半步为前却折损诸多将士,如何北伐?给朕一个结果。”

    韩世忠等武将纷纷哑然,计划怎能张口就来,就算有也不是此时应该开口的,谁都能看出此时的陛下处在一个暴怒的边缘。

    殿中寂静无声,赵构靠在龙椅,双腿搭载案几之上,懒声再次开口。

    “朱胜非,王渊,汪伯彦,朕问你们,将士行军所带家妇孺老小?如此一来,将士是无所顾忌的杀敌,还是要保护妇孺?此次岳飞支援徐州带兵三万人,粮草充足,为何会延误了战机?而是让那个口口声声骂朕是窝囊皇帝的苏梵音帮助夺下了徐州城?”

    皇帝不断用脚后跟敲击着桌面,殿中百官听着叩叩声响犹如雷击,陛下变得,在苗刘兵变之后就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皇帝。

    一阵沉默之后,便有人站出身开口。

    “陛下,微臣定会生擒苏梵音。”

    赵构坐正身姿,斜视那人。

    “擒?生擒?为何要擒?你们可知他去徐州做了何事?借银三两五,苏梵音不满,声称要取其头颅,只为了三两五,而朕一年要给你们多少金,朱胜非,你一年多少金,两万!黄潜善,汪伯彦你们二人是一万金,可你们有能耐去徐州指着完颜银术,要去他的人头?”

    赵构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起身离开大殿,剩下的百官则面色各异的等候在殿中,待赵构即将离开时,转头大骂。

    “朕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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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圆小院中,温柔晃动着肩膀站在花楼躲雨,而此时凉棚下的三个人则将眼神锁在了道姑的身上,昨晚这位祖宗的言论可是将三人,甚至在外面吃饭的食客都被其震惊。

    温情也发现了凉棚下的三人,嫣然一笑,对三人挥挥手,可这笑容落在了三人的眼里却是十分恐怖,想起昨晚那个强大的道姑,赵伯琮连忙起身躬身施礼。

    “虫子见过温情姐姐。”

    温情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今日的虫子为何要行礼,随后将眼神落在赵伯玖的身上,小九当即一慌,连忙躲在林一飞的身后,这让温情更加疑惑了,取过雨伞摇晃着肩膀走下楼梯,同时轻声呢喃。

    “怎么睡了一晚后身子这般疼痛,清晨起来发现还有几处淤青,林一飞你昨晚打我了?啊!疼。”

    林一飞突然起身,指着小九道。

    “我还不是女人了?这腿,这屁股,这胸小吗?等我解开给你看看。”

    小九一愣,随后转身跑出凉棚,躲在房间门框处露出脑袋看着温情,临安的女人都是温柔的,而温情姐姐虽然姓温,但是她不柔,她比外面的铁炉子还硬。

    温情也是疑惑的看着林一飞,轻声道。

    “你抽风了?”

    林一飞笑笑不语,身旁的赵伯琮接过雨伞,低头小声道。

    “温姐姐,这是昨晚您自己说的,在陛下与先生的面前说的,您腿疼是您自己拍的,您还说临安哪个女人有这么长的腿,对了,您还拍了您的。。说临安没有这么翘的。”

    温情的脸色由红便青,轻声告诉赵伯琮别说了,声音太小,虫子似乎回忆昨晚太过入神,小声继续道。

    “至于您身上的淤青应该是先生扛着您上楼时,您大喊先生对您图谋不轨,不断挣扎,随后您二人从楼梯跌落。”

    一声尖叫,温情转身就跑,慌乱中装在了凉棚的柱子上,一道粗口爆出,随后冲上了花楼,不再见人,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太丢人了,怎么能在陛下和林一飞的面前这个样子,记忆慢慢回到脑中,花楼中发出一声声尖叫。

    尖锐的声音让小九一阵颤抖,再次跑回林一飞的身旁,小声道。

    “温姐姐这声音不弱佛门的狮子吼。”

    林一飞笑笑摇了摇头,调笑一次就够了,如果一件事说的太多,说的不烦,听的人早就腻味了,蹲在地上摆弄着几块木板,身手取过刨子推掉粗糙的一面,他很佩服这个时代的木匠,做木匠活一根钉子都不用。

    期初他也想挑战一番,可这太难了,到是赵伯琮知道一些原理,可让他的四肢不那么协调,而林一飞也是第一次做木匠活,工具齐全,但动作很慢。

    中午,温情带着斗笠面纱走下花楼,来到林一飞身旁,小声道。

    “我饿了。”

    抬头看着将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道姑,林一飞不由笑了笑。

    “好,我去准备午饭,虫子,给我准备一份地图,越详细越好,小九和我去厨房,免得那句话惹了温情,她揍你我可不拦着。”

    温情则低着头不言不语,现在的她是没脸见人了。

    厨房内,林一飞取出一块羊肉切成薄片,随后在切豆腐,青菜还抻了一些面条,雨天人懒,他也懒得炒菜煮饭,随意做一个小火锅凑合凑合得了,取出火盆,放上碳火,在将铜锅放在上面,厨房里什么都有,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四人围在厨房中,对于这种新式的吃饭方式,另外三人可是有些惊喜,赵伯玖不断的下菜,却被林一飞呵斥一句,一会锅满了,别人还怎么煮,赵伯琮在一旁偷笑,却被小九凶恶的眼神吓住,躲在了温情的身后。

    而温情则还是带着兜里,林一飞身手打掉斗笠,指着锅。

    “吃饭。”

    趁着下雨小摊没有办法开始营业,他需要将小九的生辰礼物做出来,小九也好,虫子也罢,在这里林一飞没能教给两个孩子任何学问,而他们两个则没有任何怨言的为他忙前跑后,所以,林一飞做事的事情也不背着他们,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学不会在问。

    雨天与火锅很配,他们吃的开心,林一飞同样也开心,没有什么胃口,放下碗筷回到凉棚下继续做手中的木匠活。

    同时心中在想苏梵音那个家伙,控制他似乎是有些不可能了,他的心太过于浪荡,拘束之后难免会适得其反,只不过他有些好奇,这个家伙没事跑徐州去干什么?岁币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按照道理来说,在一个月前岁币就应该处理好了。

    为何此时金国没有任何反应,而大宋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是被人刻意封锁了消息还是说事情还没有完成,现在什么消息都得不到让他有些焦急,因为林一飞想看看赵构的是真有勇气还是装出来的一切。

    岁币丢了,金国定会大怒,而赵构则是他们的撒气包,不出意外会再次索要岁币,如果赵构还是愿意给,那么林一飞也不想在帮助他,如果赵构不给,以强硬的态度告诉完颜晟,岁币丢失玉金国,而并非大宋。

    这样是林一飞想看到的结果,到时候不论如何,金国都会进攻大宋,而主战派则在朝中占据了上风,而他作为主战派中的先生,地位无限的上涨,最终改变与干掉秦桧都不是难题。

    但是苏梵音这个家伙传不回来消息,而朝中的主张议和的士大夫们也是一个麻烦,他们应该会再次给出岁币吧。

    当然一切还是掌握在苏梵音的手中,结果则由赵构来定。

    而林一飞最想要的则是生擒金兵万人,这似乎有些不可达成,同时林一飞在想,是否与岳飞接触深一些,可是又有些担心,这个家伙虽然打仗厉害,但是脑子实在不好使,历史中他的死也脱离不了他迂腐的思想。

    林一飞有些为难,现在一切事情没有定居,他也无法继续做出以后的计划。

    越想越闹心,等苏梵音回来后,一定要找他要利息,三两五这辈子你都换不清。

    “踏马的,苏梵音倒地是个什么玩意?”

    怒骂后,林一飞开始在院中抠泥巴,赵伯玖在一旁撑伞,轻声问。

    “先生,您真与苏梵音认识?”

    “不认识,谁他娘的认识这个不靠谱的赌徒,别废话,你和虫子不会画画嘛,你们两个不是懂文艺嘛?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们两个点事儿做,来,将这泥巴捏成一座座城池,半个巴掌大,风干后上色,在上面写下城池,别问,去做。”

    赵伯玖点头离开,将林一飞扔在了大雨中。

    两个孩子在捏泥巴,温情也在昨晚的事情走出来了,递给林一飞毛巾,轻声问。

    “苏梵音当真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他去了徐州?”

    被淋湿的先生耸耸肩。

    “说不好,但除了他没有人在适合做这件事,第一我都能确定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第二,他的武艺高强且没有朋友,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是咱们做的,他不会和被人说是为了我去做事,但他做不做我不知道,如果他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就必须去做,有些事情你别参合的太深,我和苏梵音不怕死你,但还不想你这长腿姑娘因为我们俩送命。”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看小九与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林一飞不由一人赏了一个暴栗,温情笑笑,十分自然。

    她已经融入了小院。

    此时的赵构对着眼前所谓的南地神药发呆,潘贤妃穿着薄纱依附在赵构的身旁,脸色嫣红,媚眼如丝,许久之后,赵构搂过潘贤妃,目光看向远方。

    同样是一日的下午,苏梵音一边走一边骂,他有洁癖,而马王不让他骑了,一步一个泥坑让他有些难受,眼神怒视鹿凯。

    “你他娘的两马都看不住?岳飞要你就给他?”